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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mc1986 发表于 2014-7-2 17:49

一段被故宫所隐藏的历史(中)


  
  
  
  放心啦,不是光绪或其他什么东东在阴间打来的,打电话的是我的表哥,表哥是某空军王牌儿作战部队的师参谋长,他在电话里对我要考美院表示了极大的关切,并不厌其烦的告诉我美院出来后的生活多么不可靠,没有工作,衣食无着,四处为了艺术蹭饭,在让我对自己的暗淡前景感到伤心时,忽的话题一转,告诉我当一名空军指挥员是一件多么神圣而光荣的事——你先当兵,再考军校,然后在沈阳成家,再把家人接过来,你妈不是一直想回北方吗?到时候我们家族不就都齐了吗?好男儿就该报效祖国,你这身子骨再不炼炼就成一废人了!想想看,你不是一直想看飞机吗?咱这是全国最先进的装备,要打台湾总统府,谁敢冲在我们前头?没准儿打下李登辉座机的战机就是你指挥的,多牛啊!……
    
  一番谈话说的我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拿枪上战场,表哥的政治教育是成功的,高中一毕业我就穿上了军装!那年我十八岁,过生日的时候,父亲突然莫名其妙狠狠的揍了我一顿,然后他说:从现在起你是个大人了,以后我也不会再打你,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可以自己负责以后的生活了。于是我选择了当兵。有人说当兵后你可能会后悔四年,可不当兵你可能会后悔一辈子。我没后悔,反而庆幸自己选对了路。我想我要是考上了大学,那我一定会成为一个整天自命不凡游手好闲的家伙,我很可能除了会享受什么都不会,除了钞票什么都看不上,我也很可能抵挡不住美女的诱惑,我会忘掉我曾对一个女孩子许下的誓言,而为了一时的欢愉将第一次给了别的女人,那么我必将失去我现在的妻子,我的生活也将和今天完全不一样。(大学生朋友们先请不要急着骂我,我说的是我自己,并不是说你们,我相信各位都是非常优秀的人才,向你们致敬!)

    
  幸好我进了军营,我的人生观终于在这里成型。在这之前我连一桶水都拎的吃力,真没想到我是怎么能熬过那恐怖的三个月的新兵训练,而且还以优秀的成绩分到了指挥中心。更没想到的是在以后的四年里,每年我都在空一师的大比武中拿第一,第一年就提了班长。军队教了我很多东西,自制、忠诚、恪守承诺和无上的荣誉感(大学生朋友们毕业后去当兵吧!军队需要你们!国家需要你们!!人民需要你们!!!^_^)
    
  刚到部队后我就给小丽写了封信。在这之前,我们一直都没把关系挑明,人大了嘛!当然不会像小孩子那样想什么说什么,这应该算是我的第一封情书。结果不用多想,一切水到渠成,我们一直保持着这种书信往来,废了很多纸。现在的人都流行QQ,那像那时侯一封信来去就是一星期,每天盼的眼都绿了。结婚后,我把我们的这些信装订成册做为礼物送给她,看着厚厚的两本,我都吃惊当时我哪来的那么多话写。
    
  就在我如鱼得水般的游荡在军营里的时候,命运又一次搅乱了我的生活,在一个很平常的晚上,我夜航值班结束,回休息室补觉,我记的很清楚,那是凌晨四点,两人一间的寝室里就我一人,(另一个战友早在三天前上山上指挥台轮值去了!)紧张的工作刚结束,大脑还处在兴奋阶段,根本睡不着,想到反正明天我休息,便也不怎么刻意去睡觉,顺手拿了本《王朔文集》半躺在床上看了起来……
    
  迷迷糊糊中,突然一双手按住了我的脚踝,我一惊正要起来,又一双手抓住我的两肩,人一下子抬到了空中,我的眼睛像被手掌遮住,什么也看不见,知道这有多吓人吗?当时我惊的大叫,可喉咙却发不出声,身体也变成死鱼一样无法动弹,我想这下完了,大限已到,阎王派小鬼来取我魂儿了,我可不想死啊,我还没活够啊!!菩萨保佑我啊!!!可能菩萨真的显灵,我的身体在颠了一会儿又被轻轻的放下,我正大喜,突然间又感到自己喘不过气来,心脏的跳动也变的异常的缓慢,就好像有快大石板压在我的身上,我苦苦的支撑着,一次次的想努力起来,可每次这挣扎都变的徒劳,这时,我听见值班参谋在敲我门,问我为什么没吃夜宵(每次飞夜航,值班员都会配夜宵),见我没回答,便推开了门,我听见走进的脚步声,然后一下被推醒了。
    
  活过来的我,马上抱住了值班参谋:我的大恩人啦,你救了我一命啊!吓的这年青的中尉傻傻的被我抱着,一动都不敢动。我不想让他怀疑我的性取向有问题,给了点时间让他诸魂归位后,将刚才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并再次重申他的到来是多么即时的挽救了我的小命,“那该请我吃饭”这是他回过神儿来的第一句话。接着第二句话是:当时我看见你的小脸儿铁青,满头的汗,你是不是病了啊!
    
