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
我是在打开电脑日记本里封尘已久的字句,才开始面对那些文字的。我又不忍不住地看,从开启窗口的一刹那,所有板结的泪珠又似找到了释放的出口,一颗一颗掉在键盘的缝隙里。原来在过往的面前,隐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原来在爱一个人面前,疼痛永远不会渐行渐远。从第一个字到最后一枚标点,那些无眠无休的夜,一个女子坐在电脑前,怀着爱一个男子的坚忍,告诉他她想要说的话。她想做他流亡青春里最后一个女子,她想用温情帮他忘记所有关于寒冷的片段,还想一直爱他,慢慢老去。
这样的述说是甜蜜的,因为在创伤结痂前,总以为一切都好,如情感所愿,做你近旁的木棉。所以,会最大限度地体谅你,让你自由得像风筝,只要线还系在我掌心。直到很久以后,听那首陶子的《太委屈》,一句不经意的“放纵的爱也会让天空挂满伤痕”,让我不由自主陷入歌里的状态,原来相似的情绪只是为此时,彼此在内心交换一种理解。
你走了,在一个你送我回家的午夜后。转变不过一夜之间。我不知道你是否是为了别的女子,因为我没有听到你任何的解释,所有发给你的短信都是没有回复的,沉默好象就是你逃避我的最好办法。假如你是为了别的女子,或许我麻木的心还会为你感到幸福,因为你寄居在爱人的心里,永远不会遭至背弃。尤其是你,林,在任意一场有我的宿命里,爱与被爱,我会推你站在最眩目的位置。我怎么可能让你一再为难?我只有为难自己的份儿。
发给你那么多的短信,却不想找到让你回心转意的借口。记得台湾诗人罗素的两句诗:你在水里,我在水里等你。你在火里,我在灰烬中等你。这正是我想奉献给你的爱情。
看着繁华的路口一张张陌生的脸孔,猜测他们表情背后的经年往事。有时,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就那么流着泪,想象着汽车荡漾在公路上任意行走,风中摇摆的夜色,明明灭灭的路灯在车窗外彼此温暖、燃亮,感觉他们并不孤独,因为永远有两颗靠得最近的灯蕊在不遗余力地散热、发光。他们因相望而动情,因动情而愿意厮守。
林,也许是我本身的原因,我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即使我心里非常的痛苦,但是我并不会轻易地宣泄出来。有时候多么希望你打个电话或发条短信给我,或许我会原谅你…… |