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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是梦碎了,还是我醒了? [打印本页]

作者: admin    时间: 2012-12-18 08:20     标题: 是梦碎了,还是我醒了?

拒绝别人的爱,只因承受不住伤痛。

不想哭,不想笑,做个没有情绪的木偶,等待岁月残烛,静候心跳停止。

只要不爱,就不会受伤害。

封锁我的心,蒙起我的眼,让我和这个梦说再见。

曾经,我怀疑自己生病了,才会与别人不一样。原来,我只是对这个世界太失望了。

我是个完美主义者,无法容忍事物的残缺。我在现实与理想的交织中迷失,理想的世界是无暇的,然而,现实轨迹的发展是我无法承受的。我所想的生活是没有角逐,没有欺骗,充满包容。然而这只是个永远圆不了的梦。

或许是因为从小生长在拼图家庭。父亲是离异,前妻受不了他的贫穷,带着女儿回了上海。母亲是丧夫,独自抚养三岁的孤女,忍受婆家的冷眼。他们在感情的低谷中结合,孕育了我这颗没有爱的生命。

小时候听母亲无意中提起,父亲曾因为生下的不是男婴,想把刚出生的我遗弃,是她百般阻挠留下了我。成长的记忆中,没有上过学的父亲很唠叨,但在经济上对我们却很宽松。他是个不合格的勤恳的父亲。他对我很偏爱,因为这种过于直白的偏爱,让我感到不安。

我很喜欢我同母异父的姐姐,从小就很黏她。父亲对姐姐的苛刻让我在面对姐姐的时候感觉很内疚。我百般的对她好,想替父亲补偿她。多么幼稚,自以为是的想法。所以,我做了坏孩子。我偷了父亲的钱,骗姐姐说我会变魔术,每天给她买想要的东西。后来被父亲发现了,在一个早晨,父亲佯睡,捉住了正在犯案的我。我被罚跪搓衣板,却什么也没说。后来因为要上学,母亲替我求情,把我从阴暗的的小房间领了出来。被蚊子狠狠地欺凌过的我,明明已经跪了近一个小时,我却感觉不到膝盖的疼痛,大概是觉得自己像个守护公主的“黑骑士”,很有成就感吧。

我没有就此收手,把眼睛转向了妈妈,和幼稚园的老师。那是个对我很好的老师,姓丁。如今想起来,仍然觉得有愧于她。

我在一个灰蒙蒙的下午,乘着去办公室帮老师关窗户,偷了老师大衣口袋里的三张十元纸币。这件事,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那些钱在第二天的下午,学校放映电影时,给姐姐买了八宝粥巧,克力豆,请几个小伙伴喝了两毛钱一袋的冰水后,还剩了很多。可我不敢用。第一次,我害怕了。我将钱缝在一个红色的塑料袋里,藏在了学校对面的草丛里。以后很长时间,我都不敢从那条路走了。

我日益放肆的行为,终于被父母发现了。这一次,母亲没有帮我。我跪在院子里,中午的太阳晒得我头晕。母亲在邻居的劝说下,让我改跪在屋堂了,面对着观音瓷像。双腿的麻木没有心痛来的狠。因为,姐姐,什么也没说。

我不记得我后来为什么就收手了。或许是母亲的泪水打动了我,亦或许是观音慈母感化了我吧。

但这件事,成为我日后的阴影。我对父母不撒谎,零花钱也很省着花。我将省下的钱都攒了起来,却也没余下来,平日里都补贴给姐姐了。

不过,就此养成了我节省的习惯。

或许不仅仅只有我,对姐姐有愧。妈妈对姐姐也很偏爱。

姐姐小时候成绩很好,招人喜欢,是妈妈的骄傲。因为念同一所小学,老师都会将我和姐姐作比较。让我很不舒服。我很努力,想赶上姐姐。不仅仅是成绩。所以在姐姐念小学时,我在房间的垃圾篓里看到了男生写的被姐姐撕碎的情书时,给了妈妈。从那时,姐姐开始对我有了隐瞒。有时候,我也会后悔。多年的努力毁于瞬间的嫉恨。

姐姐中学念的是寄宿制的,母亲每周都会去看她。而住在家的我,明明靠母亲很近,然而我索要了一个多星期的东西都抵不上姐姐的一个电话。恨意滋生的更深。

等我上中学时,教过姐姐老师成了我的班主任。他说,我比姐姐聪慧,也很乖巧。我很开心。但是我却开始不喜欢这个老师,因为他说我姐姐的不是。

姐姐高中时恋爱了,我知道,不是她告诉我的。是我翻看她书包时发现了小纸条。但我没告诉妈妈。但姐姐也一直没有和我这个妹妹分享过这个消息。等姐姐上了大一,那个暑假,他们分手了,我才知道,我之前一直讨厌的那个拐走姐姐的男生,只是个烟雾弹。用来防我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母亲的话题都是围绕姐姐,我总是为了更靠近母亲而说起姐姐。虽然都是我主动提起的,但我并不乐意。即使我的学习比姐姐优秀了,母亲还是觉得姐姐好。即使姐姐早恋,乱花钱,成绩下滑,妈妈也会搪塞,要我学学姐姐多接触点人,学学交际。

我对于母亲偏向姐姐的反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自己也说不清了。却清晰的记得小学六年级,有一次,老师将我的作文当做范文念,我念到“从小到大,我的妈妈就没怎么夸过我。”时,我觉得心突然抽搐了一下,哽咽了。下课后,同学玩笑道,“我还以为你念哭了呢。”那一刻,心绞痛。那篇作文的题是《我的妈妈》。

不知道为什么,念起母亲的不好,总会想起那件事。

很不幸,我的叛逆期赶上了母亲的更年期,我和母亲的摩擦不断。我常常拿我对姐姐存在的介意,对她的偏心来指责她。恨是把双刃刀,伤害母亲的同时也深深的刺痛我。尽管如今,母亲的更年期过了,我的叛逆期也过了,但破碎的东西时永远补不回原样的。只是被我们刻意的封锁,成为禁区了而已。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贪婪地喜欢上这种痛带来的感觉。我喜欢用虐待自己来伤害我的家人。我真是个可怕的魔。

突然间,我觉得很累。那一晚,我刚从山东旅游回来,坐了七个小时的长途车,很疲劳。但我舍不得睡。我想等父亲回来,一家人分享我旅途的快乐。原本是和母亲坐在客厅看电视等父亲回家的。一不小心,我私会了周公。半梦半醒中,我听见了父母的谈话。他们聊起了我的大学,我的专业,我的生活。那一刻,我似乎又十分的清醒。原来他们的纵容并不是因为相信我,而是无可奈何。我很疑惑,我当时怎么就觉悟了呢?

那一晚,我在黑暗里坐了一夜,想了很多。任凭泪水从我瞪大的双眼溢出,泪流满面。从没有过的疲惫感包裹着我,无法透气。

那一夜,我决定不再伤害了。一切都没有意义。

我的挑剔,我的蛮横,在父母眼里只是无可奈何。原来,我虐待自己,拼命想要证明的,他们对我的骄傲,只是我自以为是的一厢情愿。

没来由的心慌,深度的疲惫感……

天亮了,说再见。

对以往的我。那个为别人而活的我。

当一切的努力付诸东流,当一切的方向迷失黑夜,我也醒了。从这个可怕的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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