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源头探寻
中国的文化博大精深,向来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而被世所称道。中国的《易》为各种大道的本源,但是应为历史的原因在周易的形式上出现不同意的问题。经过研究 这问题的原因有三:其一,对《周易》的解读为什么出现了历史上的“两派”、“六宗”,而进入现代更是歧解纷出,那么,《周易》到底是一本什么性质的书?其二,对《周易》的解读为什么出现了历史上的“两派”、“六宗”,而进入现代更是歧解纷出,那么,《周易》到底是一本什么性质的书?其三,历史和逻辑的统一性表明,《周易》为儒家的群经之首,为道家的“三玄”之一,儒家谓以群经之首是因孔子阐定《周易》。孔子对《周易》所下功夫尤深,因为其“居则在席,行则在囊”(《帛书要》)甚而“韦编三绝”。那么,经孔子修纂的《周易》为什么发生了上述两个问题?问题出在那里?是在孔子身上还是在后儒身上?《史记·太史公自序》曰:“仲尼悼礼废乐崩,追修经术,以达王道,匡乱世反之于正,见其文辞,为天下制仪法,垂《六艺》之统纪于后世”。然而,中国思想史表明,对孔子所开创的儒学思想的认识,却成为中国文化中始终不得其解的重大问题。如果说中国文化是上下五千年,孔子中逢二千五百年之春秋,孔子对其之前的二千五百年文化,“信而好古,述而不作”(《论语·述而》,只整理出六本典籍,其它均删而不取,给我们留下了六经原典,那么,按照孔子修典的思想理路,在他其后的二千五百年,我们又应删掉多少没有价值的文献,又能整理出几本有价值的典籍呢?
问题使我们以下述的逻辑理路进行反思:既然孔子对其之前的二千五百年文献只整理出“六经”,那么,在孔子之后的二千五百年,又形成了浩如烟海的“典籍”,这些后儒“尊孔读经”之所以为,在数量上虽然使“六经”难能与其等量而语,但在思想理路上能否与孔子阐定的“六经”一以贯之?虽然标称为儒学,能否在思想理路上与孔子儒学等而论之?如果不能,其中所表明的问题是什么呢?孔子为什么只整理出六本书,而其之后为什么却出现了浩如烟海的儒经典籍?浩如烟海的文化典籍中,问题最多的又是那一本,在对上述问题作出反思并在逻辑上一以贯之后,我们将发现,所谓“易道广大”正是问题的起点。问题表明,《周易》经孔子的序传解经之后,虽然成为群经之首,但由于后儒不理解解孔子的易学之道,后世的《周易》研究则形成了蔚然大观的学理分殊之流派,因为蔚然大观而称其易道广大者,这决不是易学之道。《易》学分殊,迷于统绪无宗。宗者,易学之道也。不知《易》学之道究竟是怎样的思想原理,必然不知《周易》之究竟,也就必然形成了后世“两派六宗”的《易》学思想理路,之所以如此,弗能一以贯之《周易》的思想原理,是其根本原因。
孔子之所以认为“吾道一以贯之”,是因在其思想理路中,由于是在历史和逻辑的统一性上把握了中国文化之道,因此表现出对中国文化的高度自信,即使在遭遇厄境、甚至在十分危险的困境中也能从容不迫,泰然自若:“子畏於匡,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於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论语·子罕》),把自己的安危关乎到“天丧斯文”者,中国文化史中仅此一见。那么,孔子有什么理由能这样自信呢?其高足颜渊所叹,表明了这一点:“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末由也已’”(《论语·子罕》)。那么,孔子之“未丧斯文”又是什么呢?是孔子所把握的中国文化的一贯之道。
《史记·孔子世家》载:
孔子迁于蔡三岁,吴伐陈。楚救陈,军于城父。闻孔子在陈蔡之间,楚使人聘孔子。孔子将往拜礼,陈、蔡大夫谋曰:“孔子贤者,所刺讥皆中诸侯之疾。今者久留陈、蔡之间,诸大夫所设行皆非仲尼之意。今楚,大国也,来聘孔子。孔子用于楚,则陈、蔡用事大夫危矣。于是乃相与发徒役围孔子于野。不得行,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孔子讲颂弦歌不衰。子路愠见曰:“君子亦有穷乎?”孔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子贡色作。孔子曰:“赐,尔以予为多学而识之者与?”曰:“然,非与?”曰:“非也,予一以贯之。”
上述表明,在“陈、蔡大夫”“相与发徒役围孔子于野。不得行,绝粮。从者病,莫能兴”的恶劣形势下,而“孔子讲颂弦歌不衰。”弟子们见此,对孔子已有不满情绪,此时,孔子问子贡:我的修为能够这样,是多学广闻而达到的吗?子贡回答说:是的,难道不是这样么?孔子说:不对,并不是多学广闻所能达到的,而是由“道”的“一以贯之”所致。什么是孔子的“一以贯之”之“道”?孔子在下面与子贡的对话中表明了这一点:
子贡入见。孔子曰:“赐,《诗》云,‘匪 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 吾何为于此?”子贡曰:“夫子之道至大也,故天下莫能容夫子。夫子盖少贬焉。”孔子曰:“赐,良农能稼而不能为,良工能巧而不能为顺。君子能修其道,纲而纪之,统而理之,而不能为容。今尔不修尔道而求为容。赐,而志不远矣!”(《史记·孔子世家》)
显然,孔子志在中国文化之道而“修其道,纲而纪之,统而理之”,从而形成了一以贯之的思想体系。“而不能为容”,则是孔子之道不能行的原因。
上论不但是孔子对其“一以贯之”之“道”的说明,而且表明其理其情是在危及“生命”的情势下所发,由此可见孔子对其“一以贯之”思想体系的自信。在这种情势下能与弟子们论及“一以贯之”之道,一方面表明了孔子的思想理路,另一方面也表明了弟子们对孔子“一以贯之”思想体系理解上的困难。
所以,正是对这个“一以贯之”的孔子之道,其亲传弟子已经难解,而后世由难而误,在历史的进路中异化了孔子“纲而纪之,统而理之”的中国文化,失落了孔子的“性与天道”之学。所以,儒学的正本清源,必然步出孔子只有“仁义之术”而无“性与天道”的历史性误区,理解孔子“纲而纪之,统而理之”的中国文化之道。因《周易》是“纲而纪之,统而理之”的思想形式之一,所以,我们有理由在孔子阐定的《周易》中寻求“一以贯之”的思想原理。当然,这些原理不但应该与中国文化之道统一,而且应“一以贯之”八卦的立卦之理;八卦相重之理;六十四卦之《易》理;卦序与《易》道的统一、《经》与《传》的统一。显然,当然,这些问题造成了中国文化道路不统一,特别是易的问题。其中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孔子为什么在他的续传中为周易解经。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