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疑似病症
“对对,就她!得了个怪病,浑身都浮肿,那脸像被马蜂蛰过似的,皮肤也变得煞白的。刚才我回来正好看见她扶着楼梯迎面往下走,她斜眼看了我一眼,给我吓一跳,她那两只眼肿得就剩两条缝了,彻底破相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记得那是非典刚刚结束的时候,我所在的大学乃至全国各地都结束了一场漫长的恐慌。体温计作为一个特殊的符号被大家扔进了角落,校园解禁,出入限制被取消,无数跨校的学生情侣得以再次聚首,在每个大学的门口紧紧相拥,喜极而泣。此情此景,不由让人有种天下终于太平的释怀感觉。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天下终于太平,可怎知这非典恐慌过后,不知又从何时起,这小小的校园里,竟又悄然升腾起一股新的恐怖疑云。
当时我大三,再次换了宿舍,托一个哥们的关系,住进了研究生宿舍楼。那哥们和我是一个学院的,我管他叫老于,其实他只比我大一个月,只是长得老成些而已。我俩关系很铁,他一直要我过去他那边住,因为他的寝室有三个床位,原先只住了两人,我这一去,寝室就可以热闹些了。
寝室另外一个哥们叫小川,心宽体胖,和他说起话来也特投缘。没过多久,我们三个就熟得不行,成天厮混在一起。
非典结束的时候,已经进入夏天,海水已经暖了起来,学校里经常有人去海边玩。有一天,小川他们学院组织去了次海边,当晚小川晚饭后回来了,那时老于正在寝室喝他的饭后酒,见小川推门进来,看了看他说:“你怎么晒成这样?完了,肯定得脱层皮了。”
我从床上扭头一看,只见小川晒得满身满脸通红一片,头发还没冲洗过,像个鸟窝似地支棱在头上。
“赶紧冲冲凉水,要不然明天就开始疼了。”我说。
“晒大了,今天可晒大了。”小川一边说一边拿着盆钻进洗漱间。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小川还是被晒伤了,第二天就在床上趴了一整天晾后背,一动也不敢动。到了晚上,小川还趴在那时不时叫唤一声,我想给他换条湿毛巾披着,就朝洗漱间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门外一阵急急的跑步声,紧接着寝室门就被咚咚地砸响了。
我一开门,原来是老于,他一头大汗也顾不得擦,直接朝小川冲过去。我和小川一愣,不知是怎么回事,老于噔噔两下上了梯子,撑在床边盯了一眼小川的脸,又上上下下看小川的整个后背,仔细看完后他才大松一口气,从梯子上蹦到地上来。
我和小川看得呆了,异口同声地问:“怎么了?”
老于一边擦汗一边说:“还好你没事!”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怎么了?”我和小川一下子激灵起来。
“就你们班的那个女生活委员,上次还来咱们寝室给你发口罩的那个……叫什么什么?”老于皱着眉头看着小川问。
“李晓冉,”小川说,“她怎么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对对,就她!得了个怪病,浑身都浮肿,那脸像被马蜂蛰过似的,皮肤也变得煞白的。刚才我回来正好看见她扶着楼梯迎面往下走,她斜眼看了我一眼,给我吓一跳,她那两只眼肿得就剩两条缝了,彻底破相了。”
“啊?怎么弄的?皮肤过敏吗?”我问。那个叫李晓冉的我有印象,我记得是挺漂亮一女孩。
“不知道啊,这非典刚过的,我是担心是不是在海边沾了什么东西了,就赶紧回来看看小川。”老于边说边看了看小川,“还好你没事儿。”
“你们去海边都吃什么了?”我问小川。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也没吃什么啊……主要是烧烤,牛羊肉、鱿鱼什么的,再就是些啤酒、饮料、西瓜……哦,当时还有人钓了些鱼上来烤了吃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鱼?什么鱼?”老于问。
“黑鱼吧?好像还有黄鱼?我也不认得,都是他们说的。大家都抢着吃。”小川说。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应该是食物中毒了吧,跟非典没关系。”我说。
“也不应该是食物中毒啊……你说你们一起去的海边,都下水了,吃的也一样,怎么就她有事呢?”老于说。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嗨,美女都娇气,吃点什么不对劲的就过敏了。再说,也可能是别的原因。”小川没当回事,又一声一声哼哼起来。
过了没过久,小川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懒洋洋接起电话:“喂?崔哥,啥事啊?”
不知道那头说什么,小川的脸色渐渐变了。
“啊?不会吧?那我也去看看……行,你们等等我啊,一会楼下见。”小川说完挂掉电话,一脸严肃地冲我说,“我班又有一个也那样了,不会真是传染病吧?下个轮到我可完了,还是赶紧去医院看看去……我都胖成这样了,再肿可就完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小川临走还不忘幽了一默,边说边套了件衣服就出门了。
打电话给小川的那位“崔哥”是个研究生,比我们大几岁,他和他女朋友杨小蓓也都住在我们楼,因为小蓓和小川是一个学院的,所以一来二去我们通过小蓓认识了崔哥。崔哥的寝室就在我们斜对门,是个两人间,就住了他一个人,因为我们寝室没安宽带,所以我们三个经常跑崔哥那去爬网。崔哥人特随和,也爱热闹,经常自己抽根小烟坐在一边,眯缝个眼睛笑看我们三个抢电脑。
那天小蓓得知消息后,也怕被传染上这怪病,就让崔哥陪她去医院检查,崔哥又赶紧打电话叫小川一起去。
小川那天回来挺晚,一进门就忧心忡忡的样子,看了看我们俩,第一句话就是:“真有可能是传染病。”
“啊?怎么回事?”我和老于一惊,凑了过去,又马上意识到什么,回身坐下来。“李晓冉她男朋友也得这病了,一样一样的,刚才我们去医院检查的时候看见他俩了,那模样……真吓人。”小川紧皱眉头说。
“她男朋友谁啊?你们院那个?”我问。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没,是她的新男朋友,不是以前我们院的那个。那天我们去海边,他也跟着李晓冉一起去了,结果一回来他俩就都得了这个病。”小川一直皱着眉头,看起来很担心。
“怎么搞的……还有谁也得这病了吗?”老于问。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暂时……暂时就他俩。”小川说话时已经不自觉地把嘴挡住了,好像怕传染我们似的。
“别怕,小川,我觉得这应该跟去海边没什么关系,你想,好几十人去,怎么就他俩有事,别人都没事呢,你别瞎担心。”我说。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小川轻轻摇摇头,低下头不说话。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医生怎么说的?什么病?”老于问。
“怕就怕这个。”小川抬头看看我俩,“医生好像也没见过,不过也没明说,最后打了两个消炎的吊瓶,又开了些抗生素药给他俩,这算怎么回事啊?现在他俩寝室的人都不敢回去了。”
“那你呢?小蓓呢?检查出来了吗?”老于问。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没,我们都验过血了,都正常。”小川微微松了口气。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那就没事了呗,怕什么。”我冲小川说,“这段时间别跟他们接触不就行了么,先看看再说。”
“走走走,去崔哥那去啊!打可乐吧,升级去!快!”老于是个游戏迷,想用游戏转移小川注意力。
小川起初不想挪地方,后来被我们一推一搡地拖出了门。
说实话,那时候我已经开始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非典留下的心理阴影,反正我直觉这怪病来得实在蹊跷--你说医生都不知道是什么病,这……这正常吗?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们到了崔哥门口,像往常一样咣咣拍门,没拍几下崔哥就把门打开了,小蓓也坐在里面。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哎哟,打搅打搅。”我们几个说笑着走进去。
崔哥吃吃一笑,把门关上,突然转过身来对我们说:“你们知不知道,除了李晓冉和她男朋友以外,咱们学校还有其他人也得那个病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二、神秘帖子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眼前的照片还是让我感觉不寒而栗--原本应该相貌迥异的五个人,现在看起来却是出奇地相似,他们的皮肤都见不到一点血色,惨白一片,就像是得了严重的白癜风……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啊?!”我们三个异口同声叫起来。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刚才小蓓在我这上咱学校论坛,看见上面有个帖子,贴了个男的照片,那男的跟今天见到的那两个人差不多,也是浑身浮肿,皮肤发白--说句不好听的话,怎么跟具浮尸似的。我才看了几眼,刚想跟帖留言的时候,那个帖子就没了,估计是被斑竹删了。”崔哥慢慢拿起一根烟点上,“真他妈吓人啊,这年头怎么那么多怪病。”
这时小蓓说:“我都不敢回寝室了,一旦传染上可怎么办啊!再说就算不传染,半夜突然看见她的脸,谁还睡得着啊!好吓人啊!”
我这时才想起来,小蓓和李晓冉不但是一个学院的,而且还住一个寝室。麻烦了。
“这样吧,”小川突然说,“今天我回家住,正好……我也怕我一旦得了病传染给你们,崔哥你今天来我寝室住,小蓓你就睡在崔哥这,怎么样?”
“嗨,你哪有什么病,不用不用。”崔哥摇摇手,“我现在就想知道这病是怎么来的,不能治也得防着点啊,一旦得咱们身上可怎么整。”
大家又坐在那里说了些闲话,我们临走时,小川执意要崔哥去我们那边睡,几番推辞后,崔哥为了照顾小蓓心情,还是从了小川的意见,当晚小川就回了家,崔哥来我们寝室睡下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第二天上午我没课,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我一看表,已经快十点,崔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门了。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打电话给小川,问问他的状况。
小川在电话里说自己没事,他们学院今天上午一半人都旷了课,估计都跑医院检查去了,目前还没听说有谁得病。
我松了口气,开玩笑告诉他:“你把心放肚子里吧,你看你都胖成那样了,想肿也没地方肿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并不开怀的干笑,听得出小川这颗心还一直绷着。
我心里也没有真正轻松。
中午的时候崔哥陪小蓓出去逛街了,我、老于和小川凑在一起吃了顿饭,小川饭菜动都不动,先在桌子上铺开一张班级通讯录,开始一个接一个打电话,一口气连打了十几个之后,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一声:“还好还好,暂时没什么事。”说完这才开始往嘴里猛扒饭,好像那食堂的饭菜有多香似的。
我和老于看他一眼,没敢在饭桌上提那病的事,东扯西扯说了些闲话,这顿饭可算是吃完了。
我们三个走出食堂,在篮球场边的椅子上坐成一排。我拍拍小川肩膀说:“这下放心了吧,肯定不是传染病了,要传染早传染了,哪能放着你们几十人不传染,就传染他俩这一对儿。”
“一对儿……”小川突然愣了一下,想了想说,“哎--对了,你们说……除了艾滋病和性病……还有什么病也通过‘那个’传染?”
“那个?哪个?哈哈哈哈,”我忍不住笑出来,“小川,我真服了你的想象力了……不,那你就应该彻底放心得了,你不跟李晓冉‘那个’不就没事了?哈哈……”
老于并没笑,他看了看小川,突然来句:“有道理啊,怎么别人没得上,就他们两个呢?还是一对儿。”
我看着他们两个严肃的表情,再没笑出来。如果都是一对儿才犯病,难道真是通过那个传染?
“崔哥昨天说的另外那个得病的人是谁?查查他的底,看看他有没有可能和李晓冉认识。”老于说,“如果真是因为‘那个’传染的,倒也是好事,咱们谁也不用怕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咱们查这事,是不是太八卦了啊?”我笑着说,“人家爱‘那个’也是人家的隐私啊。”
“查查好,查查好。”老于半笑着说。
“那个斑竹我认识,我现在就问问。”我说。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那斑竹原先和我一个文艺社团的,我们认识两年多了,关系不错。我一个电话打过去,没响几声那边就接起来了。
斑竹在电话那头告诉我的消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
原来得病的远不止我们已知道的三个人,他昨天一天就删了五个帖子,全是这一主题的,上面贴着不同人的照片,他怕在学校引起恐慌,于是见了就立刻删了。他还告诉我,他现在也在密切关注这事,成天挂在论坛上,一有动静就赶紧删帖。这非典刚过,他怕别又搅得学校里人心惶惶的,再传到校外就更麻烦了,网络的传播能力实在太可怕了。
“我还想从你这知道那些人的情况呢,我这几个兄弟都听说这病了,都吓得要命。”我说。
“他们的资料和照片我删帖前都保存在我机器里了,你要看就来我这看,我不能传给你,你也别跟别人说。”他说。
“哦好……那我等会直接去你那吧。”我道了声谢就放下电话。
“你怎么了?哆嗦什么?”老于突然问我。
我看了看自己拿电话的手,果然在微微颤抖,我竟一点没有觉察。
我深深吸了口气说:“学校里至少还有五个人也得了这个病,有人贴了他们的照片在网上,那斑竹怕影响不好就马上给删了,现在我去他那看看去,查查那几个人的身份,不过他说只能我一个人去,你们在寝室等我消息--对了,暂时别跟其他人说,就咱们哥几个知道就行了,崔哥也暂时别告诉,我怕他跟小蓓一说,小蓓再把事宣扬出去就坏了。”
“那行,你赶紧的,我俩回寝室等你。”老于推了我一把。
“嗯。”我答应一声,起身就往那斑竹的寝室走去。
那斑竹自己一个人住在宿舍楼顶楼的一间房里,楼顶是带尖的,那屋子的天花板从靠窗的一侧由低到高斜上去。敲门之后,屋子里立刻哒哒哒一阵拖鞋响动,门刚一开,他立即又朝电脑跑过去,边跑边喊着:“关门关门!”
我把门关上锁好,疾步走到他身边,只见他聚精会神地盯着显示器,一遍遍按着“F5”刷新学校论坛的网页。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怎么样现在?”我问。
他没说话,又连续快速地点进了几个论坛版面,然后上下滚动着看了几遍,这才松了口气,转过头来说:“还行,今天没出状况……我给你看看昨天那几个帖子。”
我盯着屏幕,心里不禁在猜想昨天崔哥他们形容的浮尸究竟是什么模样。只见那斑竹调整了一下文件夹的显示设置,这时桌面显示出一个命名为“virus”的隐藏文件夹,我心头一惊,不禁脱口而出:“病毒?!”
他迅速打开文件夹,低声说:“这年头怪病真多。”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那个文件夹的里面有五个下载下来的网页,他快速按动鼠标,几下就全打开了。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眼前的照片还是让我感觉不寒而栗--原本应该相貌迥异的五个人,现在看起来却是出奇地相似,他们的皮肤都见不到一点血色,惨白一片,就像是得了严重的白癜风。更吓人的是,他们的面部和身体都浮肿得厉害,肌肉也好像失去了弹性,那一张张脸,就像是一块块奇形怪状的被水泡烂的豆腐,好像稍微蹭一下就能掉下层皮肉来。他们个个目光呆滞,好像知觉也十分迟钝--如果真的要打一个比方的话,崔哥的话就再恰当不过--他们真的就像是一具具泡了很久的浮尸。
我倒吸一口凉气,不觉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赶紧伸手关掉那几个页面,一时缓不过神来。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三、水草河土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沉默的气氛终于被老于的一句话打破:“照片能是谁拍的呢……”老于的话刚一出口,我心里憋了很久的那种“别扭”的感觉好像被豁然点开。“对了!是偷拍!我肯定是偷拍!”我喊道。
斑竹转脸盯着我问:“怎么?你身边也有得这病的吗?”
“是……”我随口一应,这时才镇定了一下,说,“我知道有一对情侣也得了这个病了,我害怕真是传染病……就像你说的病毒……才过来看看这些帖子的,我想知道这几个人是怎么被传染上的,有什么联系没有。”
“我这也只有照片,没有别的,这几个人是谁我也不认识,再说都变成这个样了,谁还能认出来是谁?”他说。
他站起来到处找东西,最后翻出一卷卫生纸,对我说:“你帮我先看着坛子,如果有类似帖子,先整页保存下来,然后赶紧删了。我现在上趟厕所去,在这没日没夜地守着,厕所都顾不得上了--记住,是整页保存,包括图片。”说完他拿着卫生纸就进了厕所。
我应了他一声,心里虽怕,手上却又忍不住把第一张网页打了开来,一张惨白的脸唰的一下又闯进我的视线里,只见那照片拍得极近极清晰,焦距调节得十分到位,照片中人物的表情又极自然,但看整个照片的时候,又分明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盯着那照片看了一会,我突然意识到,一会我跟他要这些资料,他很可能不让我带走,那这趟不是白来了吗?不如趁现在赶紧动手。想到这,我激动地把手伸进裤兜里,拿出随身带着的一个U盘来,哆嗦着插在USB口上,复制,粘贴,确认无误后又赶紧把U盘拔出来,同时一直竖着耳朵听着身后厕所里的动静,等一切弄完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捏了把汗。
又过了几分钟,厕所一阵水箱冲水的声音响起,随后那斑竹就急匆匆跑了过来,我急忙切换到论坛的页面,装模作样地刷新了几下。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怎么样?有没有新情况?”他问。
“没……没事,今天看来没什么问题。”我压抑着内心的波澜,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来看看。”他拍拍我肩膀。
我让开椅子,他又接连点进几个版面,仔细看了看,确认没什么事情,才松了口气。
“这真挺吓人的,但从这些照片好像也看不出来什么,如果能核实他们的身份就好了。”我说。
“是啊……暂时看不出来什么,我再盯几天,看看有什么新状况。”他说。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那行,那个……我就先走了吧,下午还有课,我还得回趟寝室拿书,你有消息随时告诉我啊。”我边说边往门口挪着步子。
“行,没问题。”他站起来送我到门口,“你也小心一点,别跟杂七杂八的人接触太多,等这段时间过了再说。”
“嗯嗯,我知道。那我走了啊。”我朝他一摆手。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好好,慢走。”他扬了下手,又关上了门转身去忙了。
我心怀忐忑地下了楼,捏着裤兜里的U盘,感觉到一丝愧疚--因为毕竟没能遵守承诺,把这资料带了出去,但与此同时,我的内心分明又有一股更强烈的情绪在激荡着--我潜意识中直觉,在我将这资料带出去的时候,一份所谓的使命好像就落在了我的头上……
回到寝室的时候,老于和小川早已在寝室里守着,老于正在往自己的酒盅里斟酒,一见我进来,他们两个同时开口问我:“怎么样?!”
“嘘!”我反手把门锁上,低声说,“相片我给偷出来了,现在只有那个斑竹和咱们几个知道这些东西,咱们几个谁也不能往外说,知道不?说出去了引起全校恐慌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也里外不是人了。”
“赶紧看看吧。”老于急得不行了。
老于和小川是我大学生活中比较出色的两位朋友,我的意思是他们的才华--老于喜欢法学和哲学,擅长逻辑,思辨能力极佳;而小川对文字和文学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敏感,博览群书,尤专唐诗宋词。
当我把我那经常出错的U盘插入老于的电脑时,心里还在紧张它会不会又一次误我,不过好在这一次终于没有出现差错,那个命名为“virus”的隐藏文件又被完整地拷贝到了老于的电脑上。老于急不可待地把文件打开,又接连把五个页面文件一一全部点开。
我们三个趴在桌子上,大气不出地盯着屏幕,好像在看着偷来的考试卷一样。寝室里一片寂静,只有鼠标一下一下的点击声。
小川一边看着,一边神经质地把两手的骨节依次压着,发出“咯咯”的脆响。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转头偷偷看了眼老于,他正不断切换着几个页面,眉头紧锁,目光炯炯地上下扫着,好像下一秒钟就能看出来什么似的。
我又转回头来盯着那五个页面看,只见每个页面都没有回帖,只有发帖人孤零零的帖子悬在页面的最高处,看来斑竹删得很及时。我来来回回看了几遍,也没看出来什么名堂,但初次见到这些照片时的那种别扭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然而我又说不清到底别扭在哪里。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沉默的气氛终于被老于的一句话打破:“照片能是谁拍的呢……”
老于的话刚一出口,我心里憋了很久的那种“别扭”的感觉好像被豁然点开。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对了!是偷拍!肯定是偷拍!”我喊道。
没错,我一直觉得别扭的,就是这种偷拍的感觉--因为照片上那几个患病的人都没有看着镜头,只是表情惊慌地从镜头前走过,他们的表情像是在一瞬间被抓了下来印在了相机的胶片上。他们当中有人身边陪着人,有人身边没有陪人,有的照片拍的是他们的正面,有的拍的是侧面--但是,相片上的所有人,好像全都没有意识到镜头就在他们附近,因为他们一切的一切都表现得非常自然,如果这真的是偷拍,偷拍者确实做得十分隐蔽,他像是用一双犀利的眼睛在偷窥。我感觉仿佛有一个这些病患者最不设防的人,近距离记录了这些可怕的面容。
“还有,看他的ID……好像……”他边说边顺次打开五个帖子,“水草河土、水草河土、水草河土、水草河土、水草河土--看看,是同一个人。”
老于说的是那五个帖子的发帖人的名字,果然是同一个人,叫做“水草河土”--水草?河土?是在隐喻着某个水草滩涂吗?它在哪?又是什么意思呢?
一瞬间,我们都生出一个想法,那就是,这ID叫作“水草河土”的人,一定与这怪病有着莫可名状的联系,只有找到这个人,才能查到这一切纷乱背后的原因。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四、病人名单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其实我相信老于的这一直觉,因为我自己也莫名地有种这样的预感--如果不赶紧破解这一诡秘的联系,这灾难就可能随时降临在我们每个人的头上。
“赶紧查他IP地址!”小川突然兴奋地说。
“IP都在这呢。”老于拖着鼠标选中了一个帖子下边的一串数字,复制下来粘贴到一个WORD文档里,然后切换页面,把其他几个页面的IP地址也都照例复制粘贴下来。
结果发现,五个IP地址一模一样。
“快查查!快!”我急不可待,谜底似乎就要揭开。
“我这没有地址库,查不了,这上不了网,怎么办?”老于也急了。
“我问问那个斑竹!他肯定知道!”说着我就拿出手机迅速给那斑竹打电话。
“喂?哎!是我!你帮我查个IP在哪……对,就刚才那些帖子的IP,你帮我查查,可能会有用!”我冲着电话说。
过了几秒,那边回应:“五个IP是一样的。”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是吗?”我努力掩饰住内心的激动,又继续朝他喊,“你快查查,那个IP是哪的?”
