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精怪 鬼魂托梦发了财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有妖精吗?

这个问题也许根本就没有答案。

可对于整天在坟场做看管工作的李伯来讲,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年青人,你们要知道,我天天要管理、清扫的一座座坟墓,夜夜还要陪它们一齐过夜,如果我不信邪,那可太危险了。”

每当有人看见李伯的房子裡贴满各式各样的纸符、掛满一些奇离古怪照妖镜、铜钱串时,问李伯这是怎麼回事时?李伯总是这样回答。

李伯的房子,可真吓人,门上贴满四张镇邪驱鬼符,厅内掛著钟馗捉鬼的画像,墻上还掛著关二爷雕像的神台,甚至连厕所裡的马桶,都贴著驱鬼纸符。

是不是太夸张了。

所以,从来没人愿和李伯住在一起,李伯独自一人,在这坟场裡房子内已住了十多年了,看管裡面三千多座坟墓,陪伴他的,只有一头又肥又懒的大白猫,这肥猫,除了吃饭,就是睡觉。

虽然李伯看管这座坟场已有这麼多年了,不过,他倒从来没见过鬼,不过,每年一到阴历七月十五这个鬼节时,他都会做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站在一个类似小镇的某座房子顶上,在房子下面,有一些奇怪的人影在走来走去,但它们形象都十分朦胧,好象一团雾一样,李伯无法看清它们的模样,有时,他在梦中还会看见一些人影停下来,用一种若有若无,十分飘忽的声音对他说。

“谢谢你,李伯,昨天帮我扫清了门前一堆猫屡。”

“谢谢你,李伯,昨天烧了一百万阴司冥钱给我。”

“谢谢你,李伯,前一段时间烧了一个美女纸人给我做老婆。”

还有很多这样类似讲话、、、,总而言之,都是多谢李伯為他们幹好事之类的话。原来,李伯是一个非常负责的坟场看管员,每天早上,他都会替坟场每一座坟墓打扫,把一些坟前杂草除去,扫乾净坟前的坟圾,还会定期替一些弄脏的墓碑清洁,而且每到清明节、盂兰节、重阳节,他都会替一些没人拜祭的孤坟烧些纸钱,纸人,送些东西到阴间给这些无主孤魂。

所以,他认為每到农历七月十五之夜做的这些怪梦,是坟场裡的鬼魂託梦来感谢,这不由使他更信鬼神。

今年的阴历七月十五又到了,这天上午,李伯又象往常一样,打扫好坟场,下午烧一些纸钱给无主孤坟,不过,在黄昏时,出外买菜归来的李伯发现,在坟场西边尽头紧靠山边一棵古老的大树上,不知从什麼地方,飞来了一大群乌鸦,足有百余隻多,它们密密麻麻地遍布在树冠上,一动不动地屹立著在树枝上,恶狠狠地盯著坟场。

不知為什麼,当李伯看到这群飞来的乌鸦时,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怖,他有一种奇怪的直觉,这群乌鸦可不是一般的乌鸦。

到了晚上,不知何,整座坟场下起了一场大暴雨,剎时间,雷电闪耀黑沉沉的夜晚天空,把整座坟场照得时亮时黑。李伯在房子裡,通过窗口,望著沐浴在“哗啦啦 ”大雨下阴森森的坟场,觉得坟场气氛变得很怪很怪,很不对头,他有一种莫名的不祥预感,他感觉到,可能有一场灾难要发生了。

当天晚上,李伯又如往常在晚上十点左右睡著了,可奇怪的是,今次阴历七月十五晚上,他并没有再象以前一样发那些鬼魂影子来感谢他的梦,而是不断奇怪的半夜醒来。

大约凌晨两点左右,李伯突然又醒过来,由于他身体一向不错,自中年以来,他已很少失眠,他觉得有些奇怪。

“哗啦啦”窗外,雨仍下著,但从雨声中听得出,雨似乎没有上半夜那麼大。屋内,一切都在黑暗中,在窗外闪电电光下忽明忽暗,李伯又闭上双眼,想重入睡。

就在这时,突然“笃、笃、笃”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不知為何,这敲门声又尖又大,在雨声中仍显得十分刺耳。

这几下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当场吓得李伯整个人从床上跳起来,心臟“砰、砰”猛跳。

“半夜来敲门,该不是那个混儿子来找我吧。”李伯只得起床来到大门前,一拉开锁,“呼”一声把门打开,向外一看,天啊,奇怪门外除了“哗啦啦”的大雨及溅起无数朵水花的空地面上,什麼也没看到,连一个人影也见不到。