  我只记住了他第二句话,第二天一大早就上了医院。
    
  医生问我:什么病?
    
  我一楞:我要知道是什么病我找你干嘛!?
    
  那医生见我没回答,有些不耐烦的说:我问你哪儿不舒服。
    
  是啊,哪不舒服了?我总不能告诉她我梦见自己差点儿要死了吧。我犹豫了一阵子,嘟哴着说自己可能心肌供血不足伴发睡觉呼吸困难(小时候常翻老爸的医学书,会几个医学名词啦),那医生变的有些严肃,让我躺在一张床上。我刚一上去,一下子围上来一群白大褂,那中年医生对他们说:你们先看看是什么?我这才看见这一男三女长着和我一样年青的脸,原来是一群实习生,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几个冰凉的听筒就伸进我的怀里,在我的乳头旁边推来推去,这滋味真不好受,几个姑娘的手也就罢了,你一大老爷们也跑来凑什么热闹啊!被摸了个欲罢不能后,这帮雏儿也没摸出个所以然,中年医生有些不满意,亲自出马又摸了一次,也没得出结论:你这好好的啊?!心脏没什么毛病啊!?
    
  我说就是就是,我只是不放心,怀疑有问题这不才找你确诊来了吗?
    
  从医院回来后,日子并没有过的消停,我开始常常做这样类似的梦,梦见自己被大石板压着,每次都是在濒临绝境的时候才憋醒过来,我想我在梦中憋气的时间一定可破世界记录,开始还以为是在做梦,可后来我在睡着后连身边的人是谁,在谈什么我都能听见,你说怪不怪?这情况越来越严重,后来使我连觉都不敢睡了,我害怕有一天在梦中万一没抗过来就此不明不白的与世长辞,到时开追悼会悼念词都不好写,写什么?XX同志,英勇睡死?
    
  我开始怀念以前做的那些怪梦,虽然就像反反复复看同一部电影,但那也好比过在梦中没任何光亮不死不活的喘不过气来好,我的睡眠严重不足,精神越来越差,注意力和协调性也已不合上岗要求,我被迫交出了指挥证,在连长的要求下,接受军队的心理治疗。
    
  看过《无间道》的朋友一定会对里面的那位心理医生留有深刻的印象,漂亮,能干,富有女人味儿,还会催眠。拉到吧,我要能遇到这样的,我也会一脸胡扎碴故作颓废的对她说:其实,我身上有个大秘密……
    
  我一直在等待有个美女军官来打救我,可没想到上天派一老婆婆来打击我,我像被审的政治犯在她喋喋不休的盘问下不情愿的暴露着自己的隐私,感觉就像一偷偷手Y的小男孩被家长发现一样无地自容。在满足了自己的窥阴欲后,她给我开了一点安定,并向连队建议让我休假探亲。我窝了一肚子的火,早知开安眠药就行了,你还问那么多的废话干嘛,但一想到能回家总是件好事,就违心的表示了感谢。
    
  开路,走人,在离开家乡三年的我,坐上了鞍山到北京的火车,驶向被命运早以安排好了的轨迹,我将再一次走进那神秘的故宫,不过这一次,让我更加难以置信……

  
  
  
  在回家之前,我先告诉了父母大致的归期,母亲的一句话让我改变了想法,电话的那一边,母亲严肃的告诉我在北京转车时不要多逗留,直接回四川,更不要去故宫等什么地方旅游。她不说还好,一说便提醒了我,对啊!反正有时间,为什么不亲自再去故宫跑一趟,这总比让自己瞎猜一气来的好。
    
  我立刻将这想法付之于行动,一下火车,我便在空军招待所写了个床位,丢下东西就去了故宫,到故宫已是下午了,深秋中的北京给人一种阴沉的印象,故宫在风沙(我指的是沙尘暴,北京的特色之一)中更是有种说不出的凄凉,我一路小跑,直杀坤宁宫……
    
