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每个人背后都有只鬼。
[color=#cccccc][font=Georgia, Arial, Helvetica, sans-serif]“你……你是谁?”“呵!你转身看哪!”
“啊!——”
传说每个人背后都有只鬼。
又怎样看见呢?
在午夜十二点,背对窗户站着,面前摆着一面镜子。接着梳头,前三下、后三下,如此循环三次,就可以见到他了。镜子中,出现两个“你”,第二只,就是来找你当替身的冤鬼。你必须和他说说话。而且,第一句必是“你是谁”。他就轻蔑地笑出声,说:“呵!你转身看哪!”这时,你千万千万不可转身。因为每个人肩上都有两“鬼阴灯”,当你转身时,他立刻吹熄你的“鬼阴灯”,那时,你就会死得很惨,你要和他说话,什么话题都行,但每说两句,他就会提醒你转身看我吧!你不回答这个,继续聊,但他会循环。你不耐烦时,就摔坏镜子,结束一切,当然,那只鬼是不会死的。它只是消失,并且在你第二天一早醒来时,就会忘了前晚的事。
这个恐怖的鬼传说在男生寝室中流传着。
几乎没人相信它,但谁也不敢去试,毕竟,如果这是真的,那和鬼就仅仅只隔着一个背啊!要和一只鬼有这样亲密接触,那可不只需要十二点起床、梳头的勇气,而是见鬼的勇气呵。一直没人尝试过。更准确的是没人敢尝试。
“川,来玩诚实与勇敢的游戏吧!”岑说,这是宿舍整层楼中,只剩下川和岑两人在。
剪刀、石头、布!
“哈!你输了”岑欢笑起来,扬起两根指头。
“噢!完了!”川的手巴掌在两人之间停住。
“什么?大冒险还是真心话?”
“哼!大冒险吧!”
“哈!敢不敢玩午夜照鬼?”
“啊?什么?”
“就是那个鬼传说啊!”岑大笑着。
“啊!不要……”川吓得面无血色。
“哦!不许反悔哦!”岑还在笑着。
“可这……”川哽住了,自已没理由违背游戏规则。
岑的表情有些严肃了,“反正我陪你一起玩,你不要说会怕!”
“不。”川默认了游戏。
宿舍里一片漆黑。
窗外黑着,还刮着点风,算是很安静了。
川已经睡着,忽然他感觉自已在晃动,可他实在太困了,根本睁不开眼。自已莫明其妙地晃了一阵后,又忽然感觉一寒意袭来,似乎自己在被风吹,凉意像针一样刺向肌肤。终于,勉强翻开了眼,岑坐在自己的床上,笑着看着自己。被子已经被他掀在一边。
当他看见岑把镜子、梳子递给自己时,就全明白了。
他们走到窗前,川左手拿着镜子,右手握着梳子。他将头伸出窗外,一切正常,他想,自己真能见到自己,背后的鬼吗?
岑也攀住川的肩,将头伸向窗外,四处看看,接着说,“开始吧!”他双扬起手腕看看,“现在11:59,你背对窗户站好吧!”
“嗯?不把窗户关上吗?”
“管它呢!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吧!”岑一直看着手腕上的时间。
川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过身,举好镜子。镜子里,他看到一张发青的脸,是因为自己太紧张吗?在几十秒后,镜子中还会出现另一个“自己”,他会什么样子?他会和我现在一样吗?会不会是张惨白的脸孔?他穿什么衣服,会不会象一般鬼片中鬼那样,只是白色衣服?一连串的问题,随着额头,手心的汗珠一起溢出。他担心握不住梳子,又捏紧了它。他感觉到梳子湿湿的。
“好!注意……好,十二点了,开始吧!”看得出来岑,也很紧张。他一直观察着川背后,是夜,什么也没看,但这一切,或会随着那只背后的鬼而改变。
川生平梳头无数次,而这一次,他其实也很想梳,因为他满头大汗,很痒。其实,隔着他的,也可以说是死神啊!不能浪费一秒,他舒一口长长气,举起梳子。
只需要梳十八次,川眼中透出一种坚实,死死盯住镜子中的自己——那个没有血气,脸色诡异,正在梳头的川。
他顺利地在前面头发梳了三下,四周没有任何动静,镜中人,就像被凝固在窗前。他看了一眼,岑,岑就站在自己面前一米。
岑紧张得喉咙发干,冷得发抖,汗却不断从两鬓滑下来。
窗外的风猛烈些了,拍打着窗外的树木,挤进窗内,窗外地广告条,“呼哧呼哧”地抖瑟着。
“好冷啊”!岑叫了起来。
奇怪的是,凉风刮进宿舍,所有人却像死了一般,一点动静都没有。
川面无表情地将梳子移到后面,轻轻刮下,到第二次时,他的动作已经机械化,接着,第三下顺顺滑下。
川复杂的眼光看了岑一眼,他忽然顶去的目光,吓得岑一惊。
“啊?啊……我去上厕所……啊?我马上回来”。说完,消失在窗前,奔驰着的脚步声渐渐小声。
“哼……”川不屑地又望向镜中,忽然,他发觉,镜里的世界有好深的感觉。
风骤然停止。
“哼!”川已没有退路,现在只有和背后那只鬼将无声的战争进行到底。离死亡还有几十米秒。
他疯狂地梳起来。
“一、二、三”
不知不觉中,窗外下起了雨,不大,却能让人听见每一滴撞向地面——死亡的声音。
“一、二、三”他依旧疯狂地梳着。
月亮居然越过黑云,撒下月光。这种月色竟然并不差,镜中反射的光,透着一股玄机,压抑在镜中自己的背后。
川嘎然而止,他仔细地算着:“一、二、三、四、五……对”,只差三下了。
“一”川终于开始害怕,他想:“离死亡,我只差梳二下头的时间了”。
“二”他似乎闻到了死神鼻下的气息,他马上就可以见到藏在背后的鬼了,心跳告诉我自己在是激动吗,也应该还有一点恐惧。
安静,明明雨还下着,但川只感到了安静。
他又握紧梳子移向头顶,这次,他连感觉梳子是否湿着的精力都没有了。梳子贴上了头发,它们靠在一起。川滑下梳子,那么轻,那么慢。
“不要怕了。”他告诉自己,手却更抖起来。
他最后一次看向镜中的自己,年轻、帅气,和僵硬的表情,自己的脸随着手的下滑而愈发清晰。
梳子在滑过最后一摄头发后,掉到地板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周围发出一种像动物呜咽的声音,应该说是背后发出的声音。
镜子,浮现出第二个自己,“那就是自己了,我背后的鬼。”
那个“川”,没有表情,只是不说话地看着自己。
“你……你是谁?”