“谁敲门。”李伯大声地对著门外下著大雨的空地大声发问,回答他的是一片阴沉沉的雨声。

李伯只得怀著奇怪害怕的心情又关门睡觉了,刚一入睡,“笃、笃、笃”一阵刺耳的敲门声又把他从入睡中打醒过来,在雨声的衬托下显得十分吓人。

李伯连忙戴上一条由泰国旅游带回来,经高僧开过光的四面佛颈链。然后再去开门。

“砰”他再打开门时,奇怪,门外仍然什麼也没有,一个人影也见不到,突然,他发觉在门西边一片草丛中,在一道闪电电光下,他看见有一隻黑色的乌鸦在大雨沐浴中一动不动的站在草丛裡,恶狠狠地盯著他。

“呼”一阵阴风连同雨向李伯脸上吹来,吓得李伯不由自主关上大门,跳回床上,蒙头而睡、、、、、、

不知不觉,李伯又在这阴历七月十五的深夜中再度进入梦乡了,不过,这次不是以前发的那个站在屋顶上,有许多人影来感谢他的怪梦了,而是一场非常可怕的恶梦。

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先是几个模糊不清往事片断的梦,然后,可怕的凶梦来了,李伯发现自己不知為何,一个人坐在房子裡莫名其妙地用剪刀在剪纸人,突然,耳边隐隐约约响起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似乎是三、四个女人男人的哭泣声,十分凄凉阴森。

李伯抬头顺声向外一看,只见窗外升起了一团厚厚的白烟,哭声就是从那裡传出来的,这阵尖尖哭声听上去好象有回音一样,仿佛是来自己地狱的惨号,令人不寒而慄。

同时,房子大门自动打开,露出了外面黑暗的夜空,李伯象著了魔一样,不由自主整个人走出门外。

他走到外面定神一看,不由大吃一惊,他发现四周空中竟然飘下著一场雪花雨,而周围地面、坟场、大树、墓地上都铺满了一层白色的冰霜,仿如北方冬雪一样。而那些大树树身全被雪白的冰霜点缀成琼枝玉晶,在黑暗夜空闪烁出奇异的光芒,放眼远望,整座坟场仿佛铺上了一层白色银装似的。而四周黑暗空中,也弥漫著一团淡淡的妖异白雾。

“救—救—我—们。”一阵阵凄凉的惨哭泣声在李伯身后响起,李伯转身一看,不看犹自可,一看不由吃了一惊,天啊,他的房子竟变成了一座巨大的银白色大树,不知為何,树的形象十分模糊,根本看不清其真实轮廓,大树四周弥漫著一团浓浓的白烟,在白烟雾中,隐隐可见树下有三个一动不动,全身雪白象石头一样的人像,这三个人像正望著李伯,那阵阴森的呼唤声正是来自他们。

一阵阴风吹来,李伯不由打了个突,他强忍心中的恐惧,穿过白雾,来到这三个雪白的人像前。

他定神一看,这三个一动不动的雪人像好似石膏像一样,全身雪白仿如石头一样。从这三个石像的脸孔上他一下子便认出,这三个人是坟场西边尽头处三座无主孤坟的死者,因為李伯在清洁坟墓时多次见过这三座孤坟死者在墓碑上照片。其中一个是死于车祸,断了双手,果然有一个白石像是缺了双手。

“李伯,救救我们。”这三个雪白的石膏人像发出了阴森森的声音,它们的脸孔上表情一动也不动,仿佛被冰雪冻结了一样。

“你们、、你们是不是、、西边三座孤坟的、、死者鬼魂?”

“正是,李伯,救救我们,如果你不救我们,将会有一场大灾难降临。”三个冰雪石像讲。

“大灾难,这是怎麼回事?”

“ 李伯,你现在所看到的四周冰雪景色,是我们灵界空间在你们坟场相同地点上不同映像,在阳间空间裡,是你看守的坟场,但在灵界空间裡,是一座灵人小镇,是坟场裡所有亡灵聚居的小镇,我们亡灵都在这阴间小镇上安息,过著平静的生活,等待每年轮迴使者的到来,轮迴使者每年只来一次,每次只带五个灵魂去转世投胎,可是,今年的盂兰节,轮迴使者却没有来,却来了一群邪恶的乌鸦精,它们法力高强,可怕凶残,占领控制了我们这个小镇,还把我们镇上亡灵全部捉到镇中一座巨大的灵塔内。这群乌鸦精是从地狱深层空间来的,只要再过三天,地狱门一开,它们就会把我们镇上所鬼魂拖入到它们控制的最底层地狱中,永远永远做它们的奴隶,永世不得超生,我们将会很惨很惨的。”

“它们还捉了我妹妹,逼我妹妹在阴间。”另一个雪白女石像道“做鬼也不放过,太残忍了。”

“可是,可是,你们怎麼没被捉到塔内,反而变成这般模样?”李伯反问。

“因為我们三个无主孤魂反抗,它们就把我们三个鬼魂变成石魂,石魂就是在灵界中把我们变成石头像,使我们一动不动,快救我们。”三个被乌鸦精变成石像的鬼魂说。

“可是,我怎麼帮你们,我又不是什麼大法师,又不会降妖伏魔?”