  到坤宁宫时人已经不是很多了,我站在坤宁宫与交泰殿之间的空地上,记忆的大门一下打开,数年前那个十岁的我当时就在这里玩耍,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他又离开父母,走向了右边的景和门呢?当我正沉浸在这种疑虑之中,百思不得其解时,一个清脆的声音陆续飘入我的耳中:在清代,坤宁宫的东端二间是皇帝大婚时的洞房。房内墙壁涂上红漆,顶棚有双喜宫灯。洞房有东西二门,西门里和东门外的木影壁内外,都饰以金漆双喜大字,有出门见喜之意……
    
  我向旁边望去,在我不远处一个年青的姑娘正在给十来个国内游客做讲解,我走了过去,也不知是哪个神经不正常,莫名其妙的向她发问:对不起,坤宁宫在清代不是用来祭神的场所吗? >
    
  那小姑娘一愣,续而笑到:您说的没错,不过那是指坤宁宫西端四间,而我说的是坤宁宫东端二间。见我低头不语,她又继续面向游客解说到:洞房西北角设有龙凤喜床,床铺前挂的帐子和床铺上放的被子,都是江南精工织绣,称作“百子帐”和“百子被”……
    
  我再一次极不礼貌的打断了她的讲解:您说的“百子帐”和“百子被”是不是上面绣着很多小孩?
    
  女导游丝毫没有生气,耐心的回答到:对啊,上面各绣满了神态各异的一百个玩童,意喻百子千孙,子孙延年之意。
    
  导游没说什么,但我还是惊察到游客对我的不满!我想我在他们的眼中一定成为了免费听讲解,占他们便宜的小人,这想法让我很尴尬,我立刻避到一旁,不再多嘴多舌。
    
  旅游团向坤宁宫的石阶走去,我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跟上去了,可我发现那位可爱的女导游声音忽然提高了很多,以至我虽然站的比较远却也能听见她的讲解:皇帝大婚时要在这里住两天,之后再另住其他宫殿。如果先结婚后当皇帝的,就不能享受这种待遇了。所以清代只有年幼登基的同治、光绪两个皇帝用过这个洞房。皇帝大婚极为豪华,挥霍十分惊人。同治十一年(1872年),同治皇帝载淳大婚,共耗费白银一千一百万两;光绪十五年(1889年),光绪皇帝载湉大婚,在国家极为贫困的条件下,仍然耗费白银五百五十万两。现在洞房内的装修和陈设,是光绪皇帝大婚时布置的原状。  
    
  光绪!又是光绪!冥冥之中我好象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真要刻意去追查,你又会发现这根本无从下手,我究竟是谁?在我的身上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怪异的事?故宫啊!如果你真的引导着我,诱惑着我,那么今天我来了,再次回到你的怀里,你的目的已经达到,那就请告诉我吧,把一切的真像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吧!
    
  面向着坤宁宫,我心里大声的喊着,将这些年所受的折磨和委屈全都倾泻了出来,我等待着,等待着故宫的回应。
    
  突然一个声音轻轻的在背后响起:你好像对这里挺感兴趣的!
    
  我一惊,没想到故宫真的说话了,我被吓的猛一回头……
    
  一张清秀的脸正对我微笑着,原来是那位女导游,在她身后,天际是绚丽的晚霞,秋风吹着她的长发,我知道我这样的修饰是非常拙劣的(那天风沙比较大,根本就没什么晚霞),因为我很少夸女孩子漂亮,并不是身边没见过美女,实在是我很不善于表达,比如有女同学穿了一件价格不菲的裙子,在一片女生的称赞中突然问我:你说说好看吗!我就是这样回答的: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如果在古代你会毁掉一座城。我是发自真心的赞美她,可她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说我讽刺她!从此再也没穿这裙子上学,好几此我小心翼翼的问她为什么不穿,她眼一横:难道还要让你取笑啊!各位说,我冤不冤?所以每次有女孩子想让我夸她时,我就装做傻乎乎的说:好看!就两字,多一个都嫌浪费!可是我真的很想好好的形容一下这位姑娘的美貌,我该怎么说了,我想啊想啊想,最后我还是只有说——好看。
    
  这位好看的MM在我呆呆的注视下有些不好意思了,大家都没说话,气氛一时变的暧昧起来,这时我突然想搞恶作剧,我很严肃的对她说:你知道吗?我可能上辈子是皇帝,我在这里住过!
    
  “是吗?那我也觉的我以前曾当过皇后,所以我当导游就是想常回家看看!”她也很严肃的说到。
    
  我们怪怪的对视了一会儿,不由同时大笑起来,我知道她不相信我,但她能上我的圈套我还是非常的高兴,她也觉察到了自己的语病,虽然被我口头上占了便宜,可她却也毫不在意的笑着,我喜欢不做作的女孩子,这使我们的谈话会变的更自然了,我问她:“你不去带游客,不怕他们投诉你。”
    
  “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我正好可偷偷懒。”她笑着说。
    
  “当导游累吗?”
    