那边“嗯”的应了一声,就听见键盘劈里啪啦响起来,没到半分钟,那边传过来一阵惊奇的声音--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新西兰?!”
“什么?!你弄错了吧?!”我大声说。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没错,我查了两遍……看来这人用的是转代理,我这查不出来。”他说。
“这样啊……那行吧,有消息我再跟你联系吧。”我有点沮丧地说。
“嗯,好。”他应道。
又说几句,就放下电话。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一条线索好像就这样断掉了,看来事情并没有我们想像的那样简单。那发帖人一定在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和行踪,如果他是我们的对手的话,那他一定是有备而来;而我们,却像是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
我脑中始终萦绕着一个可怕的疑问句--为什么他偷拍的时候,周围人竟能浑然不觉呢?
我们三个这时候都稍稍平静了下来,老于也有些沮丧,漫无目的地一下一下拖拽着鼠标,鼠标箭头随之牵扯出大大小小的蓝色的方块,罩住页面上的内容。
他刚拖了两下,我们三个就同时大叫一声,齐齐把身体探向显示器。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老于刚才用鼠标那随意一拖,随着那些蓝色方块,那页面上竟忽然现出了几个字来--这是因为这些字符的底纹被做了一些处理,只有将字符用鼠标选定的时候,这些字符的内容才可以显现出来。
老于慢慢挪动鼠标向下游走,罩住那张照片下面的原本空白的地方,那里浮出了一行小字--于喜,男,2001年4月5日。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于喜?是照片上那个形同浮尸的人吗?那个日期又是什么?如果这人就是“于喜”,那显然“2001年4月5日”不是他的出生日期,那又是什么--是他的2001年的生日吗?那显然不合逻辑。
老于仔细地把这一行小字复制下来,粘贴到WORD文档里,然后又马上切换到另外几个页面。果然不出我们所料,另外几张照片下面也隐藏着同样的秘密--姓名、性别、还有一个日期--如果不是老于刚才那偶然的无聊举动,我们是很难发现的。
老于把五个人的信息汇成一竖排,有两个男生和三个女生,名字和性别后面标注的日期各不相同,但都是在2000年到2003年之间。
看着照片中他们的惨相,我脑子里一团混乱:他们为什么会得这怪病,这么多人……不会是因为“那个”吧?那个诡异的“水草河土”又是谁?他怎么拍下的这些照片,又为什么要把照片放在网上呢?那些日期和这些人又是什么关系?这些日期又是什么呢?会是他们感染病毒的日子吗?那么为什么只有这五人……还有李晓冉和他男朋友会被感染呢?
我脑子里一团混沌,索性不做声,盯着那五个人的名字上下来回打量,想突然发现什么玄机。
“得去查查这五个人的底,还有李晓冉和他男朋友,看看他们是不是去了同样的地方才染上了这个病,如果不是的话,”老于顿了一顿,“那他们还真有可能是在校内传染上的,这样就更危险了。”
“怎么查?咱们可不能往外宣扬啊。”我说。
“那斑竹说是不要往外传,这也没错,但其实哪能瞒得住呢。”老于又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种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的,用不了几天就传开了。小蓓她寝室的人都不敢回去睡了,你说她们能管住自己的嘴?我猜肯定到处去说了。咱们查归查,别说有那么多人得病就行了,你们说呢?”
我听了点点头,说:“也是,那咱们赶紧分头去查吧,别太张扬就行。咱们每个人负责联系几个比较熟的院系的学生会的人,争取把每个院系的学生名单都要出来,学校也就那么几千人,不愁找不到他们几个。”
老于和小川都说好,于是我们三人每人分了几个院系的任务,就准备下午去四处联系人了。
“我总觉得这事好像不只和这七个人有关系……赶紧弄明白,我不想哥几个的照片哪天也上了论坛。”老于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一句。
一句话说得我浑身一冷,眼见着一层鸡皮疙瘩在胳膊上浮了起来,让我产生种种不祥的联想。其实我相信老于的这一直觉,因为我自己也莫名地有这种预感--如果不赶紧破解这一诡秘的联系,这灾难就可能随时降临在我们每个人的头上。
“赶紧分头行动吧!不说了!”小川显然也害怕得有些急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当天下午我们三个就四处奔走搜集全校学生的信息。资料搜集的还算顺利,一下午的时间,我们已经搜集了一大半院系的学生名单了。我们三个打电话通了个气,然后急匆匆地聚到二食堂吃了晚饭,接着又马不停蹄地奔向寝室。
我们各自在桌子上铺开一叠通讯录,心里默念着那五个人的名字,开始在上面逐个查找。
五、夜色水塔
果然是她!我这下再也坐不住了,不敢再看第二个帖子,只想赶紧跑回去向老于求证。我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脊背和双脚也越来越凉,在无风的夏夜,竟感觉不到一丝热气,渐渐地,双脚开始发麻。
时间在我们的聚精会神中不知不觉过去了,天色逐渐黑下来,窗外的蝉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息止,打羽毛球的学生的叫喊声也渐渐远去,等我望一眼窗外的时候,发现夜色已经很深了。我又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两个,他们还在埋头苦查,一刻也没松懈。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突然感觉眼睛被日光灯晃得有些晕,于是闭了眼睛使劲揉了揉,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静静走到窗边,想暂时放松一下。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站在窗前,阵阵凉风透过纱窗吹到我的身上。我们寝室正对着两个女生楼,一个是10号楼,一个是7号楼,都是年代比较久远的老楼,明亮的灯光从一些寝室的窗户里透出来,形成一个个发光的正方形,点缀在黑沉沉的楼体上,像是那楼长了很多只发光的眼睛。透过一个个窗户,依稀可见几个女生在上下铺间爬上爬下,或是站在窗前收衣服拉窗帘,我不禁想到:“谁知道她们中的哪位漂亮女生,可能明天就会染上那恶病呢……”
一边胡思乱想着,我的眼光又往两个女生楼的中央看去,那里矗立着一座水塔,大概十几米高,顶端与两个女生楼楼顶基本齐平。因为10号楼和7号楼刚好建在学校的最高地势上,所以当初为了保证供水水压,就在两楼间建了这样一座水塔。这水塔年代久远,不知道是否还在使用。不过在我们学校,那水塔的象征意义实在要远远高于它的实用性--它在我们学校被称作“情人塔”,因为许多男生晚上送他们的女朋友回这两栋楼之前,都要先在塔下温存一番,女生才回身上楼,这一风景几乎每天都在这塔下上演,于是这夜幕下的“情人塔”简直成了校园爱情的见证物。
转眼间,一根烟已经抽完,我抖擞了一下精神,正准备回身继续查名单,只听见老于在背后发出一声惊喜的喊声:“秦沛沛--终于找到一个了!”
我和小川赶紧凑到老于那看,只见他在名单上重重地勾了一个“√”,旁边正是写着“秦沛沛”三个字,性别一栏写着女,后面写的是所住的寝室,还有一些联系方式等资料。老于拧开酒瓶,灌了一大口酒下肚,又拧上瓶盖,搓了搓手:“抓紧抓紧!继续找!”
老于这一发现顿时给我和小川不小的鼓舞。“快快!争取今天晚上全找出来!”小川摩拳擦掌又冲回了自己座位。我也赶紧回身坐下,继续仔细查找起来。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终于在几个小时以后,我们把手头上现有的名单完完全全翻看了两遍,一共找出包括“秦沛沛”在内的三个女生,还有那个叫“于喜”的男生,剩下的一个男生没有找到,可能在我们未搜集到的那部分资料里。
我们三个兴奋地把资料合在一起。
“接下来要办的事就更难了,咱们得找出他们之间的联系,找到了联系,才有可能找出致病的原因。”老于说。
“怎么找呢?他们五个咱们谁都不认识。”小川说。
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掏出来一看,是那位斑竹来的电话。我心头猛然掠过一丝阴影,赶忙按键接了起来。
“喂?”
“又有新帖子了,两个,刚刚我才删的,你要不要来看看?”他的声音非常焦急。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又有了?!”我大呼一声,“你等着,我马上去看!”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挂上电话,我冲老于和小川说:“网上又冒出来两例,我现在去斑竹那看看去,你们在寝室等我回来!”说完我急忙奔了出去。
一口气跑到那斑竹的寝室,门却没关,我一推门进去,把他吓了一跳--“啊?门怎么没锁?!”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快给我看看!”我回手锁上门就奔向电脑。
“还是那个新西兰的IP地址发的--对了,我刚才查了一下,那个发帖的可能是个女的。”他打开一个保存下来的网页说,“你自己坐过来看,刚好替我一会,我下去买点吃的,马上上来。”说完他就跑了出去。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挪了把椅子坐过去,只见还是那个ID为“水草河土”的人发的帖子,我用鼠标朝“水草河土”点去,一个新的网页弹了出来,那是“水草河土”的注册资料,只见性别一栏写的是“女”,其他栏目全都空着,我用鼠标把页面的内容全部圈定,也没发现有其他隐藏的信息。我关了注册资料的页面,看那两个帖子的内容,只见每个帖子上都贴了一张照片。听那斑竹的脚步声渐远了,我赶紧又掏出U盘来把这两个网页存了进去。
一切妥当后,我收好U盘,这才仔细看起来。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只见第一个网页上面的照片是一个女生,头发挺长,遮住了半边脸,模样似曾相识,她正在往楼梯下走,边走边侧目往一边看。我顺着她那眼光看过去,顿时浑身猛地一震--她看的那人正是老于,老于正朝楼梯上走去,边走边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盯着她看!而这两张脸孔全是特写,好像这偷拍的人当时就站在两人的中间!我一下子想起来老于之前说的上楼时看到李晓冉的情景,当时后背就一阵冰凉。我抓过桌子上的烟,哆嗦着塞进嘴里一根,又慌忙点上,吐出一口烟后这才稍稍镇定,于是又挪着鼠标,选中那张照片下边的空白处,只见一行小字随之浮现出来--李晓冉,女,2002年4月30日。
果然是她!我这下再也坐不住了,不敢再看第二个帖子,只想赶紧跑回去向老于求证。我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脊背和双脚也越来越凉,在无风的夏夜,竟感觉不到一丝热气,渐渐地,双脚开始发麻。我觉得不对劲,猛地一推椅子站了起来,张大眼睛瞪着四周每一个角落,把头前后左右甩着,嘴唇也开始抽搐起来。
这在这时,门外劈里啪啦的拖鞋声响起来,我猛地冲向门一把拉开,只见那斑竹拎着一大袋子东西站在外面,正拿着钥匙准备开门。
“你……你怎么了?”他看着我惊讶地说。
“没……没什么,我走了,我不……不想再看了。”我喘着气,调整自己的呼吸。
“你没事吧?来来,进来喝口水。”他边说边走进来,把我往里推。
“不了不了,我……我真的走了。”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但根本调整不过来。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你别这样啊,”他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顺其自然吧,别把自己搞得神经兮兮的,啊。”他拍了下我的胳膊。
“嗯……那我先回去了啊。”我朝他点点头,就朝门外走去。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行,你多保重。”他朝我点点头,就关上了门。
我恍恍惚惚地跑下了六楼,已经是气喘吁吁,几乎是一步步捱回寝室。
到了寝室,他们两个早已经等不及了。我赶紧把U盘插上,把两个网页又复制粘贴在老于的电脑上,然后接连打开。
老于只看了一眼第一个网页,就顿时呆在那里,用手摸索着桌子上的酒瓶,慢慢打开。小川也瞪大了眼睛,眉头拧在一起了。
“当时你上楼的时候……看见身边还有别人吗?”我试探着问老于。
老于轻轻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酒瓶开了却没喝一口,一种不安的表情瞬时袭上了他的脸。
“当时楼梯上就我和李晓冉两个人……”半天过后,老于终于开口,“更别提有人拿着照相机了。”
我和小川当时就哑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六、分手快乐
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照片里面会有你和我的特写,而其他人都离镜头比较远呢?这仅仅是巧合吗?我觉得不是,我觉得这好像在暗示你和我与这事也有关……”
老于用鼠标箭头圈了一块网页上的空白处,那行“李晓冉,女,2002年4月30日”的小字浮现出来,老于神情凝重地把这些字复制了,和以前那五个人的类似文字粘贴在一起。
然后老于又默默地打开另一个网页。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又一张照片豁然显现出来,小川只看了一眼就大叫起来:“啊!怎么可能!”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照片上是一个胳膊和头脸都惨白浮肿的男生,正被几个人簇拥着往医院门里走,有个人正愣在一旁,惊异地朝那男生脸上看--那愣在一旁的不是别人,正是小川。照片中的那得病的男生和小川都拍的是特写,好像这照相的人就从容地站在他们身边,拍下了这一瞬间。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和老于一齐转头看小川。
“这就是李晓冉男朋友!没错!不过不可能有人在我前面!要是有人离我那么近,我早就撞他身上了!”小川激动地大喊。
老于转过脸来,又用箭头把照片下面的空白处一罩,一行字又浮现出来--钱海亮,男,2003年7月2日--这是他随小川他们去海边那天的之前几天。
“对!他就叫这个名!没错!”小川大声说。
老于照例把这一信息也复制粘贴下来,现在一共有七个人,七条信息,怪异的日期竖着连成一串。我们三个盯着这七个日期反复推敲,但仍没有找到任何联系。
“这样,要想直接找出这五个人的联系很难,不过咱们可以从李晓冉和钱海亮入手。”老于说,“这两个日期是关键。小川,你明天能不能问问李晓冉,她那个日期……2002年4月30日,是代表什么的?”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我去问?”小川说,“我可不敢啊!传染了怎么办?”
“那你就旁敲侧击地问问她身边人,反正这事一定得问出来,否则就前功尽弃了。”老于口气很坚决,“而且,小川,不知道你想没想过这样一个问题……咱们两个已经上了照片了……”老于突然冒出这么半句。
“好……行行!我明天就去打听!”小川立刻被说服了。
“别怕,反正那个‘水草河土’又不是鬼,人才会上网,所以没必要那么害怕,对吧?”老于说,“但是他偷拍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这也太厉害了。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照片里面会有你和我的特写,而其他人都离镜头比较远呢?这仅仅是巧合吗?我觉得不是,我觉得这好像在暗示你和我与这事也有关……”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小川愣住了,没了言语,盯着老于的嘴等下句。
听了老于的话,我的心里本能地生出一丝侥幸情绪--相片里,没有我。
“都是哥们,一个都不能少。”老于好像能洞穿我的心思一样,一语击中我。
我不得不暗自佩服老于的智慧,同时也下定决心,要陪这两个哥们到底,直至将这团扑朔迷离的谜团完全解开。
“对了,那个‘水草河土’是个女的,注册资料里写的。”我说,“不过注册资料里没有别的内容了。”
“是吗?真的忘了注意这个问题……我觉得这怪病很可能是这个叫‘水草河土’的女人弄出来并且传染开的。”老于接着说,“而且现在这七个人被传染上应该不是偶然的,一定有原因,关键就是那些日期的含义。”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和小川不说话,等他继续说。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但是,就算我们最后找到了病因又怎么样呢?那已经得病的又怎么能治好呢……”老于紧紧闭上眼睛,把腿蜷在椅子上,抱着膝陷入沉思,不再言语,抓过酒瓶,大喝了一口。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那一夜,我在苦思冥想中入睡,心里七上八下,无法安神。第二天,当我在半明半寐中睁开眼时,窗外还是黯淡一片,看来太阳还照在地球的另一端。
我失眠了。我想他们也应该差不多。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一整天没联系崔哥了,第二天上午我们去崔哥寝室,敲门进去,崔哥和小蓓都在。但是崔哥见我们来,却不如往常那般热情,我故意开崔哥和小蓓的玩笑,他们也笑得并不开心,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我们以为他和小蓓吵架了,于是说了几句话就知趣地退了出来。我上午十点有节课,于是收拾书包就走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正听着课,手机嗡嗡地振动起来了,我一看,是小川发来的短信:“我查到了!中午回寝室说!”
我能感觉到心脏在突突直跳,下课铃声一响我就冲了出去,直奔寝室。
推开寝室门,他们两个正坐在椅子上说着什么。
“你查到了?”我问小川。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李晓冉,她那个日期……2002年4月30日,是她和她以前男朋友的定情日!”小川兴奋地说,“我居然是从她的网上博客查到的,她在前几天的一篇《分手快乐》里写的!”
“而且!”小川继续说,“我还顺便查到了她的新男朋友--就是那个叫‘钱海亮’的日期,2003年7月2日,是他和李晓冉的定情日,也是写在那篇《分手快乐》里!”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了半天,感觉一头雾水。
“‘分手快乐’都写的什么?”老于突然问。
“哦,我大概看了一下,就是李晓冉抱怨他以前男朋友不好,然后钱海亮恰好一直追她,所以她就跟钱海亮好上了,我记得大概就这么回事。”小川说。
“那么意思就是说……李晓冉把他以前的男朋友甩了,然后找了个第三者钱海亮,而且李晓冉名下的日期是她以前的定情日,钱海亮名下的日期是李晓冉和他的定情日?是这意思?”老于问。
“差不多是这样吧。”小川说。
我这时候听明白了,于是插话说:“难道是因为李晓冉‘劈腿’,还有钱海亮第三者插足,所以他们就得了那个病?”
“好像……”老于摇了摇头,“好像有点说不通啊,分手这不很平常的事吗……难道是李晓冉以前的男朋友在报复他们?”
“看来得先查查其他五个人,看看他们是不是也有同样的经历。”小川说。
“没错没错,不管怎么说,咱们已经找到了一条线索,而且现在这条线索能串起李晓冉和钱海亮两个人,可能性还是比较大,咱们就先从这个方向找找答案吧。”老于边说边点点头。
我们手头还掌握着另五个病人中的四个人的资料,三个女生加一个男生,如果这四个人真的都有这种分手经历,那么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这次该你出马了。”老于对我说,“数你认识的人多,你联系联系吧。”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嗯,这个应该没太大问题,情变这种事好像大家都挺关心,没事就传来传去的,我这就去打听打听。”我说。
七、初露尖角
“真是邪……打死我也不找女朋友了……”小川看着那张密密麻麻的纸,忍不住倒吸口凉气,“可这么多人……怎么传染上的呢?”
几通电话下来,逐一落实四个人的背景,结果不出我们三人所料,线索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那个叫秦沛沛的女生原来是个美女,以前在学校有个男朋友,不久前交上了校外的新欢,一到晚上就开辆跑车来学校接她出去,她经常夜不归宿,以前的男朋友受不了这个,就跟她分手了。
另两个女生倒没那么出格,不过也是因为第三者插足的原因,把原来的男朋友甩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那个叫“于喜”的男生流氓气十足,“哈日哈韩”在学校出了名。前一阵仗着会跳韩舞泡到一个日本女留学生,只几天就和她打得火热,然后回头就把以前的女朋友甩了。
我边听着电话边拿支笔把上面的内容速记了下来,眼见着我们的猜想都被一一证实,心里越来越激动,放下最后一个电话后,我终于忍不住大喊一声:“齐了!”
老于这半天一直立在我身边盯着我笔尖的滑动,这时缓缓吐出一口气,拿起那张草纸上下看了看,一边摇头一边低声喃喃:“居然……是真的……”
我说:“得了,这下明白了……哥几个,都别找女朋友了,找了也千万别分手……”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真是邪……打死我也不找女朋友了……”小川看着那张密密麻麻的纸,忍不住倒吸口凉气,“可这么多人……怎么传染上的呢?”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咱们得这样,”老于接过话头,“一方面,咱们得继续查那个‘水草河土’的背景,看看能不能通过她找到病原,争取让已经得病的那些人恢复过来;另一方面,咱们得在学校里宣传宣传,近段时间,谁也不要闹分手,免得再有人得病。”
“宣传?有……有点傻吧?怎么宣传?”小川说。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宣传的时候不能把分手和得病这两件事扯上,这样不好,老于。”我冲老于一摇头。
“那这样,咱们就偷偷写个大字报,趁没人的时候贴出去,内容就说反对分手,原因不要写明,尽量含糊点,但要吓得住人。咱们不管他们听还是不听,反正咱们既然查到原因了,就一定得宣传一下,是吧?”