“不,你可以帮我们的,只要你去那些冥品铺买大批纸扎武器和几张破石符,烧给我们就行了这些乌鸦精虽然厉害,但一定敌不过现代化的阴间武器。”三个雪石像停了一会,继续说下去。

“而且,这些乌鸦精每天在黄昏左右才来这裡,在阳间正午之时,它们都躲到黑暗的地下,这时,你便可趁机烧那些纸符、纸枪、纸兵器给我们。”

“然后,等它们晚上来时,我们便可打它个措手不及。”这三个石化的鬼魂接著道“记住,明天中午,在坟场西边空地上烧,我们这些鬼魂,能否脱离苦海,可全靠你了。”

“我们可不想一辈子做石头。”一个石魂说。

“好,我试一试看吧!、、”李伯嘆了口气,转回身一看,发觉四周在茫茫冰雪中坟场变得模糊起来,竟慢慢变成了一片冰雪大地,在白茫雪地不远处,果然有一座由若干楼宇、房屋组成的小镇,小镇正中,屹立著一座白色的巨塔。

“坟场裡的鬼魂都关在塔裡,只有三天时间了,李伯。”那三个石头鬼魂在提醒李伯。

“放心吧,我会尽力的。”李伯刚一讲完,突然头顶上传来一阵“格格格”阴森森可怖笑声,听得李伯头冰身冷,几乎昏倒。

李伯不由抬头向上一看,太可怕了,他看见一头足有十余米高的巨大黑乌鸦,从漆黑夜空中直扑下来,它那张令人噁心的长长鸟嘴一张张开,一条布满无数狰狞狂叫骷髅头的白骨舌头,直向李伯卷下来,舌上连结著串串骷髅头狂叫著向李伯全身各处咬来、、、、、、

李伯尖叫一声,一下子从可怕的恶梦中惊醒过来,全身衣裤都被冷汗湿透,仿佛刚沐浴过一场大雨似的,心臟也“砰、砰”地跳个不停。

还未等惊恐的李伯定下神来,突然,一阵“格格格”地可怕声音又在李伯耳边响起,天啊,那声音就和恶梦中巨鸦笑声一样。

这当场吓得李伯魂飞魄散,不由自主向发出声音方向一看,太可怕了,声音是从左面的窗口发出的,只见窗外,一隻全身湿透的黑乌鸦正屹立在向外突出窗边平台上,恶狠狠地盯著李伯。

它发出一声怪叫后,然后,“呼”地一声飞走,消失于大雨的黑夜中,同时,“澎”一声李伯床旁桌上一个荼杯竟莫名其妙地自动炸开,碎片四飞,李伯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说“别多管閒事,臭老头。”就好象心灵感应一样。

李伯尖叫一声,吓得用被子矇住全身,不敢起身,刚才发生的一切太可怕,太不可思议了。他心臟狂跳得象要顶破全身一样,阵阵发抖。

一片迷乱,一片迷乱、、、、、、

不知什麼时候,李伯觉得半昏半迷,意识一片模糊,头重又沉,他在半梦半醒中以為自己不能起床了。

“李伯,快开门,快开门。”“笃、笃、笃”一阵阵叫声和敲门声连续不停,终于吵醒了李伯,李伯奋力挣扎了几下,从半梦半醒中挣扎出来,天啊,这声音不正是他的老闆,这个坟场的主人冯老伯的声音。

天!同时他发现窗外已阳光普照,已是白天,墻上的鐘,已走到十点三十分。

“不好。”李伯拍了自己一下头部,连忙起床衝过去开门,门一开,一个怒气衝衝的高瘦老人衝了进来,这穿著绿色西装的老人正是老闆冯伯。

“你有没有搞错,现在都十点半了,你还在睡觉,你平时可不是这样,你应该知道这几天有很多人来拜山的,”冯伯大骂李伯。

“对不起,对不起、、”李伯只能苦笑回答。

“对不起?”冯伯指著门外坟场,声大夹恶地说“你去坟场大门看一看,那门口全是一堆堆鸟屎,又臭又脏,这几天还会有很多人来拜山,让他们见到,我们会被投诉的,你快给我去收拾!”

“是、是、、、”李伯边说边拿起的扫帚等工具,急急向坟场大门外奔去,天!大铁门的空地上,布满了一堆堆又臭又黑的鸟屎,他不由想到,会不会是昨天那群乌鸦留下的。

一想到这裡,他不由全身一阵毛骨悚然,他不由想起昨晚那些见不到敲门人的门声及那场可怕的恶梦。还有梦醒后可怕的经歷!