  “累,但很值得,很有成就感!”
    
  我们在坤宁宫的门前像老朋友一样的聊着,她可能永远也不会想到,正是当时与她的一番谈话,使我在若干年后的今天考上了国家导游员。在分手时我没有问她的名字,我已经有了所爱的人,所以命运注定我不能对她有所图谋,既然没有结果,我又何必自寻烦恼了,互道再见后,我向景和门走去,身后传来她清脆的身音:你去哪儿?快闭馆了!

    
  我故作萧洒的挥了挥手,没有回头……
    
  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她,如今她过的怎样?结婚了吗?生活幸福吗?仍会笑的那么爽朗吗?我常常这样问自己。缘分这东西真的很奇怪,当你和一面之缘的人擦身而过时,你可曾想到没准儿你便给这个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甚至会改变他的一生。就像电脑显视器前的朋友们,当你们无意中打开这篇帖子时,你又怎会想到你将进入一个人的内心世界,了解他最深处的秘密,于是可能在随后的几天,你开始对他好奇,开始对他多了一丝关注,多了一丝牵挂,而我们彼此却根本就不认识,也许一辈子也见不上面,这难道不就是缘分吗?如果老天能让这位女导游看到这篇帖子,我想对她说:谢谢你,我现在也是一名导游了,我也会像你一样给人们带来欢乐!我也想让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默默的在祝福着你,祝你幸福——真心的祝你幸福!

  
  
  
  穿过景和门,我凭着记忆摸索着儿时所走过的路,我找到了那座陶艺馆,再往前走,一切就变的陌生起来,这种情况让我有些惊慌,难道我真的走错了,当年根本就从没来过这里?我踌躇着,像一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每到一处就总觉的曾经来过,可一深想又怀疑这感觉的真伪,当我惊讶到自己已成了独自一人时,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我迷路了。

    
  天色已开始沉了下来,风似乎像从故宫的每一个角落吹向了我,让我不由的拉上了飞行夹克的拉链,这时的心情糟糕透了,我开始暗骂自己来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想到要带一张故宫地图。我四处找着可能的道路,强压住心中的不安,大概很少有人能体会到独自一人在故宫行走的滋味,那种强烈的孤独感会让你觉的整个世界就只你一人存在,就在我开始感到害怕时,我终于看见远处左前方出现了一个人的背影,大喜之下的我想也没想便立刻向他走了过去。
    
  这是一个大胖子,他手上拿着一台很专业的像机正专心致志的对着一座小房子的木窗进行拍摄,毫不知觉的将硕大的屁股面向着我,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是,当我正在为穿的少而冷的叫苦不迭时,这家伙却在不停的从兜里反复掏出手帕擦汗,以至于一样东西在他掏手帕时掉了出来,也丝毫没引起他的注意,看来是个粗心的摄影爱好者,我这样想着,愉快的甚至是有些兴奋的轻轻的拍了一下他,这种不经大脑思考的无礼举动使他啊的大叫一声,像一只兔子(肥兔子)似的跳到一边,当他惊恐的转身发现我并不像是鬼时,这才想起来吸口气,对我埋怨到:被你害死了,你想吓死我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立刻向他赔罪,并告诉他东西掉了,他又啊的大叫一声忙不迭的将东西检起,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黑色的小笔记本。“太谢谢你了,你不知道这东西对我有多重要”他一边手忙脚乱的将东西塞进裤兜,一边问我:“你来这儿做什么?”
    
  我告诉他自己因为想找个院子而迷路了,可这家伙对我的迷路一点都不关心,却对我所说的院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你说说看这院子有什么特征?”他不知何故有些兴奋。在听完我的描述后,他眯着眼睛陷入了思考:“具我所知故宫中的井一般大多是在墙角,院子中嘛,我还真没见过。这又绝不是前面的珍妃井,如果真像你所说就在这附近,那就有可能在北五所一带了,要不咱们去看看?”现在已到闭馆时间了,能不能进去还是一回事,就算能进去,这么大的地方也不一定找的到,我将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他却是一脸的兴致勃勃:“没事儿,不去找怎知道找不找的到?”
    