“嗯行,这个容易,我写吧,今天晚上找个没人的时候贴出去。”小川自告奋勇。
我们商量好后就一起去吃饭,结果早过了午饭时间,只好午饭和晚饭合成一顿吃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吃完饭回来,我们顺便在服务一条街买了白纸和红墨水。回到寝室,小川打了个草稿,内容大概是:近来你也准备分手吗?有人已经为此付出代价了……你想让你的血也印在这纸上吗?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们三个都觉得还可以,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于是小川就用食指的一个关节蘸了蘸红墨水,开始在纸上写起来。他故意把字写得又大又楞,而且几乎每个笔画都粗细不均而且支离破碎,很像血书的样子,写完后,又抓了把红墨水洒在上面几点,这下更像是鲜血了。
我和老于都对这效果比较满意,小川又如法炮制了一张,这样一共两张,准备趁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贴出去,一张贴在学校宣传栏上,一张就贴在我们楼后面的“情人塔”下,专门给那些谈恋爱的情侣看。
纸上的“血迹”没用多久就干了,我们知道这是个救命的恶作剧,丝毫不敢怠慢,又仔细看了看,觉得确实可以了,又出门买了一大罐糨糊和一把刷子回来。
眼见着太阳萎靡下去,夜幕逐渐升起,窗外也安静下来,对面的女生楼的灯一盏接一盏地亮了。
我站在窗前,感觉不到一丝风,空气有点潮湿,可能是快下雨了。
老于背对着我坐在电脑前面,专注地盯着那几个页面里的怪异照片,一口接一口地喝酒;小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到了床上,光着膀子趴在那一动不动地晾后背,不知道他是不是前一天晚上没睡好,此刻已经睡着了。我没打搅他们两个,静静地爬到床上,随手拿起一本电影杂志翻起来。翻着翻着,头越来越沉。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持续的闷雷声把我弄醒了。我迷迷糊糊抬起头朝窗外看去,只见外面已经漆黑一团了,小川还在床上躺着,保持着入睡的那个姿势,老于趴在电脑前面也睡着了,他的台灯还亮着,借着灯光,我看到有只蜻蜓趴在纱窗的外侧,窗外是淅淅沥沥的碎响,雨随着雷声落下来。
我看了看小川桌子上的那两张“血书”,还是安然未动,又一看表,居然已经快十二点了。我赶紧一抹脸下了床,走到他们两个身边:“喂,醒醒了,醒醒了,到点了,该出去了。”
他们两个相继醒过来,小川搓了搓脸,然后抓过床上的衣服套上,顺着梯子下了床。老于眼睛有点发红,看来刚才酒喝得不少,他可能睡得腿麻了,从椅子上站起来使劲跺了跺脚。我拿起小川桌子上的两张“血书”卷成一个纸筒,又揣好糨糊和刷子,朝他们两个招呼一声:“好没好,走啊?”他们应了一声,三个人鱼贯而出。
好在研究生楼的宿舍是通宵不关大门的,我们很顺利就出了楼。走出去才发现忘带伞了,细密的雨点从天上飘下来,弥漫在我们眼前,形成一片水雾。雨下得不算大,我们放弃了回去拿伞的念头,直接朝公告栏走去。
除了我们三个以外,路上什么人也没有,昏黄的路灯把我们的身影拉长了印在车行路上,一纵一纵地往前蹿,四周的楼只剩下黑色的轮廓,没透出半点亮光,感觉不到一丝人气。校园不大,我们加紧脚步往前赶,不一会就来到了宣传栏。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那宣传栏上面贴了好多海报和公告,我们不管三七二十一,看也不看,顺手就从上面扯下来几张扔到地上,然后把其中一张“血书”背面刷满糨糊,贴在最醒目的地方,又用手上下抹平。贴好之后,我们退后一步看了看,只见黑暗中几行张牙舞爪的红字非常醒目,被雨水一淋,那“血水”又顺着一些笔画淌了下来,显得格外逼真。老于催了声“走走”,我们就赶紧又转身朝“情人塔”的方向走去。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当路过“情人塔”旁边的十号女生楼的时候,我突然莫名其妙地感到心里有些发紧,并且喉咙也有些发干,瞬间想起自己第一次参加校园歌手比赛时的情景--那时我站在舞台上,灯光从前面直直地打在我的脸上,台下黑压压坐着一片观众,我的眼里只有刺眼的灯光,根本看不见台下人的面孔,但是分明能感觉到他们的目光集中在我的身上,还有他们内心里的窃窃私语,在一瞬间形成了一股能量让我感知得到。当时正是这股能量,让我心跳加剧,喉咙发干,就像现在这样--这时我突然感觉到脑后一阵凉意泛起,有人在盯着我!我忍不住气血上涌,“唰”地转过身去,惊悸地四处打量,但眼前一片黑茫,什么也没有,但背后这阵凉气仍未消去,于是我猛地转回身去又看,却见老于和小川走在前面,已经离我三四米远了,我顾不得再想太多,赶紧几步跟上去,和他们并排走在一起。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八、情人塔下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现在已经这么多人得那病了,她如果想传染上咱们几个也很容易,你们说是不是?但是现在不但不传染咱们,还留下些字,这明显是要给咱们暗示,让我们去做什么……”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终于来到“情人塔”下,这是我第一次仔仔细细端详这塔。仰头看去,塔高十几米,与旁边的两栋女生楼基本齐高,塔的最上面顶着个水泥铸的蓄水池,直径有两米左右,蓄水池的下面就是红砖垒起的塔身,靠上的一端略微细些,越往下越粗,形状像是个纺织用的线轴。水塔接地的地方,为了让水塔牢固,在水塔周围砌了一圈直径三米左右,高度为一米多的圆形水泥台。我们三个就站在这水泥台边上看,想找个合适的地方把东西贴上去,结果发现塔身上贴满了大大小小的纸张,已经没个显眼的地方可用了。
我们绕到了塔的另一侧,只见这一侧塔身的底端有两扇古旧的木门,木门的把手上缠了条铁链子,链子中间拴着把锁,这木门周围的塔身上都贴了东西,唯独这门上是干干净净的。
“就贴这门上吧,黑门白纸,显眼。”我边说边爬上水泥台,摊开手中那张纸,在纸背刷满糨糊后,用力拍在门上。
“感觉怎么样?”我贴完朝下看着他俩问。
“行,可以了。”小川说。
“你再使劲压两下,别被雨冲掉了。”老于说。
我又上上下下抹了几下,确认没问题了,这才跳下台子。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回去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我们三个都被雨淋湿了,洗完澡后,感觉特别疲惫,毕竟折腾一整天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明天一大早还有课,咱们都赶紧躺下睡吧,明天早点起来去上课,顺便去看看大家有什么反应。”老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
那晚我躺下后并没有立刻睡着,脑子还像白天那样飞快地转着--虽然我们都知道了那些人得病的原因是分手,但是,真正的“原因”又是为什么呢?“水草河土”到底是什么身份的人呢?难道真的是这个病毒的传染源吗?如果是的话,又怎么才能找到她呢?还有,我们刚才贴出去的东西,到底能不能引起大家的注意呢?如果能的话,是不是就一定不会有下一个受害者?不能的话,那是不是一定会有下一位受害者呢?那又会在什么时候,轮到谁的头上呢?
想着这一切,我本已经平复下来的心居然又开始快速跳动起来,紧接着就感到口干舌燥,一种不祥的预感瞬时布满我的脑子。我刚想开口说话,却听见旁边传来老于和小川的呼噜声,我不好意思叫醒他俩,同时也在心底抽自己的嘴巴,骂自己疑神疑鬼的没出息,但是,这一切都根本无济于事,因为那感觉正在分明强烈起来,像是在朝我步步逼近,我的心渐渐悬到嗓子眼。我死死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准备在承受不住的最后一刻豁出去大喊出来。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鼻梁上好像有一小阵微风拂过,就像是谁轻轻的鼻息,我的鼻梁顿时麻酥酥的,接着我的整个脸部肌肉一下子僵住了,嘴角却不自觉地抽动起来,我两手捏住床单,腿脚绷得硬邦邦的,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一个幻觉,但还是死活不敢睁开眼,我这时听到自己沉闷的心跳声从身体内部传出来,频率很快地敲打着我的胸腔,好像心下一秒钟就要蹦出来,我终于忍受不住,用尽最后一丝胆量,猛地把眼睛张开--
眼前黑茫茫一片,什么也没有。
到……到底……谁在盯着我看?
我这时才发现出了一身冷汗,不过心跳已经渐渐缓和下来。我用力吞了一口口水,又死死盯了周围一阵,给自己壮了壮胆,这才重新躺下,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睡去……
第二天上午老于有课,我和小川都没课,加上前一天过于疲倦,两个人都睡得很沉。我是被一阵急匆匆的开门声弄醒的,我惊醒后的第一反应是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再一抬头看寝室门,进来的正是老于。
这时候小川也被开门声弄醒了,我俩扒着床沿往下看,只见老于绷着一张脸走进来,把钥匙往桌子上一扔,二话没说,先把酒瓶子拧开,对着嘴灌了几口白酒下去,看得我和小川都愣住了。
“老于……怎么了?”我问。
“昨天咱们贴的东西都没了。”老于放下酒瓶子回了一句。
“没……没了?被人撕了?”小川问。
“不知道……而且……水塔下面的那个木头门上还被人刻了字……”老于突然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说。
“字?!”我和小川异口同声,“什么字?”
“当时来来去去人太多,我就没停下来仔细看,走过去的时候瞥了一眼,只看见个‘日’字。”老于边说边在手掌上比划,“日子的‘日’。”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走走走,看看去。”小川站起来拉起我和老于要往外走,他对文字有特殊的喜好。
“哎,等会等会,”老于把小川拉住,“现在怎么看啊,白天那么多人,咱们三个站在那水泥台上像什么啊。”
“说的是啊,等晚上再去仔细看吧。”我也把小川拉回来。
“也好。”小川走到窗边,往那水塔方向看去,但是那木门在水塔的另一侧,从这个角度什么也看不见。
“谁干的呢?是那个叫‘水草河土’的吗?她到底想怎么样呢?”我自言自语。
“你看……咱们前一天晚上贴的东西,第二天一大早就没了,而且我在公告栏还有水塔周围都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咱们那两张纸的影儿,别人贴的东西都在,为什么就咱们的没了?这明显是在对着咱们干,我想是她不想让我们把发病的原因告诉其他人。”老于分析说,“而且,现在已经这么多人得那病了,她如果想传染上咱们几个也很容易,你们说是不是?但是现在不但不传染咱们,还留下些字,这明显是要给咱们暗示,让我们去做什么……”
八、情人塔下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现在已经这么多人得那病了,她如果想传染上咱们几个也很容易,你们说是不是?但是现在不但不传染咱们,还留下些字,这明显是要给咱们暗示,让我们去做什么……”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终于来到“情人塔”下,这是我第一次仔仔细细端详这塔。仰头看去,塔高十几米,与旁边的两栋女生楼基本齐高,塔的最上面顶着个水泥铸的蓄水池,直径有两米左右,蓄水池的下面就是红砖垒起的塔身,靠上的一端略微细些,越往下越粗,形状像是个纺织用的线轴。水塔接地的地方,为了让水塔牢固,在水塔周围砌了一圈直径三米左右,高度为一米多的圆形水泥台。我们三个就站在这水泥台边上看,想找个合适的地方把东西贴上去,结果发现塔身上贴满了大大小小的纸张,已经没个显眼的地方可用了。
我们绕到了塔的另一侧,只见这一侧塔身的底端有两扇古旧的木门,木门的把手上缠了条铁链子,链子中间拴着把锁,这木门周围的塔身上都贴了东西,唯独这门上是干干净净的。
“就贴这门上吧,黑门白纸,显眼。”我边说边爬上水泥台,摊开手中那张纸,在纸背刷满糨糊后,用力拍在门上。
“感觉怎么样?”我贴完朝下看着他俩问。
“行,可以了。”小川说。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你再使劲压两下,别被雨冲掉了。”老于说。
我又上上下下抹了几下,确认没问题了,这才跳下台子。
回去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我们三个都被雨淋湿了,洗完澡后,感觉特别疲惫,毕竟折腾一整天了。
“明天一大早还有课,咱们都赶紧躺下睡吧,明天早点起来去上课,顺便去看看大家有什么反应。”老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
那晚我躺下后并没有立刻睡着,脑子还像白天那样飞快地转着--虽然我们都知道了那些人得病的原因是分手,但是,真正的“原因”又是为什么呢?“水草河土”到底是什么身份的人呢?难道真的是这个病毒的传染源吗?如果是的话,又怎么才能找到她呢?还有,我们刚才贴出去的东西,到底能不能引起大家的注意呢?如果能的话,是不是就一定不会有下一个受害者?不能的话,那是不是一定会有下一位受害者呢?那又会在什么时候,轮到谁的头上呢?
想着这一切,我本已经平复下来的心居然又开始快速跳动起来,紧接着就感到口干舌燥,一种不祥的预感瞬时布满我的脑子。我刚想开口说话,却听见旁边传来老于和小川的呼噜声,我不好意思叫醒他俩,同时也在心底抽自己的嘴巴,骂自己疑神疑鬼的没出息,但是,这一切都根本无济于事,因为那感觉正在分明强烈起来,像是在朝我步步逼近,我的心渐渐悬到嗓子眼。我死死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准备在承受不住的最后一刻豁出去大喊出来。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鼻梁上好像有一小阵微风拂过,就像是谁轻轻的鼻息,我的鼻梁顿时麻酥酥的,接着我的整个脸部肌肉一下子僵住了,嘴角却不自觉地抽动起来,我两手捏住床单,腿脚绷得硬邦邦的,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一个幻觉,但还是死活不敢睁开眼,我这时听到自己沉闷的心跳声从身体内部传出来,频率很快地敲打着我的胸腔,好像心下一秒钟就要蹦出来,我终于忍受不住,用尽最后一丝胆量,猛地把眼睛张开--
眼前黑茫茫一片,什么也没有。
到……到底……谁在盯着我看?
我这时才发现出了一身冷汗,不过心跳已经渐渐缓和下来。我用力吞了一口口水,又死死盯了周围一阵,给自己壮了壮胆,这才重新躺下,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睡去……
第二天上午老于有课,我和小川都没课,加上前一天过于疲倦,两个人都睡得很沉。我是被一阵急匆匆的开门声弄醒的,我惊醒后的第一反应是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再一抬头看寝室门,进来的正是老于。
这时候小川也被开门声弄醒了,我俩扒着床沿往下看,只见老于绷着一张脸走进来,把钥匙往桌子上一扔,二话没说,先把酒瓶子拧开,对着嘴灌了几口白酒下去,看得我和小川都愣住了。
“老于……怎么了?”我问。
“昨天咱们贴的东西都没了。”老于放下酒瓶子回了一句。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没……没了?被人撕了?”小川问。
“不知道……而且……水塔下面的那个木头门上还被人刻了字……”老于突然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说。
“字?!”我和小川异口同声,“什么字?”
“当时来来去去人太多,我就没停下来仔细看,走过去的时候瞥了一眼,只看见个‘日’字。”老于边说边在手掌上比划,“日子的‘日’。”
“走走走,看看去。”小川站起来拉起我和老于要往外走,他对文字有特殊的喜好。
“哎,等会等会,”老于把小川拉住,“现在怎么看啊,白天那么多人,咱们三个站在那水泥台上像什么啊。”
“说的是啊,等晚上再去仔细看吧。”我也把小川拉回来。
“也好。”小川走到窗边,往那水塔方向看去,但是那木门在水塔的另一侧,从这个角度什么也看不见。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谁干的呢?是那个叫‘水草河土’的吗?她到底想怎么样呢?”我自言自语。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你看……咱们前一天晚上贴的东西,第二天一大早就没了,而且我在公告栏还有水塔周围都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咱们那两张纸的影儿,别人贴的东西都在,为什么就咱们的没了?这明显是在对着咱们干,我想是她不想让我们把发病的原因告诉其他人。”老于分析说,“而且,现在已经这么多人得那病了,她如果想传染上咱们几个也很容易,你们说是不是?但是现在不但不传染咱们,还留下些字,这明显是要给咱们暗示,让我们去做什么……”
“你的意思是……她想让咱们为她做些什么事?”我打断老于问。
“我觉得有这可能,你们觉得呢?”老于继续说,“而且是她自己做不了的一些事。”
“会不会那些字以前就是一直在门上的,只是咱们昨天贴纸的时候没发现?”小川突然问。
“哎?对啊,也有这可能……不过……算了先不去想了,我现在得赶紧睡会补补觉,不然晚上起不来了。”老于边说边甩掉鞋爬上了床。
我和小川先下床洗漱了一下,一起下楼买了点东西吃。我俩下午也都没课,也不想去自习,在寝室又怕打搅了老于休息,于是就跑去给上机卡里充了点钱,然后就去机房上网去了。
打开电脑,我先进了可乐吧登陆上去,然后又打开了QQ,这时QQ上亮起了一串头像,崔哥挂在上面,过了几秒,小川的头像也亮了起来。于是我就跟身边的小川说:“找崔哥打擂台啊?”
“好好,正好我很久没指导你们两个打球了。”小川眯缝着眼笑着说。
我、小川,还有崔哥和老于,都是可乐吧台球的玩家,水平都还不错,经常凑在一张桌子里打擂。
于是我在QQ上给崔哥发消息:“比赛区2-2,我和小川在打球,一起来啊?”
然而崔哥那面一直没回话。又过了一会,小川拿出手机给崔哥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好长时间才被接起来。
“喂?崔哥啊,在哪呢?QQ上跟你说话怎么没反应呢?”小川说。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啊?那我和老谢怎么看见你亮在上面啊?那算了,你吃你的饭吧,改日指导你……哈哈……嗯好,拜拜。”小川说完挂掉电话,又转过来朝我说,“崔哥在外面吃饭呢,可能忘关电脑了……今天说话特深沉,又跟我装老,切,不管他,咱俩单挑。”小川笑笑一捋头发,也登陆进了可乐吧。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俩在电脑前玩了一下午,直到都饿得不行了,这才又一起走出机房,去食堂把晚饭解决掉。从食堂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暗下来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咱们去水塔那转转?”小川已经等不及了。
“好,走,去看一眼去。”我说--其实我也很想早点知道那门上写的是什么字。
九、门上有字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把那张纸一脚踢开,然后赶紧把手电往门上照去,只见正如老于白天说的那样,一个清晰的“日”字首先映入眼眶。字是用什么硬物刻在木门上的,木门的油漆被刮掉了,露出浅色的木头原色。
我俩一路小跑着朝水塔而去,远远一看,发现那水塔周围的水泥台上正围坐着几对情侣在谈情说爱,他们的身边放着书包或暖壶之类的东西。于是我俩慢下脚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绕到水塔木门的一侧,又装作漫不经心地朝门上看了一眼,结果看到的却让我俩大失所望--原来门上刚好贴了一大幅什么学生社团的招聘启事,把门遮了个严严实实。当着周围这么多人,我们又不好上去把纸揭下来,只好悻悻地又绕了水塔半圈,然后往寝室走去。
到了寝室,一推门,一股酒气迎面扑来,我俩一看,老于又在端着他那宝贝酒盅在品咂酒,他一边小口嘬着,一边看着我们说:“我刚才看见你俩在水塔那转悠,怎么样,看见是什么字了吗?”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别提了,门上贴了张纸,全挡上了,等晚上的吧。”小川走到窗边,看着水塔摇了摇头。
“嗯……”老于叹了口闷气,然后就陷入沉默,他坐下来打开之前那几个网页,又开始反复端详起来。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看着老于的样子,不用问也知道,他肯定也没发现什么新的线索,好像一切都在等着木门上的字来给我们答案--那究竟会是什么呢?
前一天晚上的小雨并没有让天气变得有丝毫凉爽,反倒更加闷起来了,不知不觉中,我的皮肤上黏了一层汗。一整天下来,空气变得很浑浊,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蹿过来一股类似腐肉的味道,透过纱窗隐隐飘了进来,钻进我的鼻腔,一阵莫名的悸动突然涌上我的心头。我坐立不安地走过去拉开纱窗,朝窗台下面的排水沟看了看,借着一楼窗户透出的光,看到沟里平整干净,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我又盯着对面的草丛和树木仔细看了看,没有风的吹动,那些草木静得像死水中的珊瑚。
我用手感受着自己左胸的快速起伏,脑子里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又一次陷入了恐惧。其实我真的说不清我恐惧的来由,难道这是潜意识下身体的本能反应?
天气闷热,在寝室外面溜达乘凉的人特别多。我站在窗前,看到一对对情侣手拉着手,远远地走过来,然后从我面前走过,到了女生楼下,两人低语几句,女生转身上了楼,男生转头走掉……我突然不敢接着再想太多。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到了大概十一点半的时候,校园终于完全安静下来,对面女生楼都在十点半准时熄了灯,楼里共用的厕所和水房的灯也在打着瞌睡,黯淡昏黄。十号楼和七号楼之间的“情人塔”在夜色中形单影只地立着,塔顶的蓄水池像个形状怪异的大脑袋,低头往女生楼的窗户里看进去。
“走吧,时候差不多了。”老于看了看表。
我们三个拿起手电,轻轻走了出去。
转过楼后面就到了水塔。我们三个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后,接连兴奋地爬上水泥台。我打着手电照在木门上,只见白天那张招聘启事还贴在上面,小川上前抠了抠纸张的四个边,把带糨糊的地方小心地揭了起来,那张纸便掉了下来。我把那张纸一脚踢开,然后赶紧把手电往门上照去,只见正如老于白天说的那样,一个清晰的“日”字首先映入眼眶。字是用什么硬物刻在木门上的,木门的油漆被刮掉了,露出浅色的木头原色。
我又把手电朝“日”字的上面照了照,只见上面有几道并不清楚的笔画,我们分辨了一下,确认是个“草”字头。
“快快,再看看下面!”小川激动地搓着手。
我移动光束又照向下边,只见也是几道并不清楚的笔画,歪歪扭扭地缠成一团,看不大清楚笔画的走向。
“是个‘大’字……”小川摸着那刻痕,然后转头朝我们说,“上面‘草’字头,中间一个‘日’,下面是个‘大’,合起来是个‘莫’字……是不是?啊?”