他连忙本能地向西边尽头处那棵大树望去,奇怪,那些昨天黄昏时布满在树上的那群乌鸦已无影无踪,一隻也看不见。

天,莫非梦裡的石像鬼魂说的可是真的,那些乌鸦只有地黄昏时才出现,正午时躲到地下去了。

一时间,李伯不由不知如何是好,他不知该不该去冥品铺买些纸兵器烧给坟场裡的鬼魂,必竟只是一场梦,另外,他对那群乌鸦也有一种莫名的害怕。但未容他细想,冯伯已衝过来,亲自督著李伯幹起活来。

由于下午来了很多人拜山,忙得李伯十分辛苦,直到了五点左右,拜山的人才陆续散去,忙了大半天李伯拖著疲惫的身子回自己的房子休息。

他回房时没注意到,在他身后西边尽头那棵古老大树上,一群灰黑色的乌鸦又密密麻麻地在树上出现了。天空上也不知為何布满了低沉沉、黑压压的乌云,一片阴森暗冷。

它们无声无息地屹立著,冷漠地盯著坟场上一座座冰冷的坟墓。

当李伯来到房门前,发觉门半开半掩,显得怪异,李伯记得好象午饭时已关了门的。

未等他想下去,他已一推推开房门,立时“扑”一声,一个又软又重的物体一下子从门上落下,打在李伯头上,吓得李伯尖叫一声,连人带物,一齐跌到地上。

李伯忍痛定神向这打中他头的又软又重的物体一看,天啊,是他养的那头大白猫,不过,现在活猫已变成了血淋淋的死猫,头上有一个大血洞,眼珠突出爆开,简直恐怖骇人之极!

“ 哈哈哈”屋内响起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声,一个又肥又矮,样子丑陋,双耳掛满铜环的年青人在大笑著双手拿著一把猎枪出现了,李伯一听其声便已知是他的儿子李大山,他立时明白是怎麼回事!这个儿子把猫打死后掛在门上,等他一开门,死猫便掉下来,这小子最喜欢幹这种缺德的恶作剧。

太过份了,连自己爸爸都吓!

“你、、你、、”

“你什麼!哈哈哈,老不死!是不是给吓坏了,有没有尿尿啊!哈哈!”李大山狞笑。

“你、、你这个反骨仔,幸亏我没有心臟病,不然、、已被你、、吓、吓、、”

“吓死了,是不是,老东西!你说话怎麼总是这麼没趣,不是死就是生,”李大山笑著接上说。

提起这个儿子,李伯就头痛,这小子从小就胡作非為,十来岁就在马路边放火,偷档口水果,还进学校女厕所非礼女同学。还经常在家附近扮鬼吓昏了几个老太婆,还把邻里一带人养的小动物用自製的火药死,十三岁入黑社会,到处若事生非,弄得李伯不知赔了多少钱、、、总而言之,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无赖、混混、滑头仔,这也是李伯从来不和自己儿子住在一齐原因,反正妻子多年前已逝世,自己又给了一笔钱这小子,他不要旧居,来这坟场当看守员。

今天这无赖又把他的猫当了枪靶。

“好不好玩!老傢伙!我是不是枪法如神,香港第一神枪手。”李大山指著死猫叫。

“滚!”回答他的是李伯前所未有的怒吼声“快滚,我永远不想再见你,”一讲完,他已衝过去,把李大山连人带枪,推出门外,再狠狠地关上房门,关上门后,他狠狠中用脚跺了几下地,為自己有这样的儿子生气。

“死老头,不识抬举,等我明天叫几个兄弟来砸你坟场”他边骂边转身想走,不觉意中,他看到百余米外西边尽头处,一棵大树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一些黑色的乌鸦。

立时,一个恶毒的念头又在他脑海里升起,打几隻乌鸦下来,然后把它们的头切下来。今晚用绳掛起来吊在李伯看守房窗前,哈哈哈,这老东西明早一起床,肯定会被吓环了。

“你们不好运了。”李大山对那棵大树上的乌鸦说“放心,我只不过借你们几个头用用。”边说边已向西边大树走过去。

当他怪笑著来到这大树十来米处时,他发现这群乌鸦见到人来却没有飞走,而是全部静悄无声地一齐盯著李大山,奇怪之极!李大山本能地感觉有点不对头,天黑了下来,晚上已来了,这裡弥漫著一股异样的气氛。

不过,好杀小动物的本性战胜了他的直觉,他阴笑著举起手中的猎枪,瞄准了树上的一隻静立的乌鸦“不要怪我,是你自己不飞走的!”

正自言间,“呼”一阵又阴又冷的怪风从树上吹了下来,冷得李大山不由自主倒退几步,这阵风似乎在警告他,笨小子,快走开。

可惜这个李大山以為这是傍晚山风,还以為这风是在说,尽情杀吧!多多无区!