  我们在路上互相做了自我介绍,这时我才知道他叫于凯,竟然和我是四川老乡,在四川电视台工作了一段时间后,便辞职来到北京,在一电视科教栏目做记者,因为一直对故宫很感兴趣,所以每次一有空就会来这拍点照片。可能是因为老乡的关系,又或者是因为彼此只是萍水相逢,我有些不自觉的将我遇到的事透露给他,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怀疑我说这话的真伪,而是变的更加兴奋:“你知道吗?我越是对了解故宫越深,越感到这里隐藏了很多的秘密,很多我们本已熟知的常识都变的很不可靠了,比如说,都说故宫有9999。5间房子,可这根本经不住推敲,你想啊,故宫经过这么多朝代,数百年下来难道连一间房子都没改吗?一直原封不动的保持到现在?我才不信!”  
    
  我们聊的很起劲,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座门前,门是开着的,可竖着游客止步的牌子,我正想抱怨自己的运气不好,于凯却像没看见似的只顾往里走,我战战兢兢的跟着他,生怕被人轰出来,正这样想着,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工作人员就这样叮叮铛铛的出现在我们视野里了,我忙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却被于凯一把拉住,真不愧是干记者的,于凯大模大样主动向他搭话:“这么晚了还不下班?”
    
  “这就回去……”那人还没仔细打量我们,脚下的自行车便把他与我们拉开了一大截,我暗叫好险,对于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可于凯却白了我一眼:“被你害死了,你看你吓的那样,真要被逮着了就说走错路,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们在北五所很多没开放的地方四处查找,于凯手中的像机一刻也没停过,看见什么都好奇的想拍,我看着他那一丝不苟的认真样,不觉有些好笑,他这样浪费公家的胶卷却在给自己拍着一些毫不起眼的东西,要是让他领导知道,不定会气成什么样,这时,突然我心中想到了一点,这念头一下让我呆住了,一股冰冷的寒气从心底直往外冒,背上顿时被冷汗浸湿。因为我发现了一个漏洞,那就是在我和于凯见面的这段时间,于凯拍了很多张照片,可是——我却一直没见过他换胶卷。

    
  那个时候,数码像机远不如现在这么普及,而且我也亲眼看见那不是数码产品,一卷胶卷顶天了也就四十来张,可他拍的绝不止这么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又有什么企图?我开始冷静下来,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我一边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一边偷偷记下他拍照的数量……
    
  第一张,第二张……
    
  第十七张,第十八张……
    
  第二十九张,第三十张……
    
  在第三十五张时他没找到什么可拍的了,开始给我谈北五所的一些典故,我有些着急,便指着不远出的一棵槐树对他说:“你怎不拍拍那树,看上去挺不错的。”
    
  “是吗?”他依言举起像机,正要拍时又突然停了下来,缓缓的转过头苦笑到:“被你害死了(这好像是他的口头禅),还是让你发现了。”
    
  我警觉的向后退了一步:你究竟是谁?

  
  
  
  当我写到这里时,很多朋友开始给我发短信,说我这件经历看上去越来越假了,有了胡编乱造的痕迹,你是不是觉的吊起我们的胃口,很得意啊,一位可爱的MM指着我鼻子喝到,我眼泪都要下了了,被男同胞拍砖我还可以忍忍,可我实在不能接受被女孩子们误会的痛苦,这比杀了我还让我难受。好几次我都有了停笔的念头,算了吧,你这样把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休息时间用在打字上,累不累啊!而且在接下来所遇到的事会更加让理智的人所嘲笑,你又何必自取其辱了。可我想做一个有始有终的人,既然艰难的开了头,我就会把这件事讲下去。我说过,在我的生活中有太多的戏剧性,她真真切切的发生着却又让我不得不怀疑她的真实,就像于凯给我的解释,听上去无懈可击可仍然让我变的警惕,他老实的告诉我他现在已无法在电视台干下去了,“他们甚至收去了我的胶卷”他的神情有些沮丧,失业的他不可能把钱都花在胶卷上,可职业的习惯又使他常常拿着像机练手,“我骗你有必要吗?再说是你先和我打招呼的,我难道就像坏人吗?”他有些委屈的说。
    
  想想也是,打劫?——我是一名普通的战士,没哪个劫匪会傻到去抢当兵的。
    
  行骗?——我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会让他浪费脑细胞?
    
  强*?——别逗了。
    
  同性恋强歼?!——虽然他的体格比我要胖,可是想近我身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如果我也有这嗜好的话,还指不定谁强歼谁呢?
    
  想来想去,他的解释都没问题,可心却始终在那悬着,有了这么一份戒心,接下来的相处就可想而知了,我们走完了这一片区域,仍是一无所获,而他似乎也看出了我戒备,便提出在神武门分手,分手时他给我写了一个条子,上面是一个人姓名和地址,并告诉我这是一名在故宫博物院工作了多年的老权威,如果我真的对故宫感兴趣的话,不妨去找找他!
    