“‘莫’?意思是说……‘莫’要动这门?还是……‘莫’要在门上贴东西?还是……‘莫’要跟别人说得病的原因?‘莫’要干什么?”老于皱着眉头说。
我又用手电的光绕着这个“莫”字转了几圈,可周围再没有了别的笔画。
“这字是不是以前就有的?”我突然想起小川中午的猜测,把手电的光集中在那个“莫”字上,然后慢慢挪动。
“哎哎你看!”老于突然压低声音叫出来,“肯定是刚刻上去的!”
“怎么?”我和小川一起把脸贴向门去。
“你仔细看,昨天晚上下的雨把咱们那张纸上的红墨水印到门上了,看见没?这个地方,这个地方,还有这个……全是!”老于一边说着,一边兴奋地用指头指着门上的几个地方。
我把手电对准了那几个地方仔细看了看,确实是这样,还依稀可辨一个暗红色的“手”字,我记得这“分手”的“手”字确实是那张纸上的内容。可能是因为被雨浇过,那些红色的印迹已经不是很清楚,混在深褐色的门上,不仔细看的话是注意不到的。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这又怎么了?”我扭头看了老于一眼,不解。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你看你看!”老于用手抠着门上那个“日”字的笔画说,“这些刻的笔画里都没有红色,红色全在笔画外面……你看这个‘日’字的这一横,把原来那个红色的‘分’字给破坏了,看懂了吧?”
“是是是……”我和小川仔细看了看,把头又缩回来。
看来这“莫”字果然是后刻上去的,而且直觉告诉我们,这字就是为了给我们几个看的。
“‘莫’……‘莫’什么呢?”小川在嘴里小声嘟囔着。
我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嘴里也有点发干。
我一手拿着手电照着,一手随着光柱照射的地方慢慢摩挲着那两扇木门,只见那木门关得紧紧的,两扇门之间不留一点空隙,门把手的地方缠了道冰凉的铁索,铁索中间上了一把结实的大锁,我蹲下来用手掂了掂那锁头,觉得很重,而且锁的表面已经生锈了。
“哎!”老于突然拍了我一下,“别动……可能不能动!‘莫’动!”他指了指门上的字。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吓得一哆嗦,把手缩了回来。
“走走走,回去,咱们别在这瞎弄,以免弄出事来,回去好好想想再说……莫……莫……”老于一边拉着我俩往水泥台下跳,一边小声嘀咕着。
转眼回到了寝室,屋子里很热,小川赶紧把风扇打开了,风扇左右摇着头吹着我们三个。我说不清楚是冷汗还是热汗,反正觉得头上有汗在一直流。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你脸上在哪蹭的?怎么那么脏?”老于的目光突然停在我的脸上。
“啊?哪?”我拉开抽屉找小镜子。
镜子里,我的额头上沾了一抹黄泥。
“哪蹭的?”我自言自语道,顺手擦了一下那条泥印子。
结果额头上又多了一道泥印子。
我翻过手掌一看,只见右手手掌上沾了一层泥。
“哪蹭的?啊?你摸哪了?”小川突然凑过来很紧张地问。
“啊?”我愣了一下,想了想说,“可能是刚才爬水塔的水泥台时蹭上去的吧。”
“走走!赶快出去!快快!……”小川说“快”的时候已经冲出门去了,声音回荡在走廊里。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和老于一对视,虽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赶紧疾步跟了出去。等我俩走出研究生楼大门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小川的踪影。于是我俩又赶紧加快了脚步,往水塔方向跑去。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转眼绕到了楼后,我一眼就看见小川站在水塔下面的水泥台上,半蹲着身子,背冲着外面,面朝那两扇木门,把两只胳膊张开,在两扇木门上来来回回摸索。
我和老于跑过去两下翻上水泥台,凑到小川跟前。
老于盯着小川上下游走的手问他:“你在干吗?……”
“哎!这!在这!”小川突然压低了声音爆发出一阵兴奋的叫声,打断了老于的问话,同时右手停在了门上的一个地方。
小川手触的那个地方与腰齐高,我和老于一起蹲下来趴在门上看过去--可是夜色朦胧,在我看来,小川手按的地方与周围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正想开口问,小川突然抓起我和老于的手齐朝门上的那个地方按下去--一阵粗糙的沙砾感突然从我的指端传来。
原来木门上的那个地方糊了一层泥巴。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十、午夜门声
只见那水塔笔直地矗立着,在茫茫的夜色中甚至看不到它的顶端,我心中默念着那个“墓”字,突然意识到水塔下面的圆形水泥台真的很像个坟包,而那水塔的塔身……不就是个墓碑吗?
“跟我刚才想的一样!”小川声音颤抖了起来,他看看我和老于茫然的表情,急得大声喊起来:“上面是个‘莫’,下面加层‘土’--是什么?!是个‘墓’字!坟墓的‘墓’!”
我和老于的手同时像被电击了一样缩了回来,我忍不住蹲着向后挪了一步,却忘了自己正蹲在宽约一米的水泥台上,这一退已到了水泥台的边缘,随之半个身子便悬空失去了平衡,接着就“哎”的一声大叫重重摔在了地上。老于和小川见我突然滚了下去,也大叫一声抢跳下来扶我,我就地一滚直起身来,一把攥住他们的胳膊,低声闷吼道:“嘘!嘘!小点声!我没事!”我赶忙拉着他们两个绕到水泥台的一侧蹲下来,生怕惊动了附近楼里的人。
我们三个大气不敢喘,蜷着腿贴在水泥台的侧壁旁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我只觉得脸上有数条汗线在淌个不停,而心中反复闪现着一个字--墓!坟墓的墓!
过了一会,我们朝四周小心地探了探头,确认没有什么情况,这才慢慢朝水塔外侧挪了几下,然后直起身子站起来,离那水塔三五米远,盯着那水塔的动静。
只见那水塔笔直地矗立着,在茫茫的夜色中甚至看不到它的顶端,我心中默念着那个“墓”字,突然意识到水塔下面的圆形水泥台真的很像个坟包,而那水塔的塔身……不就是个墓碑吗?
我想到这里,突然在大热天里打了个冷战--这水塔,到底是谁的坟墓?
“咱们刚才第一次去看的时候为什么没看到下面有层泥巴?”老于突然在旁边似问非问地低声说。
“刚才我看见老谢手上沾了泥,这才想起来可能是从门上蹭下来的。”小川接过话,“不是你先看见老谢脸上脏了的吗?要不我也想不到这个……”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老于打断小川的话,“我的意思是说,咱们第一次去看的时候,也看得挺仔细,还有手电照着,为什么没发现?反倒是第二次摸黑就能摸出来?”
我和小川扭头看老于,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这时只见老于突然又朝水塔走过去,我和小川赶忙一把把他拉住:“哎!别过去!”
“怎么?”老于转过头看我俩。
“‘墓’是什么意思还没弄清楚,你这么冒冒失失的不怕出事吗?”我说。
“反正该看的都看了,该摸的都摸了,不怕再多看多摸一回吧……这样,你俩在水泥台下面盯着,要是真出什么事的话就把我拖下来。”
说着,老于就麻利地跃上了水泥台,我和小川赶紧围了过去,守在台下。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老于在门上那块有泥的地方一下一下地摸着,重复着同一动作,几下以后,突然转头指着门跟我们说:“我知道了,我知道咱们为什么第一次的时候没发现了。”
我和小川探头过去看。
“你俩看,这块泥实际上不是直接糊上去的,而是在门上挖好了一个地方以后,又把泥填进去的--你看,这块泥其实挺厚的,看来木门的这个地方挖得挺深。”老于抠下一小块泥递到我们眼前。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咱们第一次的时候没发现,就是因为这块泥的表面和木门的表面是在一个平面的,而不是泥从门上凸出来,所以用手电照不出泥块的影子来,而且你看,这块泥的颜色和门的颜色也差不多,所以不容易看见,但是……”老于作势在泥上摸了一把,“摸一下就能感觉出来了,对吧?”
我和小川点点头。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下了场雨,一定是有人在昨天夜里把一块湿泥填在了这门上的刻痕里。
“哦对了!那块泥下面刻的是个什么字?一定是个‘土’字是不是?”小川突然问。
“我看看啊……”老于用指甲用力朝那块泥抠下去。
我和小川暂时的好奇心盖过了恐惧感,居然不自觉地也一起爬上了水泥台。
那块泥在我们三个人的指甲下很快土崩瓦解掉了,一股干燥的泥土味蹿进我的鼻腔。我们仔细去看,可是未见得分明,因为周围的光线实在太弱了,于是我们把手指放在那道刻痕里,顺着它的走势慢慢挪动手指。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结果却发现,不是“土”字,而只是一横而已,很平很直的一横,刻得很深,深度甚至超过了上面的那个“日”字。
这一横是什么意思?我的脑子又开始飞快地转起来。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这时只见老于倒吸了一大口气,然后做了一个深呼吸--看得出他也很紧张--然后又把手放进那一横里慢慢滑动。这时只见那一横的右侧末端又有一小块土渣被抠了下来,那一横的笔画这时候才完整地显露出来。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右侧末端有个尖,原来那一横是个箭头形状。
我们三个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几乎同时把头扭向了箭头所指的方向,只见那箭头不偏不倚地,直指向我们住的研究生楼。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莫”字下面有“土”,是个“墓”,箭头指向研究生楼,什么意思?!研究生楼才是“墓”?!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一阵恐怖感弥漫我的全身,好像门上那“墓”字正在默默地注视着我们几个。我使劲哆嗦了一下,一下子从水泥台上跳了下来。
接着老于和小川也都接连跳下来,我们三个靠在一起,谁都没说一句话,我们不知道是否该离开,就算离开,也不知道该去哪,这箭头指向研究生楼,是对我们的警示吗?让我们不要回去?
就在这时,我们三人眼前豁然一亮,原来研究生楼四楼的一间寝室突然开了灯,灯光虽不十分明亮,但是在黑沉的夜色中显得格外耀眼。从那寝室里传出轰隆轰隆的桌椅挪动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
“是……是小蓓和李晓冉她们那个寝室……412……是不是?”老于突然结结巴巴地说。
“没错没错……”小川眯起眼仔细辨认了一下,“不……不会是李晓冉又恶化了吧?”
“不是……死……人了吧?”我咬着牙说出几个字。
老于和小川一时都没了话,三人呼吸一齐急促起来,死死盯着四楼的动静。
可是没过几分钟,四楼就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是灯光还依旧亮着。紧接着没多久,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从漆黑的楼体中传了出来,声音传来的方向好像比较低,不是一楼就是二楼,我们一边辨别着声音的方位,一边慢慢挪动脚步往研究生楼的方向靠过去。
电话铃一声接一声响着,后来又突然加进一阵咣咣的低沉的砸门声,从同一个位置一阵比一阵急促地传来。我们三人不禁加快脚步,往研究生楼的方向跑过去。
当那阵铃声和砸门声的逐渐切近的时候,我心头猛然一惊--那铃声和砸门声居然是从我们寝室传来的!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谁打的电话?谁在砸门?是李晓冉?她找我们三个干什么?!都已经下半夜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正在这时,只听见研究生楼前一阵沉闷的骚动,紧接着声音一下子放开许多,好像很多人突然从楼里一涌而出,其中有男有女,个个都在大声叫喊着,但听不清楚喊什么,喊声中还夹杂着一个女人的凄厉的哭声。
我们三个站在楼的后身,不知道楼前发生了什么,听着半夜三更的阵阵哭嚎,吓得寒毛都快竖起来了,三个人像被钉在了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那些人是谁?是李晓冉……和其他的“浮尸”吗?他们要找我们三个吗?找我们干什么?!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十一、小蓓染病
输液床上的她睁着眼睛直愣愣地朝上瞪着,半张着嘴,听不到她的半点呼吸声,她全身像被抹了一层滑石粉,白得没一点血色,我注意到她输液那只手的指甲,也已经变成了青灰色。
不知什么时候,从我们寝室里传出的电话铃声和砸门声已经停下来了,我们寝室里黑洞洞的,从我们这里望进去什么也看不见,而那群叫喊的人群也逐渐朝校门的方向快速移动过去,周围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
然而这沉静中的诡异气息反而更加浓郁了,我突然本能地感觉到一股能量朝我们围了过来,我急忙调整着脚步左转右转挪腾了一下,忍不住凭空打了个哆嗦。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与此同时,小川裤兜里的手机却突然“嘀嘀嘀”响了起来。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小川猛地一惊,居然下意识地向后迈了一步,然后才摸索着裤兜把手机掏了出来。
“喂?崔哥?!”小川冲着电话喊,一边说话一边惊恐地盯着我和老于两个。
紧接着电话那头爆发出一阵喊声,声嘶力竭地持续了十几秒钟,完全听不清楚内容。
“啊?!好!我们马上过去!”小川也突然激动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我和老于盯着小川的两眼问。
“小蓓完了!也变成李哓冉那样了!快去看看!”说着,小川把手机胡乱塞进裤兜里,抹了把冷汗,拔腿就往校门方向走去。
我和老于赶紧也迈步跟着小川走过去,三人并作一排,急忙朝门外走去。远远看到一丛乱哄哄的人影在校门前晃来晃去,好像在等出租车。人群中不时传出一个女人尖利的哭喊声--单凭声音我已经分辨不出是谁,但我猜可能是小蓓。
我们三个奔着那些人影就跑了过去,跑近一看,正是崔哥,正搀着哭得一抽一抽快站不稳的小蓓,她身子一直往下坠,崔哥快扶不住了。仔细看去,小蓓浑身发颤,脸肿得老高,在黑夜里显得格外苍白。
旁边还站着两个小蓓寝室的女生,不远不近地站在旁边,穿着短衣短裤,也不敢凑得太近,像是怕被传染似的。
小川上去一把扶住小蓓的另一只胳膊,把将倒的小蓓提起来,冲崔哥大喊一声:“你和小蓓怎么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崔哥愣在那里,突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又过了一会,居然开始默默地流下些眼泪来,把小蓓抱在了怀里。
那是我头一回见崔哥流眼泪。
这时一辆出租车刚好驶过,崔哥大喊一声伸手把车拦了下来,然后搀着小蓓就往车上走。老于、小川和我赶紧上前帮忙开门,把小蓓让了进去,然后我们回头向那两个女生招呼了一下,让她们先回去了。
小川最胖,坐在了车的前排,我们四个挤在车的后排座。我刚好挨着小蓓坐在里面,她的胳膊刚好和我的胳膊贴在一起,冰凉冰凉的,窗外一束车灯扫过,我忍不住朝她看了一眼,只瞥见一张白得像纸似的脸,两眼空洞无神,我没敢继续再看第二眼。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到了医院,小蓓就诊后,医生按皮肤过敏病给小蓓开了些药,又开了一个吊瓶。小蓓这时候已经神情恍惚,而且体力不支,坐着也东倒西歪的。崔哥赶忙把她扶到输液室里躺下了,护士给小蓓输了液,不一会她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哎……”我们走到输液室的门口,招呼崔哥出来。
“刚才我打你们寝室电话,敲你们寝室门,怎么没人呢?你们刚刚去哪了?”崔哥走出来先说了话。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崔哥……”小川把他拉到走廊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你先说说,小蓓到底和你怎么了?”
崔哥看了看小川,没说话,表情似乎有些难以捉摸。
“你们是不是分手了?!”老于突然单刀直入地问。
崔哥顿时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只盯着我们看,最后似乎放弃了要继续瞒下去的想法,低头叹了口气,先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
“崔哥……我们对不起你崔哥……”小川突然拍了拍崔哥肩膀,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崔哥抬起头盯着小川不解地看。
“小蓓提出要分手……是吗?”小川继续问。
“她……她之前就跟你们说过了是不是?”崔哥一下子张大眼睛,表情痛苦,“你们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啊?为什么不告诉我?”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不是,崔哥,你冷静一下,听我说……”
接着小川就把我们三个所知道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我和老于不时在旁边补充些细节,当我们讲完以后,崔哥听得目瞪口呆,眼睛都不眨一下。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假的?”崔哥终于回过神来问了一句。
“是真的,崔哥,没一点儿是假的,不骗你。”
“真……真是因为分手吗?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呢……”崔哥扭过头去,紧紧闭上眼睛,锁住眉头,以手遮脸。
“你和小蓓一直那么好……我……我们也没想到……”小川支支吾吾地说。
“那现在怎么样?还能不能治好?啊?找到那个人没有?”崔哥突然又转回头来打断小川。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所有的事,刚才都跟你说了,现在还没找到那个人,所以也就还没……没办法治。”
崔哥慢慢张大了嘴,嘴唇颤抖着,又慢慢咬合上。四个人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小蓓前几天签证办下来了,要去加拿大……”崔哥一阵沉默后,点了根烟,开始自己说起来,“这一去至少得三年,所以……小蓓觉得没把握,就提出要和我分手……”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问。
“就前几天的事儿,我没跟你们说……”
“前几天就感觉你的情绪不对,我们还以为是你跟小蓓闹别扭了,也没放在心上。”我继续说,“这几天你明显话少了,连可乐吧也不上了……”
“回去我要看看那些网页,还有你们搜集的资料……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小蓓一直这样!”崔哥突然斩钉截铁地说。
时间在一根一根香烟的缩短燃尽中过去,小蓓的吊瓶总算输完了,输液床上的她睁着眼睛直愣愣地朝上瞪着,半张着嘴,听不到她的半点呼吸声,她全身像被抹了一层滑石粉,白得没一点血色,我注意到她输液那只手的指甲,也已经变成了青灰色。
我们打车回到学校,崔哥把小蓓扶进自己的寝室,安顿她睡下,然后就一头扎进我们寝室来。
十二、我现帖中
在出租车后排座的狭小空间里,我坐在小蓓的左边,崔哥坐在小蓓的右边,小蓓那张惨白浮肿的脸就靠在崔哥的肩膀上,在漆黑的车窗上映上了一张恐怖的白色面具,我就在斜眼盯着那张诡异的脸看。
“快让我看看。”崔哥急得一头是汗。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老于迅速打开电脑,把网页打开,告诉崔哥这些网页里的隐藏信息,我和小川把整理好的学生名单订成几摞,递给崔哥。崔哥一边看着电脑上的照片,一边核对着名单上的人,越看脸色越显凝重,眼角不时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恐惧神情。
“‘水草河土’……女的……新西兰……她的资料就只有这些?”崔哥一脸困惑地转头问。
“是,也不知道她在哪上的网,IP地址都是假的,找不着她这个人。”我说。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现在最重要的线索是门上的那个字。”老于说,“崔哥,就是我们刚才跟你说的那个‘墓’字,下面那个箭头就指向咱们这栋楼,现在关键是弄清楚那是什么意思。”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带我看看去。”崔哥听到这里站了起来。
我们三个拿起手电,带崔哥走了出去。
当崔哥摸到水塔门上的刻字时,已经是下半夜两三点了。崔哥把手放在“莫”字下面的那一横里慢慢挪动,然后视线随着手指挪动的方向慢慢移转,最后他的手也停在了不远处的研究生楼。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崔哥突然转身跳下水泥台,用手背弹了弹老于的胳膊。
“什么?”
“这人是暗示你们做一些事,而且这些事是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知道这些事,但是很明显,她是不想让太多人去了解--你看,从她用转代理匿名发帖,帖子照片上面只有你和小川两个人的特写,对吧?一直到她揭掉你们写的告示,在这门上写个模棱两可的字,看起来好像都是针对你们两个人的,而并不想让其他人明白这其中的事。”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嗯嗯。”我们三个都点点头。
“而且,她好像也并不想害你们也得上那个病,而是留下些线索让你们去做她想要做的事。”崔哥补充说,“但是,如果你们做不到她要求的事,她会怎么对你们,就不好说了。”
“而且……我和小谢是不是不该知道这些事情呢?照片上并没有我们俩。”说着崔哥又歪头看我一眼。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顿时感觉到一阵不自然,是啊,之前我没有想得太多,是老于一句话把我拉进来的。
“那为什么会选中我和小川呢?好像也没道理。”老于顿了顿说。
“可能因为你们是最早介入的。”崔哥一字一顿地说,“一旦介入就跑不了了。”
“可为什么不让那些得病的调查呢?”老于说,“他们介入这件事更早,而且他们更想知道得病的原因。”
“你没发现现在小蓓精神状态不对吗?”崔哥严肃地说,“我觉得她刚才已经有些精神失常了。而且你们知道吗,小蓓寝室得病的那个女生,前几天被她家人接回家住去了,小蓓说她临走的前一天半夜,突然站在寝室窗前放声大哭,还撕下自己的衣服,撕到一丝不挂,最后突然昏过去了,把她们寝室的人都吓坏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所以我猜这些得病的人,精神都已经不正常了,还让他们怎么调查去?”崔哥补充说。
我们三个都倒吸了口凉气。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而且我们都明白,崔哥虽然嘴上没说,但看得出来,他对小蓓的感情还是很深的,他们其实是从高中就开始的,我们三个都以为两个人都该谈婚论嫁了,现在却突然发生这一变故,别说是崔哥,连我们三个都一下子接受不了。小蓓现在精神状态极不稳定,崔哥一定快急死了。
黑夜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四周只有一片黑茫茫,手电不时晃在大家激动变形的脸上,看起来有些异样的恐怖,不知谁提议了一句,然后我们就急匆匆又回了我们寝室。
“没道理。”崔哥用手在桌子上画个“莫”字,又在“莫”下画了一条箭头,“为什么会指向我们楼?啊?得病的又不都在我们楼,是不是?”