“我可是好人,只是偶尔开开枪。”李大山一说完无聊话,立即举起猎枪,一扳开关。

“砰”随著一声清脆的枪声,一隻乌鸦当场被击中,垂直从树上落下,“■”一声跌至地上。

李大山“哈哈哈”笑了两声,回头又想再打多一隻乌鸦,他举枪再一瞄准,天!他不由大吃一惊,树上的那群乌鸦一下子全部消失了,大树竟变得空空无一鸟。天,只不过一下子,还不到一秒,全部乌鸦就不见了,就算这群乌鸦四散而飞,也不可能这麼快消失,连飞的声音也没有!

他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他走上去,定神向那被打落在地的乌鸦一看。

不看犹自可,一看不由吓得他尖叫一声,转身就跑,这击落在地上那裡是什麼死乌鸦,而是一个血淋淋的骷髅头。

同时,呼呼呼,几阵怪异的阴风刮来,一下子吹得四周地上树叶、沙石飞舞起来,剎时间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拦住了想要逃跑的李大山。

“ 不、不,饶命!、、、”李大山被阵阵飞沙打得睁不开眼,同时,四周响起了一阵“格格格格”的阴森笑声,李大山手中的猎枪,突然“呼”一声,竟不可思议地变成一条巨大、黄绿色相间妖异大蛇,快如闪电一下子卷在了李大山的脖子上。还未等李反应过来,大蛇已狠狠地在李大山的头上咬了一口,然后“呼”一声,大蛇竟变回一隻绿头黑乌鸦,哇哇叫著飞上空中,然后又一下子消失了。

李大山发出一声被咬尖叫声,连连后退,双手不由自主掩著头部伤口,他觉得头部剧痛异常,一股恐怖热流如熔岩般从伤口涌入大脑,热、热、热,头痛得可怕之极!、、、

李大山惨叫著滚到地上,象发了疯一样在地上打滚狂叫,吓人之极!

在房内,李伯一听到外面响起枪声,马上从窗口向外一看,天啊!他儿子居然向树上那群来歷神秘的乌鸦开枪。

“笨蛋!”李伯吓得连忙衝向门外,谁知在开门中一个不小心,被死猫绊倒在是,他爬回起身,狂衝出去。

当他衝到李大山面前时,天啊!只见他儿子疯狂在地上滚来滚去,双手掩著头部,有一个可怕的伤口,一阵阵妖异的白烟,正从伤口裡泻出,情景十分恐怖骇人!

“你怎麼了,大山。”李伯心痛地大叫“快来人啊,救命!”

可惜此时坟场除了他们已空无一人。

“啊”随著李大山那吓人的惨叫声,他的头竟象被吹气的气球一样,慢慢膨胀起来,并越胀越大,情景简直无比骇人,看得李伯全身汗毛倒竖,倒吸几口冷气。

不够几秒,李大山的头已胀成了一个巨大的汽球,足足比原来的头胀大了三倍有多,眼睛、耳、鼻 、口五孔疯狂流血,面目狰狞怪异非常。

然后,“轰”一声,那胀大到不可思议的头终于无法承受而自动炸开,血肉、脑浆、颅骨四处横飞,就好象一个胀至爆炸的汽球一样。

可怜的李大山当场被炸死,无头之躯,在爆炸过后,顺势向后跌倒在地,鲜血如喷泉般从颈部喷出,溅满了被吓呆了的李伯脸上、身上,李伯同时也看到,在旁边那棵古老大树上,又突然布满了乌鸦,它们恶狠狠地在树上盯著李伯,仿佛在警告李伯,看见了吧,这就是与我们作对的下场。

虽然李大山是个坏儿子,但毕竟是李伯亲生儿子,见到儿子如此惨死,李伯无比愤怒,他几乎真想衝上去和它们拼命,不过,理智及时制止了他。

儿子死得如此恐怖、不可思议,李伯几乎已断定是这群乌鸦精幹的。

“你们杀了我儿子,我如果不对付你们,我还是人吗?”李伯边想过已转身向坟场门外走去。

当他来到坟场门外马路时,马路上却静悄悄,空无一车。

过了一会儿,一辆摩托车驶了过来,李伯连忙挥手截车。

那驾摩托的夹克新潮青年应声停车“有什麼事,老头!”

“我儿子在坟场裡死了,请你送我去警察部报案。”

那青年一听死人,立即“刷”地一声驾车丢下李伯,飞奔而去。

没办法了,李伯只得独自一个飞奔狂跑,足足跑了七、八公里,才来到附近一个村屋区。

在村屋东面有一档专卖纸扎冥品的士多店,档主是一个整天讲鬼神的老太婆。

当李伯满头大汗地来到她面前时,她正准备收档,她看见李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连忙问“李伯,满头是汗,是不是叫鸡被警察追。”

“不,不,不要开玩笑了。”李伯足足喘了几分鐘气,才定下神来“我,我要你卖些冥品给我。”

“要什麼,银宝还是阴司纸钱?不过,先声明,少一分钱也不行!”