  我不由有些感动,仔细想来,当时我对他说起我的经历时他都没有把我当疯子看,而我却对他疑神疑鬼胆战心惊,难道人和人之间的信任真是那么难吗?这让我有些惭愧,忙试图挽回自己对他的伤害,我问他我们还能再见吗?
    
  他笑了,“一切随缘吧!我老家在成都,你要真有心就来看看我,我就很知足了!”
    
  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看着他走出我的视线,不曾想他已走进了我的记忆。
    
  和朋友们想到的一样,在晚上九点来钟的时候,我就按照于凯给我的条子找上了门。既然已经到了北京,既然决定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我又为何不去试一试了?
    
  在说明我的来意后,一脸警惕的小保姆把门上的小窗一关,过了有一分钟的样子,门开了!
    
  我被直接带到了书房,一个老人坐在摇椅上,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一指对面的沙发示意我坐下,这间书房之大超过了我的想象,比一般的客厅都要宽很多,现在我的印象中除了书还是书,似乎房间都快被书填满了!
    
  “你说是于凯让你来的?”在小保姆给我端上茶退去后,老人问到。
    
  我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说自己有些事想要请教他。看他没有拒绝,我忙将小时候后所见到的那个院子的情况说了出来,我仔细的描述着,但却把最关键的隐去了,我没说我听见有女人的哭声,谁知道他听后会不会把我赶出去,就在我滔滔不绝不绝手舞足蹈的比划时,他突然打断了我:你能画出来吗?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了?我完全可以画出来嘛!“试试吧。”我踌躇满志。
    
  前面我说过,我受过很好的绘画教育,凭印象画一副画简直是小菜一碟,可当他一看此画时,却连连摇头,嘟囔到:“这不可能!”

    
  “没有这个地方吗?”
    
  “有!故宫的确有这个地方!”他的回答很坚决,这让我顿时兴奋了起来,迷题就要解开了!可他后面的话却让我一下愣在了那里:“但也可以说没这个地方。”(这不扯蛋吗?)
    
  他回身从身后的大书架抽出一本厚厚的线装书,书名好像叫什么《紫禁城年编》,我记得是第二十七卷,他翻了很久,终于指着一页说:“你看是这儿吗?”
    
  这是一幅工笔画,画中的院子竟和我画的结构大致相象,只不过我的是杂草从生一副凄凉之像,而书上看上去却要好的多!没错,就是他,我忙不迭的说。
    
  “我说过这不可能,”老人皱着眉头到:“因为它早就毁掉了,在光绪26年,也就是1900年8月就毁于大火了。”
    
  “可我却在很多年前见过”我有些不服的说:“我还听见有人哭。”
  
  老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你知道这以前住的是什么人吗?是被打入冷宫的珍妃,是光绪最宠爱的妃子。”
    
  “可书上说珍妃的冷宫是在景祺阁啊!”
    
  “书上说?,”老人冷笑道:“那你也相信慈宁宫后面贞顺门的那口井就是珍妃井了?”
  我无语,是啊!我凭什么就相信那就是珍妃井了?我也只是人云亦云,并没有去查证啊!
    
  见我没有回答,老人继续指着书页说到:“如果这记载没错,这口井才是珍妃丧命的地方。只是我们不知到她究竟是自杀还是死于慈禧的*威之下。”
    
  我仔细看了看画下的一行小字:光绪庚子年,轩云阁,贞贵妃溺于井,毙。
    
  我一下发现了问题,笑到:“这上面说的是贞贵妃,名字不一样。”
    
  老人突然大笑起来:“我猜你就会这么说,”又递过来一张像片复印件:“你一定也会认为这不是你在很多书上所看到的珍妃啰?”
    
  我心头一震,照片上的女子长圆脸,大眼睛,正是我梦中常常见到的人,我一直都隐隐约约感到自己的这些梦有些不同寻常,可当我真看到梦中人确实曾存在于这世上时,我真的有些惊慌失措了,我的反应让老人有些满意,他认定我从没见过这张照片,却根本不会想到,就是这照片上的女人让我成为了男人!
    
  为何书上用“贞”而不是“珍”呢?老人在书中找到这样一段“上年京师之变,仓猝之中,珍妃扈从不及,即于宫中殉难,洵属书烈可嘉,恩著追赠贵妃位号,以是褒恤”,这是珍妃遇害后第2年,慈禧,光绪帝由西安返京,所追封珍妃为珍贵妃的谕旨。“现在很多学者都认为,将珍改为贞字是表崇敬之意,”老人说到。(jxdjhb老兄,你满意了?^_^ )

    
  “难道现在很多的教科书都是错误的?故宫里的井也是假的?那不是骗人嘛!”我有些气愤。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珍妃井已毁了,为了记念她再在故宫的某口井挂上牌子也是可以理解的,只要大家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在哪死的已不重要了。”
    
  “可对我却很重要,因为我曾见过,亲眼见过,否则我画的这画怎么解释?”
    