我们翻看那些花名册,得病的那几个人住在哪个楼的都有,而且有些楼不但不在箭头所指的方向,甚至恰恰与箭头方向相反。
“而且为什么‘莫’字下面会有土呢?‘墓’字又是什么意思?我们楼里埋死人了?”老于在一旁提点。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埋死人?!”崔哥突然抖擞起来,把写字台上的东西推到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玻璃板下面压着的大连地图,然后又看看窗外的情人塔方位,接着用手指在地图上面慢慢游走。
“向东,一直向东……”他抬起头来看看我们三个,“箭头会不会指的是……这个方向的某一座坟墓?”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你的意思是……不是指的我们楼?”我问。
“嗯,我是觉得指我们楼没道理,我认为,这个‘墓’字是个提示,不该理解成为一个诅咒,诅咒我们这个楼的人都去死,这没道理,你们觉得呢?”
我们三个不置可否,没有说话,不知道老于和小川的想法,我是觉得这个猜想太过大胆,要知道,大连的坟场和老坟山实在太多了,真要一个坟头一个坟头的去找,怎么可能找得完呢。
当晚没有达成一致的意见,大家又都心力交瘁、困顿不堪,于是沉默一阵过后,大家都分别去睡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老于和小川还在睡着,我下了床,拉开窗帘,阳光很足,一下子就填满了寝室的每个角落,我身上暖洋洋的,这无疑能够让我稍稍心安。
我走进洗漱间刷牙洗脸,然后准备出门买饭,正在这时,我忽然听到我的手机响了,我下意识地一摸裤兜,发现手机不在兜里,而是在床上,于是我又爬上床去,拿起手机一看--是那个斑竹。
我心中一凛,轻轻“喂”了一声,把电话接了起来。
“你……你怎么跟一个女的在一起……她……她也得那个病了?你的照片也被发在网上了!”他在电话那头语无伦次地大叫。
我瞬时感觉心脏被一把冰锥直插了进去,几乎停止了心跳。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马……马上过去,在寝室等我。”我挂掉电话,大力喘了几口气,看了熟睡中的老于和小川一眼,就抓起书架上的U盘冲出门去。
我一口气冲到那斑竹的寝室,他开了门,我走进去的时候,只见那斑竹略带顾虑地看了我一眼。
“你放心,这个病不是传染的。”我先开口打消他的疑虑。
“你知道得病的原因了?”他吃惊地问。
“这个暂时不能说。”我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想了一想,又说,“你是光棍儿,放心你没事儿……相信我。”
他不解地看着我,我没时间解释太多,径直走向电脑,拿出U盘就插进USB口:“这个网页我要拿回去。”
“啊?那……你可别给外人看啊。”他站在一旁说,声音有些发愣--他显然是被我的举动弄懵了。
“你放心……我还真不敢给别人看……等事成之后我告诉你怎么回事,你这段时间一定要保密!”我一边操作电脑一边头也不回地说。
我找到桌面上那个隐藏状态的浏览器的图标,跟他确认了一下,然后没顾得上打开,就直接存进了U盘。
“事成之后我会告诉你,不过现在不能说,真的不能说,真对不起。”我把手放在他肩上说。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理解我理解。”他点了点头,有点手足无措地看着我。其实他哪能理解。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那我走了……听我的,光棍儿挺好,别找女朋友,多的我不说了。”说完我就快步走出他的寝室。
回到寝室的时候,他俩还在睡着,我把老于的电脑打开,电脑嘀响了一声,接着硬盘就吱吱地转动起来。我把U盘插进电脑,一步步打开,把网页拷贝到老于的机器里。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犹豫了一下之后,我还是把网页打开了。
我完全被那上面的照片吓坏了。
在出租车后排座的狭小空间里,我坐在小蓓的左边,崔哥坐在小蓓的右边,小蓓那张惨白浮肿的脸就靠在崔哥的肩膀上,在漆黑的车窗上映出了一张恐怖的白色面具,我就在斜眼盯着那张诡异的脸看。照片里没有前排的小川和司机,也没有后排坐在我身边的老于,崔哥、小蓓和我都是面部特写,好像那照片就是小川回过头给我们照的。
“啊--”我从椅子上弹起来,椅子顿时被我掀翻在地,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十三、按图索墓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老于和小川一下子被惊起来,扒着床沿往下看我,觉得不对劲,于是立刻下了床来,凑到电脑前。
“怎么了怎么了?!”
可他们看了一眼,就不再说话。
老于把照片下边的空白地方用鼠标一罩,映出一行小字来--杨小蓓,女,2003年7月8日。
“快找崔哥问问,是不是这天。”小川说。
“不用问了……他们肯定是这天分手的。”老于顿了一顿,又慢慢地说,“现在的问题是,你跟崔哥现在真的也被拉进来了。”他说完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歉疚。
我轻轻一点头,知道自己终究是逃不掉了,我的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自己还该说些什么,本来我之前还是一直跃跃欲试的,但是当恐怖真正靠近我的时候,我又突然畏缩了。
“咱们是不是太多事儿了……”老于静静地说,“当初为什么要关心这个事儿呢?这事儿本来跟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老于一语击中了我们的心思,大家都开始沉默起来。
“没退路了,现在。”我半天挤出一句话。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叫崔哥过来吧,商量商量。”小川低头走出了寝室。
不一会儿,崔哥过来了,他这一上午一直没出门,在寝室照顾小蓓。我们问了问他小蓓的状况,不出所料,一点好转的迹象也没有。
“是不是这天?”我们指着“2003年7月8日”问崔哥。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崔哥低头想了想,眼神突然黯淡下来,无声地点了点头。
“这个照片能是谁照的?车上不可能有其他人……小川,你那天坐在前排是不是?”崔哥突然转头问小川。
“你意思……不会说是我照的吧?啊?”小川张大嘴,环视我们三个人。
“不不,我不是这意思。”崔哥说,“我的意思是说,你坐在前排,看没看见司机有什么动作?”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不可能,他一直在开车,哪有时间照相。”小川边说边打开以前保存的那些网页,“再说,就算那张是司机照的,那这些呢?也是吗?不可能的。”
“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了,昨天晚上崔哥刚说这事和你俩没关,转眼今天你俩的照片就上来了。”老于说,“看看发帖时间是……今天凌晨两点二十八分,好像是咱们从医院回来不久的时间。”
老于掏出出租车打印出来的发票核对了一下:“没错,你们看,咱们回来没多一会,照片就上了网了。”
“见鬼了……”崔哥上身一仰靠在椅背上,自言自语,“难道真见鬼了……鬼又怎么能照相?鬼又怎么能上网?”
正说着话,寝室电话响了,老于伸手一把接了起来。他“哦哦”几下,接连说了几个“不知道啊”,然后又抬头看看墙上的课程表,最后说了声“谢谢”,就挂了电话。
“快考试了,这几天上课都要去,老师给划考试范围。”他冲我说,“待会儿下午的经济法,老师给考试重点。”
“哦好。”我答应。
我和老于都是法学院的,老于说的是这学期的期末考试,七月份了,非典过去了,考试快来了,又是一场考验。这几天我们几个被搅得心烦意乱的,根本无暇顾及考试的事,竟然差点给忘了。
“崔哥,你们这几天考试吗?”我问。
“我们都考完了,研究生期末考得早。”他说。
“真他妈烦,越忙事儿倒越多起来了,考试考试,不就背那么点儿破东西么,有什么好考的!”老于突然忿忿地骂起来。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这非典期间我都没怎么敢去上课,现在什么都不懂,真麻烦。”小川说,“我待会儿得问问我们班长有没有什么考试消息。”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也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再有多大的事,做学生的,考试总不能不顾吧?况且我们几个马上就大四了,真要在大三挂上几科,大四再没机会重修的话,学分就可能修不满了,毕业都成问题。
“你们那个……考试别耽误了。”崔哥一脸愁容地说,“我这几天自己出去活动活动,小蓓的话……争取让她家里人把她接回去住吧,反正她就快出国了,也不用参加考试,正好让家里人照顾照顾。”
崔哥的话说得我们几个怪难受的,看得出他对小蓓的确很用心,虽然他们已经分手了。
又说了几句话,我和老于两个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拿起书包要去主楼上课了,小川也要出去找他们班长去,崔哥回他寝室去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和老于到了教室坐在一起,昏昏沉沉地坐了一下午,用红笔在书上划了很多重点的标记,准备晚上回去背,但心里早已是急得不耐烦了。
终于下课了,我们两个去食堂随便吃了点饭,就往回走去。当走到研究生楼背面一侧的楼下的时候,突然发现楼下的人好像比往常多了一些,三三两两,有男有女,散站在楼下的几个地方,却不约而同地抬头朝研究生楼看。
“哎,这怎么回事?”老于走过去,问了问站着的一个人,好像认识他。
那男生偷笑了一下,低声对老于说:“刚才有个女的站在窗户前面脱衣服,一边脱一边大声叫,好像后面还有个男的,又给她拖回去了,哈哈,真猛。”边说边笑着走远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老于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我也同时反应过来什么,我俩对了下眼,赶忙朝寝室走去,我边走边给崔哥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起来。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喂……”那头的声音轻得几乎让我听不见,像是个垂死的病人。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崔哥,你……小蓓……没事儿吧?”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别来我这,不方便,晚上我再找你们。”说完他就急急地挂了电话。
想起崔哥之前说的李小冉在寝室撕光自己的衣服,我和老于一下子就明白了。
可她们干吗要这样做呢?难道真的是疯了?
当晚我们吃完饭后,就在寝室看书,我和老于把下午的事说给小川听了,小川听了后也是直摇头,我们都怕崔哥抗不住了,再出什么状况。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但考试还是得考,我们三个泡了壶茶,开始抖擞精神看起书来。
一直看了几个钟头,到了十点多将睡的时候,还是不见崔哥过来,我们这时真怕出了什么事,我赶紧打了个电话过去。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盲音响了几声,没有接通,但是门敲响了,小川跑去一开门,崔哥进来了,一脸铁青。
“没事儿吧崔哥?”老于试探着问他。
“别说了……”他疲惫地一摆手,“幸亏没让楼管抓着,不然怎么解释都没用……我送她回家了,让她家里人看着她,她现在神志不太清醒,身体也一点儿也没好转,唉,不说了……”
崔哥低下头不言语,我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静静地看着他。过了一会他又接着说:“从明天开始,我准备出去找去,希望这几天能有答案。”
“找什么?”我们异口同声问。
“找坟去。我今天又去仔细看了看情人塔门上的那个箭头,那个方向不是正东,有点偏北,我查过地图,往那个方向上走会有几座山,山上可能会有坟。大连三面环水,在那个方向上再往东北走不远就到海边了,所以可以查的地方也并不太多。”
“崔哥,你一个人能行吗?等我们几个考完了一起去吧,也不差这么几天,再说,你……你觉得你这想法对吗?真要一个坟头一个坟头去找?你又怎么知道哪个坟头跟这件事有关系呢?”我说。
“我现在只想争取时间,也暂时没有别的想法,其实这个想法只是我的直觉而已,可能我的直觉是错的,但我不想浪费时间,因为我不能看着小蓓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崔哥说着说着就有点动情了,“但愿事情办完后,小蓓的病就能立马好了……唉,这也是我的直觉……可能也是错的,小蓓可能不会好起来了……”
“崔哥,你先别想太多,大家一起想办法,小蓓那边你也别太担心了,有她家里人照顾呢。你先孤军作战几天,我们哥儿几个这几天考完以后,大家分头去找,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小川这样安慰他说。
话虽这样说,其实我猜小川心里对事情的结果是没底的--我们真要找坟去吗?怎么找?去哪找?就算眼前出现的某一座坟正是我们要找的,我们又怎能保证它不在我们眼皮底下错过呢?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十四、梦中表走
四周的空气越来越少,我感觉身体因窒息而开始颤抖并瘫软起来,但是那钟表声音却越来越刺耳地响在耳边,频率越来越大,越来越尖利,我的耳膜逐渐承受不住,我感觉像有一根钢针从耳朵里直拍进脑子里!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老于默默地扭开他的酒瓶,满满倒了一盅酒一饮而尽,接着又倒满一杯,一口喝干。
大家一齐沮丧起来,这让气氛变得有些可怕。平时擅长拿主意的老于,一语不发地不停喝闷酒,这是他排解郁闷的习惯方式。
“我回去了,你们准备考试吧。”崔哥打破安静,起身准备走。
“这几天小心点,崔哥,有事打电话。”我们三个站起来送他到门口。
“好。”他头也不回地走回寝室,留给我们一个颓唐的背影。
我记得那天晚上闷热得出奇,我们把风扇调到最大档,才能勉强感到一丝凉意。老于在酒精的麻醉下先犯困了,我和小川也受了感染,也跟着开始哈欠连天,大家接连上床准备睡了。
第二天还有课,还要去继续划考试范围。看看考试时间表,只剩三天了,他妈的期末考试!
我昏昏沉沉地倒在床上,风扇吹不到上铺来,我不停地冒汗,身下的竹凉席不一会就变得黏糊糊的。我告诉自己心静自然凉,好一会才沉静下来,接着朦胧中好像听见一阵滴答作响的钟表声,就像对我催眠一样,不一会我就没了知觉。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当我再次感觉有意识的时候,我听见枕边有一阵滴滴答答的秒针走动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十分急促,好像下一秒钟闹铃就要响起来催我起床一样。我闭着眼睛,游离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之间,好像下一秒钟我就能醒过来,但却仍流连那梦境,并不想睁开眼。这时候,我又凭着半梦半醒状态中那有限的思考能力,在回想睡前枕边是否放有这样一个闹钟,或是一块手表,但是很快,一片突如其来的色彩又把我的思路打断,我不记得那色彩的具体颜色,只觉得有一大块好似柔软丝绸一样的东西把我裹住了,耳边的滴答声却还一直不绝于耳。渐渐地,眼前的这团色彩越来越浓,越来越深,好像在向我围拢过来,渐渐地,色彩又突然变暗,接着又逐渐转黑,好像我的双眼被这块丝绸一下子蒙了上去。这时我猛然感觉到有些窒息,好像就是这团软绵绵的东西缠住了我的身体,我顿时大声喊叫,同时伸手撕扯那团东西,却发现手脚全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就连喉咙也发不出半点声音。四周的空气越来越少,我感觉身体因窒息而开始颤抖并瘫软起来,但是那钟表声音却越来越刺耳地响在耳边,频率越来越大,越来越尖利,我的鼓膜逐渐承受不住,我感觉像有一根钢针从耳朵里直拍进脑子里!我一阵惊悸,但却为时已晚,耳朵已经听不见了半点声音,眼前是一片黑寂。
四周又重新安静下来的时候,我感觉呼吸稍微顺畅了一些,于是急忙调整着呼吸,突然,“啊”的一声大叫传了过来,我意识到这是小川的声音,接着又猛地意识到那是现实中的喊叫。我奋力睁开眼,从梦境里挣脱出来,只见小川在另一侧的床上大口喘着气,喘几下就吞一口口水,用一只手撑着床半坐起来,一只手放在胸口来回摸着心脏的位置。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小川……你怎么了?做噩梦了?”这时候老于也醒了,用胳膊肘支起身子问。
“表……我梦见钟表了……”
“你也梦见了?!”老于惊呼起来,“你梦见什么了?”
“我说不清楚,反正感觉耳边一直有秒针在走,声音越来越尖,最后我感觉耳朵快被扎聋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连忙环顾了一下四周,可根本没有闹钟一类的东西。
“是不是还有一团东西缠着你?!”老于突然打断他问道。
“对对对!”小川盯着老于喊道,“你也做这个梦了?!”
“我……我也梦见了!”我爬起来大声插嘴说。
他们这时候才发现我也醒了,被我这一喊吓了一跳。
“我们被控制了!被精神控制了!”小川两眼无神,绝望地喊着。
老于无力地靠在墙上,直愣着两眼盯着床沿,头发乱蓬蓬的,一语不发。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这时打心底里认命了,毫无疑问,我们肯定是被控制了,我突然感觉我们几个简直太渺小了。
那滴答声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们是没有退路可走了。
“表是什么意思……给我们表……送终?!”小川突然抬头看看我和老于。
“不会吧!不是让我们做事吗?怎么能让我们也去死?!”我大声反驳他,虽然我知道,我这反驳没底气。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老于仍旧一语不发,他闭上眼睛,眉头紧锁着,半张着嘴把身体仰靠在墙上。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这时我的手机嘀嘀嘀响起来了,那是我定的闹铃,我抓过手机一看,七点了,是该起床了。
我突然想起来还要上课和考试,瞬间一阵莫名的烦躁。镇静了一下后,我匆匆从床上爬下来,一头钻进洗漱间,对着冷水冲起头来。
小川下午有两门辅修课要考试,他上午就留在寝室闭门自习,我和老于无精打采地去主楼上课。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一上午紧张的课程逼着我没时间想考试外的其他事,只顾划考试范围。老师在上面念,我在下面划,一本接一本的,每当我脑子里回忆起凌晨那阵诡异的铃声和那团若有若无的色彩时,思路就立刻被手中的笔打断,没办法,只好继续提笔速记。看看身边的老于,也是跟我一样。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下午回到寝室,我俩没敢怠慢,对着几本书上划的红彤彤一片的考试范围就开始背起来,毕竟距离考试只剩两天半了。小川肯定是去考试了,一直也没回来。我给崔哥发了个短信问问状况,他一直没回。
我和老于复习了一下午,晚饭时候,小川回来了,看起来忧心忡忡的。我们问过才知道,原来是他下午的两科考得都不怎么好,据说学校今年要参加全国大学的什么教育工程评比,所以为了迎接评比,这次期末考试出的题尤其难,小川有可能挂了。
我们三个都因此闷闷不乐,也越发为期末考试担忧起来。大三了,要真是挂一科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凑不够学分就没法毕业了。
可是崔哥那边自己能扛得住吗?
我们准备叫上崔哥一起出去吃晚饭,可敲了敲他寝室门,却没人应门。小川给崔哥打手机,那边很快接了起来。
说了几句,然后小川挂掉电话,转头告诉我们,崔哥去学校附近的山上走了一天,那山虽然不大,但一整天下来也只走了一半,结果什么坟头都没发现,山上都是一块一块的菜园子。崔哥今天晚上不回学校了,直接回家去住,可能还去看看小蓓,然后明天还要继续出去找。
大家一齐叹口气,急在心里,却又一时帮不上什么忙。小川这时候又开始打电话,打给他的任课老师,先可怜巴巴地说了说情况,然后磨了半天嘴皮子,请求老师网开一面。我和老于看在眼里,压力陡增,于是也顾不得再想太多,赶紧一头扎进书堆里,争分夺秒地看起来。
之后的两天在没日没夜的白纸黑字中度过,紧接着期末考试就到了,看看考试日程,要五天才能考完全部课程。
他妈的期末考试……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十五、星海山上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四人回到寝室后,崔哥摊开一个小本子,给我们看他这几天的记录,看得出崔哥是个严谨的人,每处坟的情况他都记得很详细,甚至还在文字旁边画上了墓碑的形状,墓碑上写着每位故去的人的名字,前前后后一共记了十几页。
接下来的五天时间里,我整个人的状态可谓焦头烂额,常常为了第二天的考试而夜不能寐,于是只好通宵达旦地复习,然后直接去考试,身体和精神都疲惫到了极点。五天时间感觉过得慢极了。
第五天的考试全部安排在上午,当最后一科考试收卷后,我差点一头睡在考场里。老于过来把我拍起来,他也是面如菜色。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半闭着眼,微微一甩头,做了一个招呼我走的动作。于是我勉强爬起来,和他一摇一晃地往寝室走回去。
我们推门进去的时候,小川已经回到寝室了,他正踢掉了鞋闭着眼往床上爬,边爬边含含糊糊地说:“晚上崔哥要请咱们吃饭……到时候再说……我先睡了。”说完就倒在床上。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和老于应了一声,也晃晃悠悠地爬上床,接着一头栽倒。
崔哥晚上果然回学校来了,他咣咣咣的敲门声把我们三个都震醒了,我匆忙爬了起来给他开门,只见他一脸木然地进来,两腿有些发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他环顾了我们三个一眼,然后用手使劲搓了搓脸,接着也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
我抬手一看表,该吃晚饭了,于是把床上的两个人催下来,然后四个人收拾一番,就出了门。
下午睡了一觉感觉精神了些,但是三人都饥肠辘辘。我们在东门的一家小饭馆坐下后,崔哥就开始讲他这五六天的进展。
他这五六天走了两座半山。第一座就是之前说的那座满山都是菜园子的山,那山已经被当地的住户开垦成了自留山,山上一座坟也没发现;第二座是星海广场东角的一座山,那座山很大,树木密集,不过平时很少看到有人在山上活动,路也难走,崔哥披荆斩棘地差不多用了五天时间才全部走完,在山上一共发现了十几处坟,可能还不全,不过对已经发现的十几处坟,崔哥对它们的位置、朝向、形状和石碑上的字等都作了很详细的记录;这第三座山离得就比较远了,在是市郊外,要是从箭头所指的方向上看,那应该是最后一座山了,因为这座山紧靠着海边,再往东边走就入海了。崔哥说那山下只住了几户农户,山上比较荒凉,他只去山上探了一次路,还没仔细找过。
当晚大家边吃饭边定下来,晚上先看看崔哥记下的星海广场东角那座山上的坟的情况,然后再定第二天的安排。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四人回到寝室后,崔哥摊开一个小本子,给我们看他这几天的记录,看得出崔哥是个严谨的人,每处坟的情况他都记得很详细,甚至还在文字旁边画上了墓碑的形状,墓碑上写着每位故去的人的名字,前前后后一共记了十几页。
我们三个从前到后仔仔细细翻看了一遍,把那些人的姓名都逐个看了,却没看出什么端倪来--说实话,我们也根本不知道我们想找的坟墓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那座坟的主人叫什么名字。而我一直在心里怀疑,真的有这样一处坟墓吗?或者说,崔哥这直觉对吗?