“我要的是纸坦克、纸枪、纸炮,对,还要十来个纸人士兵。”

“神经病,你以為我是开兵工厂老闆。”老太婆边说边骂“我哪有製造这种东西的,我是卖冥品的,不是卖军火的。”

“你可以做的嘛?我不会少给钱你的。”李伯衷求。

正说际,这冥品铺裡钻出一个十五、六岁的男青年,他大声问“你是不是看守前面山林那片坟场的李伯?”

“是啊,你怎麼知道。”

“奶奶,帮他做吧。”

“你傻了,三仔,我可从未做过纸兵器的。”老太婆反问这青年。

三仔笑了笑“奶奶,真奇怪,我不怕告诉你们吧,我昨晚发了个怪梦,梦见爷爷託梦给我,要我帮一个叫李伯的坟场看管员做纸坦克、纸士兵和破石符,不过,我爷爷说,要收足二千港元,因為我爷爷在阴间输了很多钱,需要用阳间钱来还债。”

“好,我全部给你。”虽然心痛,李伯还是掏出了裤袋裡全部钱——两千块钱。

那老太婆立时眉开眼笑,马上接钱“好说、好说,三仔,还不快去做!”

三仔应声进房,那老太婆也跟著进去“你等一会儿吧,李伯,我们会尽全力的。”

于是,李伯便焦急地在这冥品铺档门前等待,他看了看手中的手錶,已是夜晚八点半了,今晚黑夜显得越来越阴沉,一幅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这老太婆说的等一会儿足足让李伯等了三个多小时,直至将近半夜十二点,那老太婆才托著一个大麻包从房子裡出来交给李伯。

“一共做了四部纸坦克,三十把纸长枪,十个纸人士兵,还有一些镇邪符和破石符纸,可以打一场大仗了。”老太婆说。

“谢谢。”李伯正要走,三仔从铺内跑出来,把一瓶酒精交给李伯“也许,你会用得著它。”

李伯接过放入胸衣内,然后扛上麻包,全力向坟场奔去。

半个小时后,李伯气喘吁吁回到坟场时,只见坟场大铁门夜空上,聚满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黑色乌云,铁门门栏顶上,站满了一隻只乌鸦,它们一字排开在门顶上,恶狠狠地盯著李伯。

李伯强忍心中的害怕,托著麻包,穿过坟场大铁门,走入坟场内。

“呼呼呼呼”几阵妖异而又猛烈的阴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吹得李伯全身毛骨悚然,几乎跌倒在地。李伯奋力深呼吸几口大气,挣扎著走到坟场西边尽头空地上,然后停下。

他定下神来一看,天啊,不知何时,在他周围,一隻只乌鸦正在四面八方的地上、坟上、树上,将他团团包围住,而且全部都恶狠狠地盯著他。

阵阵阴冷的怪风带著沙尘,打在他身上,仿佛在警告他。

李伯冷笑一声,把装满冥品的麻包扔到地上,然后掏出打火机,猛地一打开关,“烘”一声,打火机火焰已燃著麻包,麻包一下子烘烘燃料起来。

“呱、呱”随著几声恶叫,几隻乌鸦已凶神恶煞地飞扑过来,要袭击李伯。

同时,“轰隆”一声,夜空中闪起一道耀眼闪电,把整个坟场照得如同白昼。

那几隻凶恶的乌鸦刚一飞扑到李伯身旁,立时好象触了电一样,怪叫著飞离开,好象受到了无形打击一样。不敢近李伯的身体。

李伯冷笑一声,他当然明白这几隻乌鸦為什麼不敢接近他,攻击他,因為他胸颈正掛著那条开过光的四面佛金链,刚才是这链的法力显灵了。

送这链给他的泰国僧人说过,这链会使一般恶鬼、小妖不敢近身。看来,名不虚传啊。

同时,麻包袋的火焰已烘烘燃烧并扩大起来,李伯面无表情望著这夜景中烈火。

突然,“轰隆”随著一响暴烈的雷声,一大片又急又密的暴雨,没头没脑地从黑夜中抽打下来,如蜘网般密集落下,一下子,大雨已把燃起的火焰迅速压下去。

同时,分布在四周地上,坟上的乌鸦发出一阵“格格格格”的阴森笑声。

这笑声听得李伯心底发寒,几乎昏倒,他已感觉到,这场大雨一定是这群乌鸦精幹的,目的当然是為了阻止他烧纸武器给那被乌鸦精欺压的坟场鬼魂。

“轰隆”又是一响可怕的雷声,一道弧形的耀眼闪电,从黑夜乌云凌空劈下,化作一条美丽、恐怖的弧状曲线,一下子打在李伯身旁三、四米距离的空地上,立时爆起一团巨大电火花,电火花如无数烟花般向四周溅起后又落下,把周围映个一片通白。