  “我开始也很奇怪,可你说是于凯的朋友,所以一定是两年多前你从于凯那看到这东西的复印件,勾起你的兴趣了。”
    
  “于凯我今天才认识,可看到这院子却是十二年前的事。”
    
  “你说什么!”老人手一抖,茶水从杯中溢了出来,大为惊讶的问到:“你说你才认识于凯,你认识的是哪个于凯?”
    
  “还有哪个,就是北京电视台那个记者。
  
  老人陷入了回忆中,他的声音在这房中响起时就好像是从远处飘来一样,使我产生了空间上的错觉,我知道我的大脑还未完全清醒,便使劲的甩了一下头,开始集中精力听老人的讲述:那是两年前,也就是1994年秋天,故宫又发现了一批文物,那时我已离休了,可仍然被请去帮助鉴定,就是那个时候我认识了于凯,当时他是北京电视台科教节目的记者,被请来对文物进行拍摄做保存归档。这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勤快,敬业,难能可贵的是他对故宫有一种孩子依恋父亲般的着迷,可是,在一次拍摄过程中,他被一块落下来的石头击中头部,这么年青的小伙子就这样去了……
    
  “等等!”我大脑灵光一闪,问到“你说他是石头击中头部的?故宫所有的建筑都是用的琉璃瓦或瓦片,哪有用什么石头做顶的?”
    
  老人闭口不答,我心又一惊:“难道你们鉴定的文物不是在地面上,而是在——地下?”
    
  “故宫的地下究竟有什么?”
    
  “为什么这事一直没有报道?”
    
  “你们一直在隐瞒什么?”
    
  我穷追不舍,向老人提出了一个个的问题,老人把头低下,困难的说到:“你还是走吧,不要再想这件事了。”
    
  我走上前去,正要问个明白,却发现老人一脸豆大的汗珠,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心口,神情痛苦异常。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快来人啊!”

  
  
  
  从医院出来,我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的疼,我背着老人从胡同跑到街口,这短短的几百米路让我体验到了生死之间的距离,当医生告诉我再来晚一点老人就保不住时,我的心里充满了自责,幸好老人脱离了危险,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当确知老人病情稳定后,我告别了他随后赶来的家人,独自走出来医院。
    
  北京的街道灯火辉煌,一副大城市的气派,站在交叉路口,看着形形色色从我身边走过的人,我心一片茫然,我该何去何从了?

    
  这一晚,我迷失在北京的灯火中。
  
  清晨,我在路边拨通了于凯名片上的办公室电话,一个女高音问我找谁,我说找于凯。
    
  “于凯?”女高音又高了两度,“我们这儿没这个人,你打错了!”
    
  果然这个于凯是个骗子,我正要挂电话,却听见一个男中音在那一边响起:“谁找于凯?”
    
  话筒递到了男中音手里:“你哪位?”
    
  “你是于凯的朋友,请问他在吗?”我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那边沉默了一阵子,过了好一会儿,声音传来:他在两年前就因公殉职了……
    
  我挂了电话,手里捏着一张字条,上面是男中音给我的于凯老家地址。
    
  我不再犹豫,买了回成都的火车票。
    
    
  咚咚咚,成都玉林小区某栋楼里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一个女人从猫眼里打量我。“我是于凯的朋友,他有好几年没和我联系了,我来看看他。”我后退几步让他看清了我身上的军装,有时这军装是最好的敲门砖。果然,门开了。
    
  站在于凯的遗像面前,我的心彻底凉了,没错,我真的是大白天见了鬼,但此时的我并不再感到害怕,有什么好怕的,他要把我害死了,我也可以变成鬼去害他,再说,他还没把我怎样嘛,我遇到的怪事太多,搞的我也开始见怪不怪了,我自己都有可能光绪附身,再见个把个鬼又有什么了不得的。
    
  于凯的妹妹好奇的打量着我,这个当模特的姑娘比我高了整整半个头,在这样的女孩子面前,我总是会感到不太自然,我们坐下来聊了一会儿,她说他哥哥的朋友全见过,就不认识我,这时我讲故事的天份便派上了用场,我告诉她我和他哥哥都是故宫爱好者协会的会员(天知道我怎想出这样的名字),几年前在故宫认识的,本打算一起合作写一本关于故宫的书。可这两年我当了兵,就少了联系,今天专程来看看他,谁知出了这样的事……
    
