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的有关问题研究和反思
周易的预测功能,它是一种思想形式,它一向贯穿于哲学的思想体系中,由此它几千年来保证了它思想的逻辑性和它的正确性,对于这种思想的理解,决定他是否是一向独立贯穿的思想形式,然而我们不能不反思它思想的正确性。再者,我们以当代的思维方式来解读《周易》毫无疑问将步入当代哲学思想形式的逻辑预设,由此形成了对《周易》思想原理解读的最大困难。之所以形成上述困难,产生于当代文化教育所灌输的、已经习以为常的哲学,──来源于哲学所建构的思维方式。当思维方式以当代文化教育的形式成为人们的思维定势时,思想就停滞了。以当代教育潜移墨化所形成的世界观、思想方法进行思想,使对中国文化的所有反思出现非统一性。非统一性的出现,是思想方法弗能一以贯之的必然结果。这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思想特色。正确的思想方法,是本体论、主体论、价值论的一以贯之。西学东渐以来,我们所接受的思想方法是西化式的,而西化式思想方法的最大困难则是来源本体论、主体论、价值论的非统一性。后现代主义以其“科学的终结”和“哲学的终结”的思想理路,表明了其对传统思想的反思和批判,表现出试图走出思想误区的某种努力。然而,正象人不能走出自己的皮肤一样,思想不能离开自己而思想。这一由主体性所决定的逻辑前题,使西方的思想和文化陷于难以自拔的困境。
当在这样的思想和文化氛围中进行我们的思想时,所遇到的困难可想而知。当代的《易》学研究就是在这样的困境中展开的。解读《周易》的哲学思想是正确解读《周易》的前提,只有在哲学原理上解读《周易》,反思其思想体系的自恰性,才能在历史与逻辑的统一性中正确推定其具有的思想及文化价值。然而,如上所论,我们所遇到的最大困难,是以我们所接受的、已经习以为常的西化的思想方法在解读《周易》,而不是以《周易》自身的思想方法使其得到正确的解读。这是所谓现代性带来的困难。而潜在的困难还在于,在中国文化的历史传统中,在对《周易》研究所形成的易学史中,历史与逻辑的非统一性在本质上形成了对《周易》思想价值的否定,因为孔子之后的易学史表明,后世学者对孔子序传解经形成的《易》学思想体系的解读,弗能实现本体论、主体论、价值论的一以贯之而统绪无宗。我们看到,后世学者,对《周易》及源于《周易》的思想原理,都不能给出一以贯之的推定。显然,之所以形成易学史,是源于对《周易》的不同解释。《易》学问题表明,《易》道宏深,但《易》学却统绪无宗,《易》道失落从而使《易》学歧出,这为两千余年的易学史所证明。
把中国文化之道与易学之道统一而纂成《周易》,这在历史和逻辑的统一性上必然追根溯源到以“韦编三绝”而序传解经的孔子。易学之道和《周易》的思想形式为孔子所厘定,从而成为孔子思想的代表形式。自《周易》列为群经之首之后,《周易》因而成为中国文化的经中之经。由此称《周易》为中国文化的源头活水在形式上有其必然性,然而,由源头所发生的问题,必然形成《易》学问题及由此产生中国文化的相关问题。因此,正本清源是《周易》研究乃至中国文化研究中的重要课题。以此为问题的逻辑进路,由《易》为思想源流,反思《易》学和易学之道,从而把《易》学和易学之道在逻辑中作出判释,走出易学史形成的误区,不但是《易》学研究之关健所在,更是正确认识孔子儒学、儒学之道及其中国文化的基本工作。
问题表明,由于失落了孔子的《易》学之道,后世之士疑《易》而释,即是疑于孔子,从而使《易》学步入汉宋后儒释《易》的误区,无论是“两派”还是“六宗”,甚或现代《易》学,均表明了这一点。
现代的《易》学研究表明,以西方的思想形式为架构对《周易》进行的解读,实质上是对《周易》的解构,从而面目全非。虽然在形式上使《周易》现代化了,但解构后的《周易》既不是《周易》自在的思想形式,也不是所谓现代化了的中国或西方的某种思想形式。因为解构后的《周易》不能在思想理路上自圆其说,所以,现代的《易》学研究,尤其以西方的思想形式对《周易》进行解构形成的那些东西,名曰融通,实为非中非西而不伦不类。这一问题的出现,产生于西学东渐以来的、西方文化对中国文化的异化。以《说卦传》为纲的《周易》思想原理表明,“穷理尽性以至于命”的思想原理使《周易》形成自恰的思想体系,其内化的哲学原理和逻辑架构是不能以西方的思想原理进行解读的,因此《周易》不能对应于西方的任何一种思想原理,用西方化的思想原理解读《周易》,只能是对《周易》的异化。因此,《周易》就是《周易》,是以“穷理尽性以至于命”的思想原理形成的中国文化经典。
所以,为了避免现代的西化式思想方法对《周易》的异化,避免以西化式的方法对《周易》产生的解构,笔者以“承诺推定法”进行哲学反思,在推定了孔子以损益之道为基本原理的“穷理尽性以至于命”的《易》学思想体系之后,从而以“形而中论”的哲学外化,对易学之道豁然贯通,进而理解了孔子“吾道一以贯之”的思想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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