这当场吓得李伯不由尖叫一声,整个人跌落到地上。

他知道,这闪电肯定是乌鸦精在恐吓他。

幸亏他身上掛著条四面佛金像链,不然,刚才那道可怕的闪电肯定是打在他身上,他想不变成焦灰也不行。

雨仍“劈劈啪啪”地下著,麻袋上的火焰已被几乎扑灭,冒起阵阵白烟。

同时,围在李伯四周地上、树上的乌鸦纷纷飞过来,它们全都恶狠狠地盯著李伯,并慢慢在地上一步一步走过来,天啊,它们的眼睛全都在黑夜中闪烁著一团团妖异的红光,仿如无数盏小红灯笼,真是令人恐怖的情景。

李伯望著这从四面八方地上逐步迫近,逐步缩小包围圈的乌鸦群,不由一阵心寒,怎麼办?怎麼办?难道就这麼等死。

突然他的手无意中摸到了胸衣内的那瓶酒精,对,是那个三仔送给自己的,对,还有自己身上的四面佛链。

好,现在派上用场了。

李伯连忙拿起酒精,猛地用力一打开瓶盖,顺势把瓶裡的酒精倒泻到已冒著白烟,几乎全部熄灭的麻包上,立时,“烘、烘、烘”已将近熄灭的麻包袋又再死灰復燃,重新燃烧起来,同时,李伯也把胸前掛著的四面佛链也拋入到重燃的麻包袋中,立时,“刷”一声,整个麻包闪起一团金光,并一下子燃成一团迅速变大的火堆,同时,夜空的大雨也莫名其妙地一下子变小起来,并迅速消失。

四面佛金链果然有神力。

李伯望著这烘烘燃烧的麻包袋,不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红红火焰映红了他的笑容,转回头向四周一看,奇怪,刚才在四面八方包围著他的乌鸦突然一下子全部不见了。四周除了空盪荡的坟碑、大树、草丛,其余的,什麼都见不到了。这群乌鸦精好象一下子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伯心想“也许我烧的纸兵器已经到了阴间,乌鸦精正在和鬼魂打仗吧。”他一边想一边走向坟场大门口,他想去报警,因為儿子毕竟死在这裡。

突然,他身后那已烧成一团火堆的麻包袋最后竟“轰”地随著一声巨响,炸成一个巨大高高的火球,直衝向天,形成一个二十多米高的磨姑云形状火球气云,一剎间把整个坟场映成一片火红。

这一下不可思议的巨大爆炸当场震得李伯整个人飞弹起来,连滚带飞,被爆炸力热浪震飞出坟场大门地上。

李伯呻吟著强忍剧痛抬起头一看,只见四周夜空中,无数烧焦纸灰、火星如雨点般冉冉从半空中落下,同时,四周地上,坟上,竟不可思议的铺上了一层白色的冰雪,情景仿如回到了他上次的恶梦中。

“当”一声,只见半空中,那条四面佛金链竟不可思议地在李伯头上方出现并飞落下来,李伯连忙用手接回,掛回胸前。

然后,李伯想爬起身,天啊,他才发现自己站不起来,原来自己右腿在刚才震盪中受了伤,无力站起来。

“哒哒哒”随著一阵摩托车声,远处马路上,一个交通警察正骑著摩托车飞驰而来,他驶到了李伯面前停下,显然,他被刚才爆炸声吸引过来。

坐在地上无法起身的李伯连忙挥手大叫“警察!快来、、快来、、”

“救你,是不是,老头。”那个警察下了车,一边说,一边走过来,这是一个面无表情的小鬍子警察。

“是啊,阿SIR,还有,我儿子在坟场裡死了,我也受了伤,麻烦你送我去医院和到差馆报案。”李伯边喘气边说。

“臭老头,刚才是不是你在放,搞恐怖活动。”小鬍子警察冷笑著掏出腰间的手枪,并指著李伯,不知為何,这小鬍子声音很尖很阴森。

“不,不,阿SIR,你误会了。”李伯喘著气说,他无意中望瞭望这个警察在白色冰地上的影子,不看犹自可,一看可吓坏了,在路边的路灯昏暗灯光下,这警察的影子竟是一隻巨大的乌鸦形状的影子,而不是人影。

同时,那小鬍子警察突然发出一阵“格格格”的阴森笑声,然后说“臭老头,你看看我是谁。”