  “怪不得,”她说:“在清理哥哥的遗物时,有一个本子上写满了关于故宫的事。”
    
  我心一惊,你说的是不是一个黑色的小本子?我比划着。
    
  她转身进了卧室,过了好久才出来:“这上面的东西我看了半天都看不懂,可能对你会有用。”
    
  “能把他借给我吗?”我小心翼翼的说。
    
  “你拿去吧!我想哥哥也希望这样,放在我这儿毫无用处。”
    
    
  在回南充的车上,我开始一页一页的翻看,于凯妹妹说的不错,这上面记的都是于凯的一些思考要点,断断续续,让人不明所以,但我知道我和于凯在故宫的见面绝不是偶然,他一定试图向我传达什么信息,而这信息就藏在这个本子里,我认真的看着,终于注意到这么几处很是奇怪:  
    
  1。石棺--地穴?--地陵?--多一个皇帝?--普通人
    
  2。光绪--照片--在哪里?--失踪!--年份不对
    
  3。井--轩云阁--哪里?--景棋阁--井
    
  4。刀--主人--地下--
    
  ……
    
  我的大脑充分运转了起来,这些说明了什么?难道在故宫地下真有个皇陵或着是地穴,那里面沉睡的又是谁?是皇帝吗?那不就是说清朝历史上多了一个皇帝?可史书上怎不见任何记载,这怎可能做的到了?如果不是皇帝,那谁又有资格葬在这里呢?还有什么是年份不对?刀又是怎回事,是我梦中的那把刀吗?这一切都和我有关吗?我百思不得其解,一时迷惑了。
    
  回到家的日子里,我的时间一下变的紧张起来,朋友聚会,同学联谊,更重要的是我要和小丽把这几年的分开的时间补回来,我们天天粘在一起,计划着美好的未来,那时候穷啊!常常是花二十圆卖两张电影票,顶天儿了卖包爆米花就把晚上打发了,有时连二十圆都没有,就压马路,走到环行商场就花两块钱卖一碗冰粉,一碗凉皮,换着吃,都想让对方多吃点,就都在那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的磨,一碗凉皮吃一个小时,气的老板直翻白眼,虽然寒酸,可心里那个美啊!那个幸福啊!小丽是那种很独立很有主见很善解人意的女孩子,从来没向我要什么东西,相反每次到是和我争着付钱,现在这点还让我的死*很眼红,说我这么容易就找了个贤妻良母,他们每次约会的女孩子一见面不是要戒指就是要皮包,搞的他们自己都以为自己是提款机。其实那时我的心里也不好受,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的恋爱是浪漫的,可浪漫是要花钱的,而我那时什么都好,就是没钱,小丽虽然不在意,可我却暗暗发誓:我要让她成为同阶层女人中最幸福的一个。为什么要加个同阶层了,我不会说大话,我不可能领几百的月薪给她买辆宝马吧!于是我就这样想,我如果拿一千的月薪,那她就是所有老公拿一千月薪的女人中最幸福的,我如果拿一万的月薪,那她就是所有老公拿一万月薪的女人中最幸福的,以此类推,我将这誓言告诉小丽,希望她监督,小丽笑着说:好啊!我等你养我!我知道她不是要男人养的女人,但能听见她着么说,我的自信心空前庞大。现在我们的生活好了,环行商场也改成了大超市了,每次我们路过那里都会相视一笑,多年前两人共次一碗冰粉的情景就会浮现在眼前,我就会紧紧的楼住身边的妻子,心里充满了爱意和珍惜。
  
  假期很快就这样过去了,回部队前,我带了大包小包的土特产去了老人家,还是那间书房,还是那张摇椅,我和老人成了忘年交,聊了整整一个下午,当他听完我的故事时,他既不怀疑也不相信:“故宫有太多我们无法了解的东西,有些事情又不是科学所能解释的,科学都解释不了,我又凭什么怀疑你的事是不可能发生的了?”老人顿了顿,好奇的问我:“我只是觉的奇怪,你为什么对这事这么执着呢?你究竟在找什么呢?就算你是皇帝那又能怎样?”    
  我静静的想了想,随后诚恳的说到:我是一个力求完美的人,我不想让自己的人生充满遗憾,如果我与故宫或者说与那个年代真的有一段缘分的话,那我会努力把她追回来。
    
  老人笑着摇了摇头:别再想了,孩子,好好的过你的日子吧!
    
  我也笑着摇了摇头,那一个下午,我们谁也没能说服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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