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教科书里,吃到嘴中的无非是一些馊冷的历史剩饭,书中的段祺瑞,贴着几枚标签,像校园里的树,挂着识别科目的小木牌---他是北洋之虎,三造共和,是一个古板而又刚愎自用的皖系军阀首领、政治家。但有一次,读到段祺瑞野史,其间一个小插曲很有意思,原来,他也曾有不解风情的少年时。
段祺瑞少年时,家境不好,读私塾时就在老师家搭伙,平时是许师姐帮厨,一次,他吃饭,发现自己碗里多了一块鸭肉,以为师姐放错了碗,但之后,他的碗里不断出现一些好吃的,趁着添饭机会,他偷偷跑到厨房去问许师姐,帘子里却传出一句话来:“你吃你的就好,问这干吗?傻子!”这时,他才明白。但当时限于礼法,双双再是心有爱慕,也就到了心知这一地步而已,没多久,他离开了,两人更是没有了后话。
岁月忽已老,晚年时,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在上海会面了,师姐称他为段大人,他仍叫她许师姐,什么都改变了,唯一没有变的,就是那颗不解风情的少年心,聊起往事,两人分外感慨。没几天,她离开上海,他送她几百大洋,往事终究要放在往事的烟云里。
爱情故事为什么一代一代传颂?十八相送,英台通过眼前看到的种种成双成对的事物来暗示梁山伯她是个女孩子,梁山伯还傻乎乎的问:“此地只有咱们二人,哪来什么一男一女?”原来这故事的美好在于,它暗合着我们不解风情的少年,一直绵延在我们血液里,暗自澎湃。
他少年时,和班里所有人的关系都很好,单不理会她,她很委屈,自己错在哪里?还是在成年之后,一次同学聚会,他才说出来:不理她,是为了抵挡对她的暗恋呀,好感是他心中暗自成长的一匹怒马,只能靠自已去勒束。她听了,大笑,原来呀!她也是在长大之后,才豁然明白,一定是这个原因。
感情的事,有时就是这样奇怪,圆通与练达的爱情,往往记忆不深刻,经历虽然漫长,收获的却是乏味,倒是那些没有结果,只是滋生在暗地里的情愫,反而会记住一辈子,成为刻骨铭心。
也许只有错过,才能够令人频频回首,爱情,也是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