李伯一听到这种尖尖象乌鸦叫一样的笑声,立时吓得魂飞魄散,这声音不正是和昨晚七月十五那恶梦醒后那在窗外恐吓他的乌鸦的笑声一样。

“卡察”随著一阵可怕的声音,那小鬍子警察苍白脸皮迅速裂出几十条裂缝,就好象破裂的陶瓷一样,十分骇人,一团团鲜血,从裂缝中流出。

然后,“扑”一声沉闷巨响,小鬍子警察脸皮自动炸裂开,露出裡面一个巨大,布满血跡的绿色羽毛的乌鸦头,它那丑陋的头上双眼闪起两团猩红色血光,并恶狠狠地盯著李伯。

他身后的那部摩托车,也剎间变成了一隻足有一米半长的巨大蟑螂,它那棕红色令人噁心的翅膀、身躯发著一阵恶臭,头上那两条长长的触须摆动著,也恶狠狠地盯著李伯。

只见这个绿色乌鸦头人身的可怕怪物发出一阵“格格格格”狰狞笑声,道“我就是乌鸦精首领绿头妖王,臭老头,我可不怕你胸上的那条佛链,受死吧,老头。”一讲完,举起那已变成象鹰爪一样布满磷甲的利爪,就要扑上来。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哒哒哒哒”响起一阵猛烈的枪声,那绿头妖王胸部突然炸起一

排耀眼火花,“啊”那乌鸦精发出一声惨叫,胸部已被打出一个血淋淋的大洞口,血液如洪水般涌出,四处溅射,随著乌鸦精再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当场倒下,“烘 ”一声,当它倒地后立时升起一团白烟,白烟过后,李伯定神一看,这鸟头人身精怪已变成了一隻倒在血泊中的绿头死乌鸦,已死回原形。

李伯转回头,向发出枪声的地方一看,李伯不由整个人呆住了,开枪的是一个身穿绿色迷彩军服,头戴钢盔,手持一把M—16步枪的士兵,不知為何,这士兵的脸很苍白,五官看上去好象一个平面似的,好象是画上去的,面无表情,看上去全身散髮出怪异的气息。

对,李伯突然想了起来,这不正和他买回来的纸扎士兵一模一样,莫非,纸人烧了之后在另一个空间真的可以变成实物。

同时,一部十分漂亮的坦克也驶过来,它和李伯买的纸坦克一模一样,李伯心想,肯定是那麻包裡的纸人、纸坦克来救他了。

它们刚才已烧过了,这一定是它们在阴间的形状。

只见那坦克的大炮慢慢降下,瞄准李伯身后的空地,李伯转头一看,原来,坦克瞄准的是那隻巨大的蟑螂,即那乌鸦精变成警察时骑的摩托车。

那隻巨蟑,见势不妙,转身就跑,说时迟,那时快,坦克的炮口已“轰隆”一声,对著它开了一炮。

一道红光,从坦克炮口闪出,一下子飞过李伯头上方,正正打在那逃跑的巨蟑身上,立即“轰”地一声巨响,那巨蟑当场被炮火击中,炸成一团火光,它在火光中被炸得粉身碎骨,残骸四飞。

“ 好”李伯也不由大声叫好,他回过头,发现身后坟场已变成一片雪地,在雪地不远处,有一座小镇,一道道火红的弹光,正从镇裡射向天空,一隻只“哇哇哇”叫著的在天空中飞行的黑影,相继被击落,好象被高射机枪击落的飞机一样,冒著烟跌落到雪地上,这肯定是被纸兵器打下来的乌鸦精。

这纸人士兵和纸坦克也转回头,向这雪地上正在战斗中的小镇驶去,它们显然是要增援在小镇内正和乌鸦精打仗的鬼魂。

“看来,我烧的武器已全部安全抵达阴间,坟场上的鬼魂终于得救了。”李伯一边想,一边终因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不知什麼时候,李伯终于从沉睡中醒过来,他发现自己正睡在坟场大门口,温暖的阳光照在地上,告诉他这是一个美丽的早晨。

李伯爬回起身,他发现自己的腿伤竟然已好了,他不由想起昨晚那恶梦般的恐怖经歷,他记不起自己昏迷之后的情形,不过,好象发过一个梦,梦见小镇上的鬼魂在庆祝打败了乌鸦精,具体细节,他记不清了。

他走入到坟场裡,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坟场裡的坟墓、草丛,树木在灿烂的阳光下显得生机勃勃,他再走到西边尽头,发现在那古老大树旁,布满了一百多隻倒在血泊中死乌鸦,它们呈圆形围著大树,另处,李伯也在大门门口也发现了一隻死了的绿头乌鸦和几百隻烧焦了的死蟑螂,看来,乌鸦精的确被彻底消灭了。

不过,李伯也同时见到了自己儿子 惨不忍睹的尸体。

李伯于是报了案,警察来到了现场,李伯告诉了他们这可怕的经歷,很可惜,李伯立即被当成精神病人送进入青山医院,他儿子的死被列為狂人杀人案来处理,但侦了三年也破不了。

三年后李伯出了精神病院,中了三次,成了亿万富翁,但他很快离开了香港,去了东南亚隐居,没人知道他在那裡。

只是有人在传说,李伯中是因為发梦时有鬼魂託梦帮他,告诉他中奖号码,所以他才发了财,是真,是假,也没有人知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