四个人都愁眉不展,最后老于终于开口:“明天一起去山上看看再说吧。”于是大家叹了口气,只好约在第二天上午一起去星海广场东侧的那座山。
送崔哥出门的时候,发现对面寝室的人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回家,这时候我们才想起来,考完试了,暑假来了。崔哥、小川还有我,家都住大连,只有老于一个人家不在本市,看来他得迟些才能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感觉校园已经空荡了一半,看来许多人已经在前一天晚上连夜赶回家去了。我们三个收拾好后,就去找崔哥,进去时崔哥正一边抽烟一边上网找大连地图。他指着屏幕上面的地图对我们说:“今天咱们要去的地方就在这,我记的那十几处坟都集中在这座山的东边,靠海的一侧,咱们顺着这儿……然后这儿……就能上去。”
“行,我们听你的,崔哥。”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那行,咱们走吧。”崔哥捻灭烟头,关掉电脑,我们四人就出了门。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阳光很毒,而且一丝云彩也没有,烤得我们几个脸上和胳膊上都火辣辣的。我们坐了几站公车就到了星海广场,然后我们朝东侧那座山走去。踏过广场上的一块块青石地砖,绕过几池喷泉,再走过一座铁桥,就来到了山脚下。
现在依山而建的古堡模样的贝壳馆,那时候还没有建成,甚至连个雏形都没有,当时那里还是一个巨大的山坑,那是前不久用炸药炸出来的,就像被一颗从天而降的陨石轰击后形成的一样,山坑呈现出一个巨型的碗状。土黄色的山岩由坑心的位置辐射向四周,在强烈的阳光的照射下显出金黄的颜色,非常晃眼。坑的下面堆积着爆炸后留下的许多大大小小的碎石,看来还没有来得及清走。山坑之外的其他地方都是绿色的山体,山脚下用两米多高的铁皮圈着,找不到上山的路,抬眼望上山去,山上树木繁茂,却是一条路也没有。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跟我走。”崔哥一边说,一边就朝那座巨大的山坑走去。我们赶紧跟了上去。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们先顺着山坑下面的碎石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去,然后一步步挨到山坑边缘一块巨大的碎石旁边。崔哥先垫了几块小些的石头爬了上去,然后把我们三个依次拉了上来,接着我们又踩着这块巨石,顺着靠近坑边的一棵树的树枝攀了上去,抓着树枝荡了几下身体,最后终于把脚落在了坑的外面。这时我们才感觉到些踏实,回头看看脚下空荡荡的碎石坑,真怕一脚踏空栽下去,不免心有余悸。我们顾不得抹汗,赶紧离开坑边,朝山里走去。
崔哥走走停停,不时环顾一下四周辨别位置,一路上四个人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什么交流也顾不上。我一边闷头往上爬,一边在心里嘀咕:“这样找对吗?就算一会儿找到坟墓,又能发现什么呢?”我边想边抬头看了看老于,他大口喘气,脸都憋红了,一声不吭地往上爬。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也许老于认为这样找是对的?但老于一直没开口,他也许跟我一样,没把握,但也没别的思路。
往上爬了一阵后,我们开始右转,我知道右侧是朝向海边的方向,崔哥说的十几处坟也许就在那里,虽然说我对找到什么线索没多大信心,但离坟堆近了一步,心却不由自主地忐忑起来。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们加块脚步,一鼓作气爬到山顶,这时崔哥指着下面半山腰的一个地方说:“就是那了,看见了吗?”
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望过去,只隐约看到几个灰白色的小点,掩映在周围绿色的树丛和草堆里,离我们还是很远。
那就是我们要找的坟墓了吗,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想。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十六、徒劳无获
大概快到正午的时候,我们终于走到了第一座坟的旁边。崔哥和老于先靠了过去,我抓住小川的手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那是个很简易的坟墓,坟包大概有一尺多高,上面长满了荒草,看来很久没有人来打理过了。
我们顺着那几个点状的东西走过去。在没有山路的情况下,下山要难于上山,我们扒着每一棵可以扶靠的树一点点挪下去。
大概快到正午的时候,终于走到了第一座坟的旁边。崔哥和老于先靠了过去,我抓住小川的手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那是个很简易的坟墓,坟包大概有一尺多高,上面长满了荒草,看来很久没有人来打理过了。墓碑上刻着两个故去的人的名字,左面写着“慈父”某某,右面写着“慈母”某某,从生卒年月来看,应该是两个老人的合葬之处。
崔哥拿出他的那个小本子还有一支笔,补充他之前记下的内容。我们在旁边端详了一阵,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于是呆站在那里没了言语,被直射下来的阳光一直烤着。阳光照得周围的树叶和草叶油亮油亮的,显出一种生机来,竟然驱散了我一路上的恐惧感。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这时候老于突然皱着眉头说一句:“应该找女的。”
“找什么女的?”我们一起问他。
“找那个‘水草河土’的坟,她是女的。”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你的意思是‘水草河土’已经死了?!”小川说,“怎么可能呢?死了怎么可能还能照相?死了怎么可能还能上网呢?”
“我说不清楚,这是我的直觉。”老于摇摇头,看看我和崔哥,“你们说呢?不是她的坟,又是谁的坟呢?”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这么说吧……我现在甚至怀疑,咱们来找坟是不是对的,也就是说,情人塔下面的那个字,还有那个箭头,是不是就是暗示我们这个意思……”我索性说出了想法。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崔哥一直在听我们说话,这时候他突然打断我:“小谢你听我说……还是相信我的直觉吧……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直觉,而是一个梦,就在前几天,就是我看到门上字迹的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了一处坟。”
崔哥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严肃。
“啊?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什么样的梦?”
“我记得并不清楚,所以也就一直没说……就好像一晃而过的一个镜头,紧接着我就醒了,莫名其妙的。”崔哥眼望着山下波光粼粼的星海湾,皱着眉头说,“醒了以后我就睡不着了,我真的说不清楚……”
“那你梦见什么样的坟了?还记得吗?”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也是一晃就过去了……不过实话说,我这几天找的几座坟--就是咱们现在能看到的这几座,好像和梦见的都不一样……我也说不清楚哪不一样,好像就是一种感觉……”
“梦……那你梦见过表吗?”我突然打断他,“滴滴答答走响的表,我们三个都梦见了!”
“表?没有,是什么样的?”
接着我们三个就把梦说给崔哥听了,虽然我们三人版本一致,崔哥还是听得一塌糊涂,我们四人呆立在那座荒坟前想了又想,但还是什么思路都没有。
“听我的,先找坟。”崔哥坚定地摇了摇头,低下身子,朝下面的一座坟挪过去。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们只好又跟了上去。
就这样磕磕绊绊走完了十几处坟,但所见都是大同小异的荒坟,周遭杂草丛生。按理说,这依山面水的风水宝地,以前应该有不少老坟的,但这片山紧挨着著名的景点星海湾,估计早被市政府划定为形象工程了,可能多少年前很多坟就被下令迁走了,剩下的这十几处,应该都是无人打理的,所以也就一直留了下来。
我们边走边记,崔哥一边在本子上写,一边使劲努着嘴摇着头,却不知道什么意思。许久过后,他突然一合本子,把笔揣回口袋,轻轻皱着眉头说了声:“不对不对……感觉不对……咱们回去吧。”边说边顺原路走开去了。我们不知他的想法,但都不约而同地泄了气,老于、小川和我三个人互相对视一下,也都没什么主意,于是只好摇了摇头,跟着崔哥又往回走去。
辗转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们又累又饿,先去东门的菜馆吃了饭,然后又一路回了寝室。
崔哥坐在椅子上,抱着头伏在桌子上,像是在努力回想什么,我们三个不敢惊扰,就站在旁边看他。过了好一会,他突然神情颓唐地直起身来,抹了把脸,叹口气说:“想不起来了,真想不起来了。”
不用说,他还是在回想那个梦。
“明天接着去找,我就不信找不着。”他突然斩钉截铁地说。
“去哪?第三座山?”小川问。
“嗯,再试试看。”崔哥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我不行了,得回去补补觉,这几天折腾得快不行了。”说着他就匆匆跟我们道了别,走回他的寝室。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也不知道小蓓怎么样了,我们三个一直很默契地没有问崔哥这事,免得他说出来又难过。
崔哥走后,我们三个居然也没了话说,平时擅拿主意的老于这时也不发一语。我心中盘绕了数个问题而不得头绪--那“水草河土”是人是鬼?她又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照出那些相片,又在门上刻个“莫”字?我们三个人做的那梦是怎么回事?钟表声和那团杂乱色彩分别代表什么意思?真有崔哥说的那座坟吗?有的话又在哪儿?
本来我还想跟他俩讨论一下,但这么多问题却让我无从开口问,感觉会越问越乱,于是索性不言语了。看看小川,正平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天花板;再看看老于,正在端着他的酒盅慢慢咂着酒,也许那样可以使他舒缓压力。
我点上一根烟,猛吸一口,又缓缓吐出来,不禁开始心生怀疑,怀疑我们是不是真的走错了,这一整天的时间是不是都白白浪费了,但又突然转念一想,也许已经走过了错的,正确的就快到来了。
因为知道第二天要去挺远的地方,因此那天晚上我们休息得很早。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我感觉体力和精神终于恢复过来了。
十七、荒山坟头
那是座名副其实的荒山,上面植被很少,土黄色的山岩就裸露在外面,就像是一个皮肤蜡黄的人光了身子横躺在那里。山上每间隔一段距离就出现一点绿色,有大有小,零散地分布在大面积的土黄色的山体上,让我一瞬间想起麻风病人那斑斑点点的皮肤……
校园里应该已经没剩几个人了,周围宿舍楼的窗户大多都关上了。我们四个人收拾完毕就出了门,崔哥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把两尺多长的小铁锨,尖尖的翘头闪闪发亮,像是还没用过。我们问崔哥干吗拿着这个,他有些神秘地说:“感觉可能会用得着。”我们再问他为什么用得着,他却说他也说不清楚了,是直觉。
怎么又是直觉。我在心里嘀咕。
崔哥带着我们三个人倒了两遍公车,从车窗向外看去,两旁的景象越来越破旧荒凉,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在终点站下了车。我以为终于到了,这时候崔哥却又叫了辆出租车,他向司机说了个不知名的地方,接着出租车就开动了。柏油路渐渐变成黄土路,路面越来越狭窄坑洼,最后出租车载着我们来到一个我从没来过的地方,这时候司机似乎不大愿意继续往里走了,车行也确实困难,于是我们就下了车。我看了看四周,都是些破败的小平房,房顶的瓦片大多已经残缺不全,窗户脏乎乎的,门框两侧还留着冬天时贴的红纸黑字的春联,连同窗上贴的红色的纸窗花,被雨雪冲刷过无数次后变得粉一块白一块的。
“这是到哪了?”我们齐问崔哥。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走吧,还得往里走。”崔哥似乎答非所问,用铁锨点着地面,像是满怀心事一样,默默往前走去。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这时一股异样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我连忙加紧了脚步,跟紧了他们一起往前走。
继续走了大概十多分钟,脚下的路完全变成了两三米宽的泥路,泥路上印着自行车或是三轮车的窄窄的车轮印,四周渐渐出现了一些庄稼地,左侧种着玉米和其他一些我叫不出名的庄稼;右侧是一片苹果园,密密麻麻地全是低矮的苹果树,有几个老农在树下忙碌。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们绕过一道路弯,我正看着四周出神,这时候崔哥抬起铁锨指着前面对我们说:“就在前面了,看见没有?”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们一齐抬头看,我远远地看见一座不大不小的荒山,那是座名副其实的荒山,上面植被很少,土黄色的山岩就裸露在外面,就像是一个皮肤蜡黄的人光了身子横躺在那里。山上每间隔一段距离就出现一点绿色,有大有小,零散地分布在大面积的土黄色的山体上,让我一瞬间想起麻风病人那斑斑点点的皮肤,于是身子很不舒服地抖了一下。
再往远看过去,居然看到了一片海,灰蒙蒙的一片,看得并不真切,我想崔哥说的靠近海边,大概就是这里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们加快脚步往前赶,不出一刻钟就来到那山脚下。这时候我才看清楚,那些绿色的点状物,原来是一棵棵树,大多是松柏一类的常青树种,有大有小,树底下正是一座座坟墓,那些树就像是守灵人一样,默默挺立在坟旁。
“这些树千万不能动。”老于突然说,“动了会倒大霉的。”
“对对,我也听过,有这说法。”我附和他说。
“大家都小心点吧,路不好走,注意脚下。”崔哥边说边迈步上了山。
山上一级台阶都没有,路都是前人用脚踩出来的土路,我们就顺着那些交错纵横的细细小路往上走去。突然天有些阴沉下来,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一片云把太阳挡住了。
坟从半山腰的地方开始渐渐多起来,我们奔着第一座坟走了过去。那里葬着一位老年男子,墓碑上面写着“严父”某某,坟前摆着若干个小碟小盏,里面盛了些饺子和水果,却都已经风化或腐烂了,上面盖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那墓碑的顶端用一块大石头压着几道黄色的冥纸,没有被风吹走,看来前些日子还有人来祭拜过。崔哥赶忙拿出本子,开始飞快地记下来。我看了看坟旁种下的那棵松树,已经长得很是粗壮,少说也有二三十年了。如果这树是在这位老人故去时种下的话,恐怕这老人也差不多故去有这些年月了。于是我看了看老人的生卒年份,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走完这一处,接着我们又往下一处挨过去,从生卒年份上看去,那里却葬的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那坟后面的树却长得异常粗大,看来那孩子已经是很久之前夭折的了。坟上杂草荒芜,好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也许这孩子的父母也已经故去很久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这时候突然一只手拍在我背上,我浑身一抖猛地回头,却见是小川,他一手抓住我的胳膊,另一只手放在嘴里不停地咬着指甲,两排白色的牙齿绷得紧紧的。
“你怎么了?”我问。
“没……没事。”他捏着我的胳膊不放,凑过来低声说,“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这么一说,我居然心跳突然加快起来,脚边的杂草时不时撩到我短裤下面裸露的小腿,让我觉得是一只只小手在轻轻地搔挠。我咬了咬牙,用力咽了口口水下去。
老于看了我俩一眼,没做声,看着崔哥一笔一划记下来,在旁不时提点着。他看崔哥记完后,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型的军用水壶来递给我。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给。”
“不喝,省得到时候没地方尿,这满山都是坟的……”我说。
“不是水,是酒。”他一把把水壶塞给我。
我拧开水壶“咕咚咕咚”就是两大口,然后递给小川,他连忙接过去,也是一大口白酒下了肚。
接着我们又继续迂回着往山上走,把每个可以看得到的坟都走过了,崔哥密密麻麻记了很多页。我看看表,快到中午了,可并不觉得很热,可能是因为太阳被云遮住了。整个山上的颜色显得并不明亮,而是氤氲着一股说不出的暗沉色调。崔哥马不停蹄,带着我们一点一点地盘上去,最后我们终于来到了山顶。
山顶很平坦,但走了几十米后我们开始觉得不对劲,因为看不到另一侧的山坡和山脚,走到尽头才大吃一惊,原来这座山生得奇形怪状,刚才我们攀上来的靠东一侧山坡较缓,而靠西一侧却是几乎垂直于地面的峭壁,整个山体像是被切去了一半,显得极不协调。而这直上直下的悬崖上光溜溜的,连棵小树都不长,更别提有什么坟墓了。
我看着这几十丈高的悬崖,突然觉得有些眼晕,于是赶紧胆战心惊地把头缩回来,就在这时,小川突然凝视着山崖一端的下方喊道:“快来看!快看那边!”
我小心翼翼地趴在悬崖边上,顺着小川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远处石壁根部的一角好像有一点点暗光闪动,但是那地方是背光,又只在山脚边缘露出一点光亮,因此看得并不清楚。
“那是什么?怎么了?”我问。
“是水啊!看见没?是条小溪,从山上流下去的。”小川兴奋地说。
“小溪?小溪怎么了?”我们都转头看小川。
“水啊!‘水草河土’的‘水’啊!你们不觉得这件事很可能跟水有联系吗?啊?”小川突然变得很兴奋。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跟‘水’有联系?那这不都是水啊?都有联系?”老于指着不远处的一片海,“其实我也想到过这点,但好像行不通吧。”
“那能一样吗!那是海!不是河!‘水草河土’啊!‘河’啊!”
我顿时倒吸了口凉气,崔哥和老于也一下子睁大眼睛,点了点头。
小川探头又朝下面看一眼,然后一撑身子站起来,“走走走,下山去,顺着那条小溪找找!”
我们赶紧拎起铁锨,一溜烟儿地又朝山下跑去。
十八、河底石棺
我们赶紧望着河中的地方,以为能出现一条大鱼,但是看到的东西令我们一瞬间都呆住了--河底长着一大丛绿色的水草,随着水的流向在前后飘摆着,刚才那群鱼,躲开的就是它!奇怪的是,这条河从头至尾,只见这个地方长了水草。
待转到另一侧山下的时候,我们才知道刚才看到的确实是一条窄窄的小溪,我不得不佩服小川的眼力。那小溪从远处一座青山上流下来,绕着刚才那光秃秃的山脚淌了个弯,然后逐渐加粗,最后汇集成一条丈来宽的小河,流向不远处的大海。
我们突然变得莫名兴奋,顺着那小溪源头一直快速走下去,一路走一路看,最后绕过山脚,来到在那丈来宽的小河岸边。往那河里看去,清可见底,大概不会很深。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哎哎!还有鱼哎!看见没?”老于突然朝河中心的地方比划。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果然,我们看见有一群拇指长的小细鱼在河中心的位置游动,可就在老于比划的那一刹那,那群鱼突然齐刷刷地同时掉过头,逆着水流飞快地游去,像是要避开什么危险似的。
我们赶紧望着河中的地方,以为能出现一条大鱼,但是看到的东西令我们一瞬间都呆住了--河底长着一大丛绿色的水草,随着水的流向在前后飘摆着,刚才那群鱼,躲开的就是它!奇怪的是,这条河从头至尾,只见这个地方长了水草。
水草……河土……
我脑子里突然嗡的一下子,一瞬间满脑子都是这四个字。
我们四个几乎是同时脱口说出“水草河土”,然后张着嘴呆立几秒后,还是小川先开了口:“看来还……还真找对了……”
没人回应他,没错,应该就是这了,终于找到了,可是同时我们却一步也不敢上前了。
我们几个慢慢收回脚,挪腾着靠在一起,站在离河边一米多的地方。这时候太阳从云里钻出来了,我却不觉得有半点温暖,看着河里那丛摇摆的水草,我感觉背后的凉气一个劲儿往上蹿。
那水草下面是什么?那鱼干吗要躲着它?
过了一会儿,崔哥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脱鞋袜。我知道他要下河里去,但我真的怕得要死,看着他脱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怕显出自己的胆怯来,于是只好尴尬地立在一边。我偷偷看了看老于和小川,他俩的表情也是格外复杂,一动不动地看着崔哥脱完。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崔哥好像猜得透我们的心思一样,抬头看了看我们仨,轻轻一笑说:“我下去看看去,你们帮我看着鞋……看来我的直觉还真对了,今天用得着这个了。”他说着就拖过那根铁锨,拄起身来就走。
我们三个不约而同地伸手把他揽住:“等等,崔哥,等等……别出事了。”
“那怎么办?没时间了,站在这什么都看不着啊!”
“咱们再商量商量,行不行?别乱来……”
“我怕再耽误……小蓓就要死了。”崔哥看着我们缓缓吐出几个字,我们的手一下子就松开了。
见他一低头就朝河边走去,我们三个几乎同时又拉住他:“等等!要下一起下去!”
山上的泉水挺凉,光着的脚刚一沾水,凉气就传遍了全身。崔哥拿着铁锨走在前面,我们三个一步步跟在后面,冰凉的河水渐渐没过脚踝、小腿和膝盖,终于我们靠近了那丛水草。那条水草顺着水流的方向呈狭长状分布,长不过两米,宽不过一米,长得很茂盛。崔哥小心翼翼地踩着水底的软泥,绕到那条水草的另一侧。
我感觉脚底的软泥在水流的作用下一层一层盖住我的脚背,像是要把我拖进泥里去,我抖着两腿不停地交替把脚拔出来,同时,小腿和膝盖不时被柔软的水草轻轻摩擦环绕着,像是有冰凉的舌头在舔着我,我死命咬住牙没叫出来,脑门上的冷汗往下一直淌进嘴里,我感觉心弦都快绷断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们都想知道这水草下面是什么东西,但是都没敢动手。站了一会,崔哥把铁锨缓缓垂进水中,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始挖了第一铲,一块水草连着河底的淤泥被挖了起来,顿时河水一片混沌,而那块被挖掉的水草顺着河水就漂向了下游。
等河泥差不多沉淀后,崔哥又挖起了第二铲,我们在一旁密切注意周围的动静。好在那水草的根生得并不深,不一会儿光景,那丛水草就被全部挖掉了,露出下面黄色的河泥来,和周围的河泥混在一起,好像看起来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崔哥继续往下挖,我们三个站在另一侧用两脚把河泥扒拉到一旁去,突然,一种坚实而冰凉的触感从脚掌下面传上来,我猛地把脚缩回来,凭空打了个哆嗦。这时候崔哥的铁锨也碰到了那个东西,在水下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四个人全惊在那里,一动不动。那是个什么东西?!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们互相瞪着对望一眼,眼神里已经全是惊恐。一瞬间我想拔腿就往岸上跑,但一股力量又把我的两腿拽在泥里迈不动一步。我发现自己的两腿不听使唤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河水又缓缓地把泥沙带过来盖在那层硬东西上面,崔哥这时候猛吸一口气憋住,挥起铁锨开始加快铲泥,没铲几下,那层东西的上表面就全露了出来,那是块厚实的青石板,一米多长,半米多宽。我站在石板的上游一端,挡住不断滑下来的河泥,小川探出脚,小心翼翼地把石板上的余泥给抹干净。
这时候老于突然颤抖着大叫:“一……一头大一头小!是棺材!”