“呵!你转身看啊!”
“自己”竟然真的这样说,川吓得说不出话,大口喘着粗气,当然,他也听到了背后的呼吸。
这么接近!
他不敢再玩了!这个游戏充满阴险,自己已经没本钱再去了,必须立刻结束。
他举起镜子,掷向地面!
“咣!”镜子掉向地板。
声音不是川想象中那样给人破碎感。
镜子躺在地板上,将月光反射投向屋顶。原来镜子的底面和边缘都裹着胶皮,根本摔不坏。显然,岑、自己都忽略了这一点!
镜子贴在地板上,得意地看着吓呆的川。
川愣在那里,他此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逃离这杉窗口——它是是非之地!
在逃走的一瞬间,他忽然忘记那个关键——不要回头。可他在这阴森的夜——忘了。竟然忘了。
他毕竟有强烈的好奇心,在他想逃的一刹那,转头想看“他自己”一眼。就在那回头一瞬间,他没迈出一步,双腿一软……。
他并没有倒,只是清醒着软了下来,没有倒在地上,他感觉被抓扯着,想叫,就像一只手抓紧了喉咙,甚至在喉咙上撕扯着,他感觉到痛,却又喊不出声,他想掐扎,根本使不出力。被动着。
川只好努力回想那个鬼。那是多么恐怖的一张脸啊!没有变相的模样,只是泛青灰色,很阴森的一张脸。根本看不清他身体是怎样的,因为在转身的一瞬间,就像传说中,两肩的“鬼阴灯”被吹熄了。他就软了下去。
几乎被扯着挪向窗口,川就像一只玩具,由那个鬼摆弄。想出于本能的抓住窗棂,但根本没有力气可言。
当他被推下窗口时,他知道自己完了。自己死在了这场游戏中!
“啊!——”岑!他正从厕所出来,看到这一刻!
那只鬼转头盯住岑,双眼如利剑杀向岑。
岑赶紧转身向厕所逃去,可他低估了这只鬼的速度,鬼追向他,他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在钻井厕所门时,他的喉咙就被掐住了,鬼尖利的血指甲掐进他的颈脖,四股鲜血喷了出来,溅向厕所四周,岑也叫不出来了,鲜血喷在他脸上,又流进嘴吧,他又哽着,血又从嘴中溢出。接着他的双手被割掉,扔在地上。几秒钟后,男宿舍厕所门前,吊着一名没了双手的死尸,他瞪着双眼,面色苍白,血四溅,撕咬着东西一般……血一滴一滴掉下来,淌成一滩鲜血。
窗外路上,倒着一个衣冠不整的人,躺在血泊中,脑浆四溅,头骨破裂。
夜中,一切又恢复平静。
几小时后的凌晨,一个近视的学生走向厕所,发现一个黑影吊在门口,开始以为是谁的床单,也懒得开灯了,就继续走,忽然滑一下,还好双手赶快撑住地面,险些摔倒。有些不对劲?手上粘粘的,什么?慌乱中又摸到一块粘乎乎的东西,凑进眼前,一鼓腥臭恶心得他快要呕出五脏,正在恶心着,又感觉到有“水”滴到身上,抬头一看,终于看清是一具尸体!!真的,不是床单!是一具尸体!!!他喘着粗气老半天叫不出来——“啊!——啊!——”尖叫声传向了整栋楼!
一群男生从睡梦中惊醒闻声赶来,慌慌张张打开灯,看见厕所门上吊着一具死尸,鲜血还在往下滴,地上的血都凝固了,那个男生蹲在墙边,手里——竟握着一只血淋淋的手!
立刻有人恶心趴在一边吐了起来!
“那是……”
“岑!”
“啊!……”
“报警啊!”
大家手忙脚乱、衣服也来不及穿地就往楼下冲。天很黑,没有月光,就借着概念撞。第一个人在楼外一跤绊倒,后面几个来不及躲闪,倒成一片,咒骂着一个个又赶紧趴起来,模糊中大家又发现好象还有个人在地上起不来。大家蹲下去拉他起来,见到的是川,浑身是血,头发上白的、暗红的凝固在一起,大家这才看见自己身上也混身是血!摸一点在鼻下闻,剧烈的腥味让人呕吐!
“啊!——啊!——”
“是川!”
“他瞪着眼睛!”
“啊!我没杀他!我、我………”
大家尖叫着一轰而散!
男生宿舍上下陷入一片混乱、恐惧当中……
前三下。
后三下。
“你”在你背后……不信你回头?[/font][/co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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