小川“啊”的一声大叫出来,顾不得方向直接跳过来,咚的一声撞在我怀里,我一个趔趄,险些和他一起坐在水里。顿时,老于、小川和我都扑腾得远远的,只剩下崔哥一个人还站在那石板旁边。
我正要招呼崔哥过来,他却轻轻皱了皱眉,抬头说:“我们要找的就是这坟,现在这不找到了吗,你们躲什么呢?”
我们三个怕得再顾不上什么尴尬,叫他赶紧过来,崔哥却好像没听见一样,开始围着那石板转了起来,一边转一边看。终于,他找准了一个下铲的地方,把铁锨塞了进去,然后开始撬动。
我一看没办法,怕崔哥真的出什么事,于是只好又跳回水里去奔向他,接着老于和小川也跳进河里。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那石板看起来很沉,崔哥顺着石板边缘的一个角,想找到石板的根部然后下锹,但那石板比我们想象得要厚,总也见不到底。没办法,我们四个只好一人把住石板一条边,开始连手带脚地刨开那石板四周的泥沙,终于一阵过后,石板靠我这一侧首先露出条若隐若现的缝来,原来那石板竟有十几公分厚。接着,他们三个也都发现了那条缝,那条缝的下面是一块青石,那道密缝好像将两块青石黏合在了一起。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深深吸了口气,心想,如果上面这石板真是棺材盖的话,下面就是棺材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一脚撑在泥沙里,一脚试着去踢那石板,但那石板连同下面的青石根本就纹丝不动,更别提掀开了。
崔哥紧紧握着铁锨,神情凝重地绕着石板左右看,然后指着石板一边说:“这一侧好像能高一些,咱们一起使劲,朝这一侧推推,看看能不能推动。”
于是我们四个站到石板的较高一侧,我和老于站在两个角用手往下扒,小川站在中间的地方两手推,崔哥把铁锨头塞在那道石缝的位置,然后两手握着铁锨杆往前顶。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
连扳几下好像还是没有效果,于是我们几个又俯下身,待喊到“三”的时候,大家把半个脸都埋进水里,用尽吃奶的劲儿往同个方向顶,终于十几下过后,一阵磨盘转动的粗糙声响突然从水下隐隐传了上来--那石板动了!
十九、陈年尸骨
那居然是块很完整的人的手骨,握成一个拳头的形状,握在拳心的正是我那两根指头!那骨头上还连着些腐烂了但没分解干净的皮肉,黏糊糊软绵绵的,原来刚才摸到的那块“肥皂”就是这个!
这时泥沙已经被大量卷起,河水被搅成一团黄汤,但每个人都通过两手感觉到了石板的移动。崔哥不等泥沙沉淀下来,就赶紧把铁锨在腋下一夹,伸出两手就探到水下,一边摸一边大喊:“开了开了!露了条缝!”一边说,他一边用拎起铁锨,摸索着把铁锨头塞进那条缝里。
就在这时,我眼见着一股异样的东西从水底升腾起来,那是完全不同于泥沙的黄色,而是棕褐色,它就像是墨鱼喷出来的墨汁一样,忽地一下子就从铁锨下去的地方升了上来,然后立刻被周围的河水稀释,接着就随水流的方向快速流远了。
我心头一惊,正要喊崔哥停手,这时候崔哥也注意到了,他赶紧把铁锨从手里提出来,退后了一步,不再说话,我们四个就目瞪口呆地看着棕褐色的东西源源不断地从那石板下面冒出来。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好久一阵,我们愣是没敢动半步,我甚至又想跳回岸上,可身边的老于死死拽住我的胳膊,不知道他是因为不让我走还是因为他也害怕。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那东西终于渐渐少了下来,就像香炉里的檀香渐渐燃尽一样,那东西的颜色也慢慢变得稀薄了,被水一冲,散在河里再也看不明显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可那是些什么东西?我咬着牙不去胡思乱想,只觉得脚下的水越发冰凉起来,突然,我感觉我的脚趾有些不自然的发紧,哎!坏了!抽筋了!
我一慌没站稳,居然一屁股坐在了水里,手撑地的时候刚好胡乱摸进那道掀开的石缝里--这是什么?!我摸到什么了?!
指端传来一股滑腻感觉,但是又不是液态物,在触感上就像摸在一块沾了水的肥皂上,黏糊糊的,我浑身一阵发麻,一个翻身从水里半站起来,同时准备抽出手来。谁知就在这时,我分明感到一股力量捏在我最长的两根手指上,我被那股力量一拉又坐回水里,大喝了一口水,开始胡乱大喊起来。他们三人在旁边一看,慌忙冲过来把住我胳膊往外拉,可是指端那股力量也随着大起来,我急得疯叫起来:“别拉我!我手快断了!把石板拉开!”
他们三个赶忙把身子埋进水里,脚蹬着河沙往前顶那石板,我干脆坐在水里,一边胡乱踢着河底的东西一边扒住石板一角,随着四人合力发出一阵闷吼,终于水下传来忽的一声钝响,那石板被一下子推开尺来宽,我唰的一下子把手提上来,只觉得指尖生疼,一看,指头上钳了一大块东西!我忍不住狂叫一声,浑身寒毛全竖起来了!
那居然是块很完整的人的手骨,握成一个拳头的形状,握在拳心的正是我那两根指头!那骨头上还连着些腐烂了但没分解干净的皮肉,黏糊糊软绵绵的,原来刚才摸到的那块“肥皂”就是这个!
我拼命一甩手,但谁知甩不掉,于是我一咬牙一闭眼,伸手把那只拳头从手指上硬生生掰了下来,然后一把扔进水里。只见那手骨钻进水里后,又一下子冒了上来,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哪知崔哥这时居然一弯腰,把我扔掉的手骨从水里捞了起来,一边捞一边指着前面一个地方大喊:“快!截住截住!漂走了!”
我往他指的地方一看,居然一个光溜溜的头骨从那尺来宽的石板缝里飘了起来,一边打着转儿一边顺着水流就要漂走了!站在石板那一端的正是小川,他盯着脚下一起一伏的漂着的人头,早就吓呆在那里动不了了,被崔哥一喊方才回过神来,“嗷”的一声从水里跳了起来。
崔哥奋力扑腾过去,一把把头骨捞起来,我被他的举动惊在一旁的时候,眼皮底下又有一截一截的骨头接连从石板下面钻了出来,顺着水就往下漂,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弥漫开来。
崔哥这时冲我们三个大喊一声:“别愣着!赶紧抢回来!别给弄丢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这时才明白崔哥的意思,弄丢了这堆遗骨我们可能遭报应!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或者--我们是不是压根就不该撬开这棺材?!
当时也不容我多想,脑子一热就冲了上去,死憋住一口气,闭眼捞起几条长条的骨头。那边老于和小川也两下散开,把漂远的骨头追了回来。
手里的骨头又黏又滑,像是一条条硬梆梆的鲶鱼,骨头的关节间还有些黏稠的东西能拉出丝来,这些东西即使我憋住气也能感觉到是恶臭一团。我挣扎着跳到岸边,双手一松,让那堆东西直落下去,散作一小摊。我这时才发觉自己的头皮一直是麻的,简直不敢再往地上多看一眼。
老于和小川也接连跑过来,把手里捧着的骨头一把扔在地上,然后回身就扑到河边洗手。
这时我扭头往河里一看,只见崔哥还守在那石棺旁,突然把铁锨伸进去,开始一下一下地挖起来。
我跑到崔哥身边的时候,他正用铁锨头挑起一团湿漉漉的破烂不堪的东西出来,看样子像是一件衣服或是一条裤子,从上面滴下些黏糊糊的黑水,发出扑鼻的恶臭。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拎去,扔到岸上去。”崔哥居然把铁锨头挪到我胸前。
我下意识地往后一闪,忍不住胃里一阵抽动,简直快恶心得吐出来了。
崔哥好像这时候也感觉有些不妥,赶紧把铁锨缩回来,跨过水流,小跑到岸边,把那件衣服甩在地上,然后转身又跑回河里,对着那棺材口,又下了第二铲。
我死死盯着那铁锨头的每一次运动,可这次下去后,却没捞到什么东西,只是在棺材的内壁刮下来些黑色的胶状物来,拉着长长短短的丝粘在铁锨头上。崔哥把铁锨头放在棺材的一角刮了一刮,然后又把铁锨重新放进去捞。
如此几次,都是一无所获,由于棺材开口较大,不断有新鲜的水涌进去,把原本污臭黑浓的尸水给一点点带走了。一段时间过后,直接从棺材口看进去,已经能看到棺材里面的所有东西了。
崔哥这时招呼我们三个过来:“咱们一起把棺材盖全弄开,好好找找。”于是我们几个靠近了,合力一掀,那棺材盖翻了个个儿,然后一头栽进松软的泥沙中。
我们赶忙拨开卷起的泥沙,一起探头往棺材里看去。
棺材的底面和四壁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零碎的骨头刚才都顺着河水流走了。崔哥用铁锨在棺材里一下又一下扒拉着,希望能找到什么,但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一丝不详的预兆涌上我的心头--我们也许做错了。
我转头看向崔哥,他的表情也明显有些发慌,用铁锨扒拉的速度越来越快,额头上也渗出一层汗来。
我们四个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声,默默地看着崔哥的手渐渐发抖,心里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
完了,什么都没找到,肯定是弄错了,而且还挖了“水草河土”的尸骨,会怎么样?
我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眼岸上那一堆骷髅骨头,结果就在那一瞬间,那头骨突然骨碌地动了一下!
二十、机械女表
崔哥一直把那头骨拖到脚底下,然后把头骨翻了一下,露出头下连接脖子的部位,这时我们看到那小条东西的另一端正蜷缩在头骨里面,准确说,就是含在嘴里。
崔哥探进手去,把那东西轻轻提了出来,那是一团褐色的东西,长条状,两端略细,中间粗大。
我大叫一声就近扑向一个人,结果正好撞在崔哥的身上,他正伸手在棺材里捞东西,一下子没握稳,那铁锨就脱了手,然后直直坠进棺材里。崔哥赶忙弯腰做了个拣的动作,可立刻又把手缩了回来,眼睁睁见那铁锨就落在棺材的一角。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你干吗?!”崔哥被我这一撞吓得不轻。
“那个骷髅头刚才动了!”我捏着他的胳膊,上下牙齿撞个不停。
他们三个齐刷刷地把眼光射向光溜溜的岸边,目不转睛地盯住那堆烂骨,可那头骨再也没动第二下。
崔哥轻轻颤着吸了口气,扣了扣手指关节,对我们说:“你们站远点别动!我过去看看!”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他就一步步朝那头骨走去,那头骨上面眼睛位置的两个窟窿正对着他,黏稠的脓水从窟窿里流出来。
我们三个明明已经吓得脸都绿了,但又担心崔哥真的出什么事,不知道谁先朝岸边迈了一步,大家赶紧尾随崔哥走了过去。
崔哥走到离头骨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住了,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两只空荡荡的窟窿看,就像两个人在对视。
我们三个人也都停了下来,站在崔哥身边,把那堆骨头围成一个半圆的形状,也是死死盯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我突然感觉非常口渴,于是咽了咽口水。这时崔哥转头朝我们看,说:“别……别怕,可能是因为刚才没放好,它自己滑了一下……”
话正说了一半,眼尖的小川突然伸手指着喊道:“那是什么?!嘴旁边露出来的那个是什么?!”
我们往小川的那一面仔细看去,只见连着下巴的那根骨头旁边歪出一小根东西来,只露出半寸,上头黑乎乎的,就像是一条蚯蚓的头。
我们盯着那东西看了半天,却没发现它有任何动静。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是什么东西?死的活的?我心里一个劲打鼓。
崔哥慢慢蹲下来,两脚一前一后做了一个弓步的动作,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向前面,伸了一半,又停在空中--看得出他在犹豫不决--那头骨没半点动静,还是只有那两只窟窿直愣愣地对着他。
我们三个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探向前去。
终于,崔哥的手摸到了那小根东西,他轻轻拽了一下,没拽出来,被嘴咬住了,骷髅头随之翻转了一下。
崔哥索性拽住那小条东西,连同那头骨一起拖了过来,边拖边抖了几下,结果那张嘴还是死死咬合。
崔哥一直把那头骨拖到脚底下,然后把头骨翻了一下,露出头下连接脖子的部位,这时我们看到那小条东西的另一端正蜷缩在头骨里面,准确说,就是含在嘴里。
崔哥探进手去,把那东西轻轻提了出来,那是一团褐色的东西,长条状,两端略细,中间粗大。
什么东西啊?我们几个慢慢站起来,往崔哥手里看去。
我伸手摸了一下,硬梆梆的,有点发凉。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一些碎渣和着水粘在我手上,我突然想起来什么,又用力摸了一把,结果更多的碎渣落在我手上,我捏着仔细一看--是铁锈!我连忙夺下崔哥手里的东西,用力擦了几下,一小块沾满污垢的圆形玻璃露了出来--那是一块手表!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表?!梦见过的滴答声!
这时他们三人也明白过来,我们四个人就互相对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低头又看了看那块表,应该是不锈钢一类的材料,表盘较小,表链有些细,应该是块女式表。
我没了主意,心虚得要命,头胡乱甩着盯着四周,生怕突然跳出什么东西,这时眼光无意中落在地上的骷髅头上,那张嘴里满含着黑色的污浆,顺着牙淌出来,我一下子想到了那个梦。
我记得梦里有一团黑乎乎的柔软的东西将我越绕越紧,同时耳畔还响起一阵滴滴答答的钟表声--原来那黑乎乎的东西就是这骷髅头嘴里的残液,我做梦的时候是被含在嘴里了?想到这,我胃里猛地一缩,漾上一团酸水来,险些吐了。
但是,这只表已经锈成一团,不走针了,又哪来的表响?也许我做梦的时候这表还在走动,但现在停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盯着表胡思乱想,感觉那表在我手上越来越重。可能是太紧张了吧,我换了下手,把表又擦了擦,一些黏稠的尸液连同铁锈被抹了下来,只见那表带和表盘周围已经斑驳点点,表盘那小块玻璃下灌进不少水,看来那表已经浸在水里很久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老于这时伸手接过表来,拿在手心里反复看看,说:“看来我们没弄错,线索应该就在这块表上了吧。”
老于的话让我心安不少--我们总算是没有挖错棺材,不然……不敢去想会怎么样。
但同时我看着老于手中的表,心里又没了底,一块小小的女式手表,能看出什么来呢?四个人重新陷入沉默,盯着老于手里摆弄的手表,希望能突然发现什么。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不知不觉中,已经快到傍晚了,太阳落得很低,被远处山边的云彩一挡,阳光很不明亮,山间吹过阵阵冷风,卷起些黄泥,扫过我们湿漉漉的小腿,感觉麻酥酥的。我们赶紧坐在岸边把鞋袜穿起来。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突然觉得有些饿,这才想起来中午根本没顾得上吃饭。
“走吧,咱们回去吧。”我说。
“那这些怎么办?”小川指着地上那堆断骨残骸说。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带回去。”崔哥立刻就接上话。
“带回去?!”小川叫了出来,“怎么带?带回去放哪?你……你开玩笑吧?”
“崔哥,这个真的不能带。”老于说,“万一路上遇着警察就更麻烦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咱们要找的是表啊,现在不是已经找到了吗?咱们还是把尸骨重新放回棺材里吧。”我说。
“我是觉得这些尸骨里可能藏着什么线索,所以……我想拿回去仔细看看。”崔哥冷静地说,“虽然……我也不想碰这些东西。”
“那这样,咱们今天先把这些尸骨埋回去,然后回去先弄清楚这块表是怎么回事,实在弄不清楚咱们再回来,再重新把尸骨挖出来,最多再跑一趟,这样行吧?”老于说。
崔哥终于拗不过我们三个,我估计他的内心也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泰然,于是没再说几句,我们四人就又把尸骨抬进棺材里放好,然后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把棺材盖合上,接着我们揣好了那块手表,就往原路走去。
我暗自长长出了口气,但心里依然沉重。太阳已经沉在半山腰了,露出半个头晃着。
一路辗转,终于回到了学校。我们顾不上回寝室休息,直奔学校里的钟表眼镜店去。到了店里,我们急匆匆把表掏出来交给修表师傅,那师傅捂着鼻子瞪着我们几个:“什么东西?这么臭!”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师傅,帮帮忙,您帮我们看看,这块表还能不能用了,能的话帮我们修好,我们还用得着。”崔哥说。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那钟表师傅看了一眼就把表扔回来:“修什么修,都烂成这样了还修……你们哪弄的啊?还用它干什么?”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们互相使了个眼色,没理会他的问题,就一起走了出去。几分钟过后,四个人聚在我们寝室里,商量一番后,我们准备自己把表拆开看看。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们先拿来砂纸,准备把铁锈打磨下去,然而让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黄褐色的铁锈一层层褪下后,真的有些东西显露出来。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二十一、水香地址
我拧开壶盖,滴了几滴酒在铁盖上,然后用手指使劲在上面蹭,渐渐地,擦不掉的铁锈被酒精一点点分解掉了,铁盖变得光亮起来,那几个细小的字逐渐从下面浮了上来。他们三个显然也明白了我的用意,大气不出地在我旁边盯着……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表带已经被锈蚀得面目全非,铁锈使表带脆得就快断了,但是表盘下面那小块圆形的铁盖竟还能够打磨出来,随着铁锈的层层剥落,小铁盖上渐渐显出些凹下去的刻文,蚊子腿一般细,并不清晰。
我们四个同时咽了口口水,喉咙同时发出咕隆一声响,齐齐把头探上前去。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前三个字很清晰--“赠水香”,接着下面另起了一行,跟着的是一串汉字和数字的结合,但却看不大清楚了。
十几个细小的汉字和数字紧密排列在小小的铁盖上,如同是墓碑上的铭文。我只觉得一股隐隐的阴气伴着表上的恶臭萦绕在脸上。
“‘赠水香’?她……她叫水香?”小川抬头问,眼含惊悸。
“哪有人姓‘水’的?是谁的小名吧?”我皱着眉头说。
“有有,‘水均益’不就是吗?”老于说。
“‘水’……‘水草河土’……真的是她……”崔哥突然说。
她就是那个在网上发帖的“水草河土”吗?可她已经死了,怎么照相?又怎么发帖?一个困惑已久的老问题又一次爬进我的脑子里。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崔哥突然说:“你们想没想过……为什么她的坟上连个墓碑都没有呢?还把坟修在河里?”
“而且棺材还是石头做的!”小川说,“谁会用石头做棺材呢?现在都是直接火化了。”
“不不……”老于说,“我看尸体还有衣服腐烂的样子,估计她已经死了很久了,她死的那时候也许……也许会土葬吧……不过用石棺确实很难说得通,把坟修在河里也是奇怪。”
我不甘心,又把桌子上的表拿在手里细细端详。表带的确是破烂不堪了,即使上面有什么,现在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了。我盯着表盘后的小铁盖上的那串模模糊糊的汉字和数字,突然有了些想法,抬头朝老于喊一声:“老于!快把酒拿来!”
“干吗?”他把酒壶递给我。
我拧开壶盖,滴了几滴酒在铁盖上,然后用手指使劲在上面蹭,渐渐地,擦不掉的铁锈被酒精一点点分解掉了,铁盖变得光亮起来,那几个细小的字逐渐从下面浮了上来。他们三个显然也明白了我的用意,大气不出地在我旁边盯着,终于几分钟过后,我抹掉铁盖上一小片褐色的溶液,那些东西终于破锈而出了--鲁迅路××7号。
是个地址!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7”前面的一位或是两位的数字被彻底锈蚀坏了,露不出来,但这足以让我们四个都怦然心跳起来。
那是个什么地方?
我们四个人对看了一下,眼中同时露出兴奋而紧张的神情,好像一切谜底即将揭开了。
崔哥把表拿在手里,用指甲抠了抠那块小铁盖上的字,确认没有其他发现。这时他又自言自语一声:“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边说边抽出一把剪刀,把剪刀的一头从铁盖的一侧插了进去,然后慢慢撬动,铁盖边缘与表体连接处生的一些铁锈啪啪四处飞溅。
终于那块表被打开了,表里的一些残水漓漓从表体里流出来。崔哥顾不得擦手,把表提起来,等水沥得差不多干了,把脸几乎贴在表盘上看起来。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们三个也同时把头凑过去,把那只表围成一圈,但是结果却让我们失望,那铁盖的另一侧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铁盖下面就是交错复杂的齿轮,没有电池,看来是块机械表。
崔哥拧了拧表的发条,居然可以拧动,于是他就把发条上满了,一边拧一边观察表的动静,但是正如我预料的一样,这块破表最终也没有走动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却因此松了口气。
我把表从崔哥手里拿过来,侧着往那盘齿轮里看进去,里面稍微有些铁锈。我拿过老于的酒,往里面倒了几滴进去。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这时候小川说他饿了,经他这一说,我们才都觉得胃里空得难受,于是我们四人就近跑去食堂吃顿晚饭。
狼吞虎咽的过程中,心情逐渐放松了一些,我们边吃边说着第二天的安排。鲁迅路那地方我熟得很,就离我家不远,路边有个图书馆,我经常去那借书。明天就准备顺着鲁迅路一直走,找尾数为“7”的房子,看看能有什么新的发现。
我们边吃边这么定下来了,走出食堂,身心俱疲的我们又在篮球场边坐了一会儿。我不禁回想起几天前刚出事的时候,老于、小川还有我就坐在这条椅子上焦头烂额地商量对策,谁知道一晃几天过后,居然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休息完后,我们三个回了寝室,崔哥回了他自己的寝室,就在我们三个推门进屋的一刹那,一阵嚓嚓嚓嚓细密的机械表响清晰地传进我们的耳朵。
我的头发噌的一下就竖起来了,一瞬间,我竟辨不清是不是在梦里。走在前面的小川哆嗦了一下,连忙拔出钥匙把门卡上。这时候崔哥也在走廊另一头开门,还没进屋,小川朝他大喊一声:“崔哥过来!”
崔哥几步跑过来:“怎么了?!”
“表响了!你听!”
崔哥隔着门听了几下,然后说:“别怕,你……你先把门打开。”
小川哆嗦着把门打开,不知谁临走关了灯,寝室里一片黑暗,那嚓嚓嚓嚓的声音好像一把剪刀在不断剪合,从四面八方迎面扑来。
崔哥一把拍在墙上的开关,屋顶吊着的节能灯管闪了几下后啪地亮了,只见那只表就在桌子上,纹丝未动,但它真的走动了。
我们四个打量了一下寝室四角,没东西,便靠在一起挪了过去,崔哥慢慢走近那块表,然后探头一直看,我们随后也围上去,低头盯着那表,谁也不敢动手。一直盯了几分钟,那表一直嚓嚓嚓嚓走得很正常,秒针规律地顺时针旋转,轮流指着周围的每一个人。
“没……没事。这表还能走。”小川说了句废话。
我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握住了,越握越紧,快透不过气来。谁也不知道再说什么,这表怎么突然就变好了?这又在暗示我们做什么?
仔细回想,这声响好像真与梦中无异,一样急促,一样刺耳,就像是要催命一般,搅得人心神不宁。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晚上肯定睡不塌实了。我心里暗想。
我们就这样一直熬了几分钟,除了表动,也没有其他状况出现,我们这才慢慢放下心来。这时崔哥说:“没事,别害怕,是我刚才上的发条,可能是因为表芯的质量好,表去了锈后,重新走起来也不奇怪……要不这样,我今天把表带去我那,你们在这好好睡着,养足精神了咱们明天还得出去,好不好?”
崔哥一番话说得我心头一阵释然,但又同时担心崔哥自己在那边住出什么事。老于和小川没好意思表态,眼看着大家都挺为难,我忍不住硬着头皮说一句:“得,崔哥,我今天去你那睡吧,一边各睡两个,这样有什么事也有个照应。”
接着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跟崔哥过去了,崔哥把表小心地平放在窗台上。我看了一眼,根本没敢去动,方便完后赶紧就钻上了床。
夏天的晚上闷极了,崔哥把门仔细反锁好后,居然又默默地把窗户关严实了,我看在眼里,猜得出他的心思,心头这么一想,背后渗出层冷汗来,忙拉过条毛巾被缠住身子,耳边的嚓嚓嚓嚓不绝于耳。
我突然有些后悔过来睡了。
二十二、表走催命
电话耳机里突然传出一阵连续的尖叫,几秒后,就变成“呜呜”的哭声隐隐传来,伴着不时爆发出来的一声声大喊,我看到崔哥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一夜无话,我并不记得我是怎样睡着的,也不知道崔哥能否很快入睡,但是我直到今天还都清楚地记得,我和崔哥在第二天早上是怎样醒过来的。
那天夜里我又梦见了表响。
其实我当时并不确定那就是梦里的声音,因为我睡得并不塌实,一直游离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上,但是,那让我心烦意乱的声音好像就真真切切地响在我的枕边,我的身体为此一直绷得硬梆梆的。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那声音开始是匀速在响,好像一切都如平常一样,但后来突然开始出现变奏,嚓嚓声时缓时疾起来,不规律的响动让我一瞬间特别难受,我张着嘴要喊出来什么,但是上半身居然全麻了。
紧接着,这声音毫无征兆地突然停了下来,耳边霎时一片静寂,让我一时间很不适应,脖子后面好像突然丢出来一条绳子勒住我,没几下,我渐渐觉得嘴也麻了,上身无力,舌头在嘴里僵硬起来。
这时候只听见一个声音对我说:“哎!”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感觉一只手拍在我的胸口,猛然惊觉那个声音很熟悉,我慌忙张开眼,从梦境里挣扎出来,见崔哥早已把灯打开了,站在床梯上盯着我。
“啊?怎……怎么了?几点了?”我仍觉心有余悸。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现在……6点了。”崔哥突然把两手合着平端到我眼前,盯着我不再说话。
他手上面正是那只表,睡眼惺忪的我感觉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我刚想问怎么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表停了。”他说。
那表针果然不走了,我心头一寒,立刻回想刚才的那些声音是否不是在梦里听见的,而是实实在在就这屋里的,就在这时,崔哥的手机大清早的在他床上刺耳地响开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突然有阵不祥的预感,盯着崔哥匆忙下了我的床梯,又爬上自己的床,刚一拿起手机,就开始两手微微哆嗦起来,把那块手表小心地搁在床上,接起电话。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喂,小蓓?”
电话耳机里突然传出一阵连续的尖叫,几秒后,就变成“呜呜”的哭声隐隐传来,伴着不时爆发出来的一声声大喊,我看到崔哥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惊在一旁没敢打岔,崔哥开始一句话也没说,后来突然拉开门冲了出去,边开门边大声喊道:“没事!你放心!没事!……”接着他几步走远,我就听不见了。
小蓓怎么了?彻底疯了?!
这时候走廊里咣咣响起几阵敲门声,我这才知道崔哥是去敲我们寝室的门了,我赶忙爬下床去,也出了门。
宿舍楼里空荡荡的,一放假人全走了,除了我们四个之外,连个鬼影都没有,早晨的一阵风吹在身上,我整个脊背都麻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寝室门开了,老于和小川惊呆似地看着崔哥,他还在对着电话喊,几句过后突然边喊边哭了,整个走廊全是他歇斯底里的回声。
终于挂掉电话,崔哥脸上全是眼泪,他忽然伸手在脸上胡乱一抹,瞪大了眼睛说:“快快!现在就走!打车去!”
“怎么了崔哥?小蓓怎么了?”
“李晓冉死了!”
简直是晴天霹雳,我们快疯了!她上个月还给我们挨个寝室发口罩呢!
“怎么死了?!恶化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咬断舌头死的!死前还把手表含嘴里了!”崔哥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一转头来,看着我问,“表呢?表呢?”
我连忙跑回寝室,在崔哥床上找到那块表。刚要伸手去摸,我这浑身的血就倏地一下子全涌到头上去了--那表又开始走了!
我忽然隐约想到了什么!
崔哥见我愣在那里不动手,走过来劈手就把表抢在手里,那嚓嚓嚓嚓的声音让他也瞬间就僵住了。老于和小川不明所以,愣在一边紧张地看着我们俩。
崔哥狠狠咽下一口吐沫,颤着音说:“没……没时间了……快!快走!”
“怎么了到底?!”小川终于忍不住问。
“昨天表停了!昨天李晓冉死了!下一次就不知道轮到谁了!”
一边说,崔哥一边狠命地拧那手表的发条--他一定是想给表上满弦,让表走得久一些,可谁知啪地一声脆响--那发条外面的旋钮居然断了。
崔哥猛地一惊,手顺着断了的发条头就滑了下来,再一看,那发条头已经不见了踪影,我们四个登时“啊”的一声大叫,俯下身来到处找。
眼尖的小川一把捏住床角旁边的一个地方,大喊一声:“在这!”崔哥赶紧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把那小东西拈过来,手一直在颤抖。
“去找个修表的地方给修好!”崔哥一边说一边开始急三火四地穿衣服。
可现在正早上六点,哪有能修表的地方呢。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想说先等一阵,却见老于在一旁什么也没说,突然坐在椅子上,把崔哥电脑打开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现在你还上什么网?!”崔哥喊道。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老于回过头,紧皱眉头说:“现在没地方去修表,先等一等,以前出了事网上马上就有人发帖子,我看看现在网上有没有什么动静。”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老于一边说一边在地址栏敲进了学校网址。打开后,他在登陆的“用户名”一栏处双击了一下。因为我们几个都经常来崔哥这上网,那里面保存着我们几个登陆过的用户名。
双击开以后,下面出现了一川,老于的用户名的开头是汉字“鱼”,他用鼠标拖着右边的小滑块一点点往下挪。
突然他浑身好像僵住了,脑袋呼的一下贴到了显示器前面。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突然感觉不对劲,往前探头一看,心里咯噔一下--“水草河土”!
是谁?!是我们当中的?!我感觉心脏被人拧了一下,血液呼地蹿上去。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老于慢慢把头缩回来,没言语,崔哥和小川伸头往显示器上看去,我连忙盯着他们每个人的眼睛,希望能看出来什么。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要么是这个电脑还被别人动过!要么就是他们三个人当中的一个!是谁?!
他们一齐张大了嘴,我没在谁的脸上看出异样,这时他们又都转过了脸来,往其他三个人的脸上不住地瞄来瞄去。谁也不说话了,各怀心事。
过了几秒,老于打破尴尬:“崔哥……你这电脑……都谁用过?”
“就我,你们三个,还有小蓓……再没别人啊!”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过度还是因为别的,崔哥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适时地盯着他们三个人,他们三个也都在打量我。我连忙说话:“看看那些登陆过的用户名,看看有没有咱们之外其他人的。”
一边说着,我居然有些心虚起来,好像这一切就是我干的似的。
老于转过身,在下拉的“用户名”一栏里一个一个核对登陆名,希望找到一个陌生的登陆名,但遗憾的是,除了我们四个及小蓓的登陆名,就是那个“水草河土”了。
没有其他人,到底能是谁?会不会……那个河坟里埋的并不是“水香”本人,“水香”并没死,是她来发帖的呢?可她又怎么进到崔哥寝室的呢?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突然觉得自己身处在朦胧的黑暗中,身边的亲哥们一个个突然让我有了距离感--在得到最终答案之前,我得自己提防着点儿,还不知道是谁,但别哪天我突然栽在谁的手里了!
想想也确实奇怪,学校这么大,得病的这么多,为什么偏偏我们四个的照片会上论坛,而不是其他人。我越想越觉得心里发空。
老于没再登陆,直接点进了学校论坛的一个灌水的版块。放假了,近两天的发帖数应该很少,而今天当日的只有一个。只几秒钟,蓝色的进度条打开了--一个怪异的帖子标题排在了帖子列表的最上面。
那是一长串零碎的笔画,横竖撇捺什么都有,当时我们根本顾不得看是什么意思,直接就点了进去。
又是照片!照片上是李晓冉!她翻在地上,瞪着两只大眼直朝天看,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嘴里汩汩的鲜血冒了出来,把地上散乱的头发全泡红了,我仔细一看,半截舌头藕断丝连地吊在嘴外面!
我这人见不得出血,赶忙后退几步扭过头去,老于保持住最后一丝冷静,用鼠标把照片下面的空白地方一罩--但是这次什么东西都没有!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这时小川突然指着画面的一角喊道:“你看!看这!我写的!”
二十三、鲁迅东路
那照片里面是我不认识的一个男的,赤身裸体躺在浴缸里,两手用力按在浴缸两侧,头往上撑着,双眼鼓了出来,好像想奋力挣扎出去但被人死死按在里面,喷头的水正好喷在他头上,他头发精湿,嘴角吊着一小块被水冲得发白的肉--那是他的舌头!
我们齐看过去,只见李晓冉的头歪向右边一侧,血涌出来后被她的脸和头发挡在了,右侧左边的地上没有血,却散落了一张纸,折叠了几下,纸上有一行字清晰地显露出来--“你也准备分手吗”--红色的!正是小川的笔迹!
“是李晓冉撕下来的?她为什么要撕?为什么她会先死?”老于喊道。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这时候,好像四周突然静寂了很多,一种熟悉的声音又不见了!
我们四个一起明白过来,回头就扑向那只表--又……又停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崔哥一把扔下表,抓起电话就打,几秒过后--“喂?!小蓓吗?!是小蓓吗?!”
那头终于有了微弱的回应,崔哥突然变得异常激动,大声朝电话喊道:“没事就好!你爸你妈今天在不在家?!”
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那你在家等我!我现在就过去!”说完他就挂掉电话。
“今天我不能去了!我得去看着她!你们马上去!千万别耽误了!”他扭头朝我们几个说,然后把那块表塞到我手里,“这个!先拿去修了!把发条上满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拿起钱包就飞跑出去。
寝室里顿时剩下三人,我脑子里一团乱,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该干什么。那手里嚓嚓走响的表,就像一个随时引爆的炸弹,我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只想一把扔掉它。
老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句:“帮我把窗打开。”然后又一下一下刷新刚才那个页面。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小川过去推开窗,又赶紧跑回电脑旁,三个人盯着显示器,一直在流汗。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不时看一下屏幕右下角的系统时间,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耗过去,终于没过几分钟,又一个新帖子冒出来了。
老于点进去,果然又是一张照片!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探头去看了一眼,结果立刻后悔了--那照片里面是我不认识的一个男的,赤身裸体躺在浴缸里,两手用力按在浴缸两侧,头往上撑着,双眼鼓了出来,好像想奋力挣扎出去但被人死死按在里面,喷头的水正好喷在他头上,他头发精湿,嘴角吊着一小块被水冲得发白的肉--那是他的舌头!舌头上冒出来的血把整个浴缸灌成一个红色的染缸。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老于哆嗦了一下把手松开,鼠标上全是汗。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是李……李晓冉的新男朋友。”小川很不情愿地说,
下……下一个是谁?我盯着手里的表,它还在走。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老于像根弹簧一样从椅子上弹起来,抓过旁边一个杯子,把里面的水“咕咚”一口喝干。
“快快快!修表去!”老于一边说着一边把电脑的电源插头直接拔了下来。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们跑到寝室里套上衣服裤子,然后就冲了出去。
我紧紧攥着那块手表,跟着他们两个一阵狂跑,远远看见学校小卖部那条街有人影了,跑近一看,钟表铺开门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们一头扎了进去:“师傅!修表!”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那师傅认出又是我们,咧嘴一笑:“又来了?”
“不开玩笑!师傅你快看看!发条的头掉了!你看还能不能上弦了?”我把表两手递给他。
“怎么又是这块破表?你们要它干什么?”他看看表又看看我们,“文物啊?”
“你快点!先看看能不能修!”老于急了,“我们有要紧事!多少钱都行!”
那修表师傅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低下头来,熟练地把表的后盖打开,然后拿过一个放大镜夹在眼睛前面,往那盘复杂的齿轮上看去。
“师傅你小心了!千万别把表弄停了!”我在一旁大声说。
那修表的师傅没理会我,用小镊子把表里的零件一小件一小件拆下来,然后用放大镜仔细看,最后冒出一声:“哎呀,怎么断在这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能不能修?!”我们三个一起盯着他问。
“你这个发条断到根了,你看到没?”他拿镊子指着表说,“要是断在外面的话我直接焊个发条头就行了,现在是断在里面,我就得把表拆了重新换一根整的了。”
“换整的?”我说,“那是不是要先把零件拆下来?”
“那肯定了。”
“拆下来表不就停了吗?!”
“那肯定了。”
我们三个人一对视,不知道该怎么办,让表停了吗?但谁知道表停了会怎么样?崔哥现在肯定还没到小蓓家,真要在这段时间小蓓有个三长两短……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满脑子都是半截子舌头。
“先不修了……走。”老于突然发话。
“等一下……师傅,这种机械表,上满发条能跑几天?”我问。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这个表……也就两三天吧,你这份老表可能两三天也跑不上。”他说。
“那先谢谢你师傅!需要的时候我们再过来!”老于边说边拍拍我和小川,走了出去。
我心里暗自一沉,心想那发条是前一天晚上崔哥上的,已经……过去半天了!于是一阵紧张,觉得那表随时都能停下来,我差点急出尿来。
“你认识那地方是不是?”老于问我。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哪?”
“鲁迅路!”
“知道,不过得一个门牌一个门牌找。”
“那赶紧吧!”说着我们三个就直奔校门口。
校门口冷冷清清的,小川很快就拦到一辆车,我们三个接连跳了上去。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去鲁迅路7号!赶快!”我冲司机喊。
坐在车上,我在前排不停地催着司机,出租车在大连横七竖八的胡同里拐来拐去。
我心里突然想到刚才那个登陆过的“水草河土”,于是心底生出些顾虑,从倒后镜里偷偷看着老于和小川,只见他们两个人一如既往地紧张焦虑,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于是我又偷偷把眼睛转回来,微微松了口气,但心里却始终放松不了,这一件接一件的怪事确实把我弄得快要崩溃了。
十几分钟过后,车停在了鲁迅路路口,我们交钱下了车,我摸出兜里的手表看看,还在走着。我把表又翻过来,仔细看了一遍--没错,“鲁迅路××7号”。
我努力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分辨了一下方向,招呼他们两个顺着鲁迅路走下去。
没走几步小川手机响了,是崔哥。
“崔哥?怎么样?!”
“……”
“没事就好!那你可得看住她!我们现在已经到鲁迅路了,在找。”
“……”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要换发条就得先把表停了,所以我们没敢换,你放心,这表应该能跑个两三天没有问题,我们今天先找着,就这一条路,应该会挺快就能找到。”
又说几句,挂了电话,这时候我们已经走到鲁迅路7号了,抬头一看,是间小型的西餐厅。
顾不得太多,我们看准了门牌号撞了进去,两个小姐站在柜台后面擦杯子。
“小姐,麻烦问一下,你这是不是鲁迅路7号?”我问。
“啊?是……你们是……”
我突然不知道该再说什么,手里攥着裤兜里的表,想掏出来问问她们见没见过,但又突然觉得这样简直太荒唐。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小姐,请问你们家房东是姓什么的?”老于突然问。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你们是谁啊?干吗?”
“啊,我就问问,你们家房东……姓不姓‘水’啊?”老于问。
“房子是我们老板的,我们老板不姓水。”一个小姐有些警惕地看着我们。
“我们九点才开业,现在还不到时间。”另一个小姐简直在撵人了。
“那……那打搅了。”老于有些尴尬地说。接着我们就灰溜溜地出了门。
早晨阳光不足,大街上人少车少,身上感觉有些凉。
“咱们不能这样找。”老于说,“这样太慢,咱们得分头找,电话保持联系。”
“好,这样好!”小川说,“尾数是‘7’的房子肯定都在路的这一侧,马路对面都是偶数号的房子,咱们分开找,应该很快就能找着……”
“问题是找什么?怎么找?”我打断小川,“就靠问房东姓什么吗?那个‘水香’一旦不是房东,只是个租户呢?”
我这一句话说得大家直皱眉头,互相看着没了主意。
老于想了想说:“这样,现在确实没什么线索,但是时间太紧,一点也不能耽误,咱们先分开了找,保持联系,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就赶紧集合,想到什么好主意也赶紧互相说一声,没准就能撞上。”
“也好。”我点点头。
“鲁迅路是从哪到哪啊?有多长?”小川问我。
“从这个广场,顺着有轨电车的线路一直走,走到岔道口还往前……这样,我顺着鲁迅西路往东找,老于你从鲁迅中路往东找,小川你就近从东路往西找,各包一段。”
“好好,那赶紧的吧!”
然后我就拉着老于往东边赶去。
我先把老于带到鲁迅中路,放下他,老于叮嘱我看好了手表,千万别出差错,我应了一声,又赶紧向西跑去。
我一边跑着一边低头看表,那声音让我觉得两腿有些发软,却催得我一刻也不敢停下来,结果跑着跑着就出了一身大汗。
跑了不知多久,终于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我停下来大口喘气,再一看前边的路标牌,居然写的已经不是“鲁迅路”了,我吐了口吐沫,回头又一看,身边的路标牌写着“鲁迅路”三个字,我才知道自己终于跑到头了。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二十四、古怪房子
我往那方向看去,好像他们站的那地方依稀有些眼熟,我正要细想,突然一些零碎的记忆猛地蹿进脑子里--是那所房子?!难道真的就是那所房子?!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我一头大汗地往回走,边走边挨家挨户看门牌,终于找到第一家“鲁迅路377”的门牌,是户小平房,开了一家小卖铺,可大清早的人家还没开门。
我犹豫了一下,不想打搅人家,于是想往下一家走去,但刚一迈步又缩了回来,心想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况且下一家也不一定大清早的就能开门。
我走过去,开始咣咣敲人家玻璃,过了一会,小气窗拉开了,里面伸出个胖乎乎的头来,我心头一惊,突然觉得这人像是具浮尸,这是不是就是我要找的?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机会来了我却突然有些畏缩,那人看我愣在那,问一句:“买什么?”
我脑子一糊涂,上来就问一句:“请……请问您家姓‘水’吗?或者认识姓‘水’的人吗?” 最吓人的微信鬼故事号:kongbuwang,赶快添加!
那人斜眼看我一看,摇摇头,不耐烦地问:“你买不买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